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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08:18 作者: 騎豬上清華
    陸瓔的臉僵了僵。

    傅音旭給沈清煙使眼色讓她走,又拉過陸瓔道,「瓔妹妹要嘴饞,我這裡還做了些桂花糕,剛好明兒個你該回威遠侯府了,帶回去給陳老夫人也嘗嘗。」

    沈清煙還愣著不動,被雪茗推著往路道走,直遠了些才停住,再回頭,那院門已經沒人了。

    沈清煙便打開盒子,裡面滿滿當當的擺著玫瑰酥,聞著就香,她側頭瞅雪茗,雪茗也瞅她,兩個人咽口水。

    這要是以前,沈清煙一定帶著她隨便找個能坐的地方,兩人分吃了點心,現下她對雪茗有芥蒂的很!

    她又瞅一眼雪茗,雪茗還看著她,看了會兒有點可憐的低著頭。

    沈清煙便心軟了,扭身見這附近的秋海棠正的爛漫,逆著光的花蔭處有石凳。

    沈清煙便走過去坐到石凳上,雪茗便小聲對她說,「您回院子吃也一樣的,這邊蚊蟲多。」

    沈清煙板著臉道,「你要想吃你就坐下來,你要不想吃你就站著。」

    雪茗猶豫了一下,就老實的坐到她身旁。

    沈清煙開了盒子,拿出一塊玫瑰酥塞她手裡,再自己挑塊啃,香脆可口,但她氣哼哼道,「我說什麼話你都告訴他,我還給你吃點心,你都沒有一點良心的!」

    雪茗吃著玫瑰酥,心虛道,「柳姨娘以前就交代過小的,您做什麼事兒都沒考量,讓小的盯著您一些,您現兒有小公爺照看,您丟了帕子小的自是要跟小公爺說的。」

    沈清煙想到午時被顧明淵吃的哭唧唧,跟餓狼似的,上下都不放過,她躺好久才起的來,身上都沒力的,就他圖樂子,她都說受不了了,不喜歡也不行呢,要舔到她哭不出聲兒。

    想到那情形,她又感到身子不得勁兒,酸軟發澀。

    她小小的罵他混蛋,兩條腿交疊住,沖雪茗道,「他那是照看嗎?他就差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雪茗看她臉兒紅紅的,不滿又嬌氣。

    雪茗也臉紅。

    沈清煙看她吃完了,把盒子往她跟前推,讓她自個兒拿玫瑰酥。

    這盒子不大,也沒裝幾塊,雪茗再吃一塊就沒動了,聽見她自己咕噥,「他要真照看,我都給他那樣了,就不能給我找個好夫君,讓我嫁人嗎?」

    雪茗咳咳聲,「您跟小公爺都、都有肌膚之親了,您覺得您還能嫁別人?」

    柳姨娘當初故意不教沈清煙女兒家的規矩,就為的讓她不露餡,她不聰明,知道的越多越怕她出事,這樣才可以像個男娃兒好生過活,柳姨娘倒是跟雪茗教了雪茗不少規矩,就怕她被外面男人誆著占便宜,所幸她傻歸傻,這些年也平安長大了,可這越來越大了,沒規矩的壞處就顯露出來。

    沈清煙只吃著玫瑰酥,才不說呢,她拿眼瞄雪茗,指不定她說出來了,轉頭就告訴顧明淵了,「我才不跟你說,你回頭就跟表兄說了。」

    雪茗撓一下頭,無辜道,「您把小的想什麼樣了?」

    沈清煙就是不說話,雪茗在她這兒沒得信任了!

    雪茗面露難色,「那您前邊兒說的,讓小公爺給您找夫君,我要不要跟他說?」

    沈清煙立時瞪眼道,「不許說!」

    雪茗哦了聲。

    沈清煙怕她真說,硬往她嘴裡塞一塊玫瑰酥,氣憤道,「你要是說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雪茗只好安撫她,「小的不說,小的以後若是跟小公爺說您什麼,都先知會您一聲。」

    沈清煙這才服帖,覺著提前知會她總比偷摸摸的給顧明淵告密強,勉為其難答應了下來。

    這時盒子裡的點心吃了過一半,玫瑰酥吃多了嘴巴干,沈清煙便起身要回靜水居。

    才剛抬一個頭越過海棠花枝,倏然又坐回去,雪茗正納悶她這是又幹嘛,卻聽見陸瓔的咒罵聲,「什麼賤出世的!當誰稀罕吃那點東西。」

    「我當是明淵哥哥斷袖,現下看倒是她與那窩囊廢有些不清楚!」

    隨後腳步聲走遠。

    沈清煙跟雪茗互相對看,好半晌才說,「二表姐猜表兄斷袖,她想幹嘛?」

    雪茗面色凝重,「得與小公爺說。」

    她訕訕的問沈清煙,「這小的能說嗎?」

    沈清煙鼓了鼓腮,「能說的。」

    雖然顧明淵總對她做些禽獸不如的事兒,但她也看不慣這二表姐的做派,她又沒對二表姐怎麼,二表姐還罵她窩囊廢,難怪老夫人他們都知道二表姐不可能是顧窈,那顧窈可是顧明淵的妹妹,再如何也該有大家貴女的風範,她二表姐不僅小家子氣,還暗戳戳的背後說人壞話,誰會看得上眼啊?

    於是這晚等顧明淵知曉後,雪茗便跟顧明淵說了白日裡聽見的話。

    隔日二表姐就被送回威遠侯府了ᴶˢᴳᴮᴮ,雪茗跟她悄悄遞話,她二表姐以後都別想再進英國公府。

    沈清煙感慨一番,這事兒便算過去了。

    過八月後是入秋的季節,今年比去年冷,入秋後雨天不斷,沈清煙想出去溜達也沒得跑,悶屋裡都快發霉了,也就顧明淵下值回來時會同她玩一會兒。

    她可不承認喜歡他玩自己呢,都是他逼的。

    這日晚間,沈清煙被顧明淵托著腰身放在桌几上,迷糊著聽外面的雨聲,雪膩的胳膊抱著他的頭小聲嗚咽,眼裡水潤潤的,輕咬紅唇,似要飛如雲端,又將墜地,他像是極疼她一般,還能分神摸她的頭髮,她忸怩著蹭他的手,他的手就撤走了,她還抱著那顆腦袋,是想放開的,他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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