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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08:18 作者: 騎豬上清華
沈潯的喉結在動, 視線在她面上發怔, 問她, 「你知道我是誰嗎?」
沈清煙那掐著粉的手指尖顫柔柔的搭到他肩頭, 他頓時身體一震, 她抬一點頸,想看清他, 可頭太暈了,她看不清他的模樣, 只覺得他說話聲音不是她想要的那種低沉冷冽,他應該會摟著她,會摸摸她,會任她撒嬌, 她有兩天沒見他了, 她真的好想他, 她還是不懂,為何他要把她送回永康伯府,她在這裡受了兩天的冷落,她好心酸的。
但是她記著自己要做妾,她必須要本分,即便她再委屈,她也不能表露,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討他歡心,她暈著頭想要坐到他懷裡,可她軟軟直不起來又栽回床,她醉了,沒力氣往他懷裡爬,於是她細小著嗓聲,「要表兄抱我……」
室內短暫的沒有聲響,她忽聽一聲極輕極冷的笑,「除了要他抱,你還要什麼?」
沈清煙眼眶紅紅,沒有氣力再睜開了,垂著眼睫,在眼瞼下划過水痕,那纖秀的下頜抵到枕頭下,她的臉側著,只露半邊緋,小小聲的呢喃,「要……疼我呢。」
沈潯嘴角的笑徹底化成了寒厲,「他怎麼疼你的?」
沈清煙蹙起了眉,微張著唇,艷紅的舌尖尖抵出口,下意識的伸長頸,任人予取予奪。
所以她是被顧明淵疼了多少次才會這般熟練的做出引誘人的動作,只消想到那種畫面,便能生出將顧明淵千刀萬剮的殺性。
「他不是去湖廣調案,他帶著你去了江南,又欺騙所有人偷偷遣回京,那天在桃花台,他也在竹屋裡,是不是?」
他想,如果是,顧明淵這官兒就做到頭了,顧明淵不會再有機會強占她,她該回家了,他是她哥哥,他也能疼她,他會比顧明淵疼她百倍千倍,她若再執拗,他有萬種法子讓她幡然悔悟。
他等著她回答,可她迷糊了,一聲聲的喚著表兄,喚到後面竟然叫起了夫君。
她喊誰夫君。
她喊的自然是顧明淵。
她無名無份的任顧明淵玩弄,倒是樂在其中。
他五指扣住了搭在肩側的軟綿手腕,僅觸到這柔嫩雪肌便令人心神恍惚,他想著原來女人是這樣的,他活了這十幾年,連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他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話,極有耐心的等著她回答是。
但她仍沒有搭理他的話。
沈潯胸口頓生涼意,正想將她提起來,捏她的下頜迫她開口,客房的半邊門被踹開,顧明淵站在門口,涼薄笑道,「永康伯新過繼的嗣子就是這般對待自己的弟弟的?」
沈潯鬆開了手,眼見沈清煙倒回床,他笑一聲,朝顧明淵拱手,「小公爺見諒,我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弟弟是不是弟弟。」
顧明淵抬一隻腳入內,分毫沒把他看在眼裡,俯身到床前將她抱起來準備往外走。
沈潯目視著那挺拔的脊背,他抱著沈清煙異常輕鬆,沒有半點受傷的羸弱病態,在他快要踏出房門時,沈潯道,「他是你的學生。」
顧明淵側過臉,眼尾乜他,「她是和你有血緣關係的親堂弟。」
沈潯陰著臉看他們出去,良久說,「祖母剛過世,他不能走。」
顧明淵腳步都沒頓一下,抱著人轉去了沈清煙的小院。
沈潯揚一邊唇,只要她還在府里,便仍有機會。
只是到了下午再見到沈清煙時,「她」好像有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等到晚間宴席時,「她」的酒量好像好了點,他方懷疑起來,「她」可能不是沈清煙。
顧明淵在午宴後便獨自離開了永康伯府,他坐馬車一路行去了沈清煙的小宅院。
進屋後沈清煙被放倒在床,她皺著眼只咦唔一聲,床前人便傾身而來,一口吻住她,她穿的錦袍墜在細腰上,裹胸布掉在了地上,她終於抵擋不住這席捲而來的吞剝,一下被他裹進了床褥里。
正房內四面窗戶緊閉,屋門拴住,床帳搖曳,有輕輕的不滿抱怨聲和吸氣聲,半條雪白手腕落到床下,很快被握住收進了帳內。
屋外日頭快落下去,屋裡的紗帳重新掛起來,顧明淵蒼白著臉著一聲裡衣靠在枕頭上,懷裡擁著沈清煙,她渾渾噩噩的有些要倒,全靠他的手臂支撐,她上身披著他的鴉青色金繡蟒袍,手還知道抓衣襟,可也鬆了半邊雪肩,她的頭沉得往下栽,被他一掌托起來,那粉艷藏嬌的面上還是一副將醒未醒的嬌態,他把臉托到跟前,湊近了親吻,她的睫便皺起來,有一下沒一下的扇動,在他面頰上拂過,帶起了絲絲綿意。
他親了有一會兒,直覺出她要醒了,才放過她,任她趴在懷裡逐漸醒過來。
沈清煙醒來的慢,睜眼時腦子裡還是空白一片,顧明淵的手指在她頰邊撫摸,她無意識的輕蹭著,漸漸就有了知覺,再然後看清自己跟他此刻是何模樣,生出了羞意,低著臉揪緊身上的衣服,想從他懷裡退走,他手摟緊她,低啞著嗓子問,「頭疼嗎?」
喝了酒後再醒來是ᴶˢᴳᴮᴮ會頭疼的。
沈清煙額頭也隱隱作痛,抿著嘴唇輕點頭。
顧明淵便放她躺回被窩,兀自下了床,他行走有些不自然,沈清煙猜是碰到傷口了,他的傷口還沒好,平日裡動一下都會很疼,她鮮少敢亂碰他,也只有……這種時候,才可能會扯到傷口。
沈清煙面頰發燙,手拉著被褥遮臉,這屋裡昏暗,她一時分不清是哪兒,只覺得有點冷,這三月的天,其實不算太冷了,屋裡的火盆早撤了,覺得冷可能是因為關了窗戶,窗戶開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