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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08:18 作者: 騎豬上清華
    沈清煙這頭還琢磨顧淮山又要納妾,那頭顧淮山磨著傅氏,傅氏不鬆口讓玉嬌進門,任顧淮山怎麼說,傅氏只有一句話,玉嬌是瘦馬,英國公府在京里有頭有臉,決不能讓顧淮山把這臉面給丟盡了,沒得還拖累顧明淵。

    為著這事兒,顧淮山還來靜水居。

    彼時顧明淵抱著沈清煙在陪她玩花繩,花繩這種小樂子是沈清煙最拿手的,她跟姨娘、雪茗、慶俞他們玩兒,都能贏,這次她和顧明淵一起玩,也把顧明淵給贏了,顧明淵比雪茗他們還不會玩兒,需要她手把手的教。

    教都教不會,快把她累壞了。

    她枕著顧明淵的肩嘟囔他,「你怎麼這麼笨啊。」

    她說他笨的時候,還小小的感慨著,他讀書做事那麼厲害,她以為這世上就沒有他不會的東西,哪想,他連一個花繩都玩不會,可見他也沒她想的那般聰明。

    顧明淵微勾著唇道,「隔房裡的書你若能看完,我就能學會。」

    沈清煙眼珠子一轉,才不干呢,隔房那麼多書,她要看多久啊,這花繩以後不跟他玩就是了。

    她直搖頭,想從他身上下去,找慶俞玩兒。

    被他摟著沒放,她只看他眸光深深,便雙耳發紅,仰起臉去親親那張薄唇,他好像嫌不夠呢。

    她又把頭垂的很低,直到他的手撫到腦後,輕扣著她抬起頸,低下來覆到她唇上啃噬,再下移。

    房門突被敲,「小公爺,國公爺來了!」

    沈清煙登時飛快跳下他的腿,轉過穿衣鏡鑽進了次間。

    穿衣鏡轉動了一下,顧淮山踏步進來,眼往穿衣鏡上看了看,搖晃片刻就靜下來,他正欲踱過去,伸手去碰穿衣鏡。

    顧明淵喊了他,「父親來找我為什麼事?」

    顧淮山手往後一背,轉到桌前坐了下來,手撫著鬍鬚道,「玉嬌是你帶回來的,聽你母親說,她是瘦馬,我猜一定是你母親不願讓她進門胡謅的,我才來問問你。」

    顧明淵道,「她是瘦馬。」

    顧淮山把眼一睜大,又眯回去,「就是瘦馬也沒什麼,她清白的很,倒也沒什麼值當說的,等她進門了,呆在院子裡不出來,這誰還知道她的過去,你母親就是太謹小慎微了。」

    顧明淵回他,「這瘦馬原是別人送給荀家二公子的,他沒要,我身上有傷需要人伺候,才暫留了她,她曾想方設法往我的榻上跑,父親也還想納她嗎?」

    顧淮山愣住,驀地一點也不信道,「玉嬌性子嬌柔,我看她為人本分,不像你說的這種人。」

    顧明淵道,「她若本分,怎麼會攀上父親?」

    顧明淵老臉掛不住,「你這是什麼話?我與玉嬌那是一見情深。」

    「父親情深的人不少,」顧明淵戳穿他道。

    顧淮山蹭的起身,直到他跟前,手指著他,「若不是看在你受了傷,就沖你做下的混帳事,我都能請家法!」

    顧明淵笑起來,「兒子做了什麼混帳事?」

    顧淮山在屋裡走來走去,咬牙切齒道,「你非要我不給你臉說出來才行?」

    顧明淵斂住笑冷視著他。

    顧淮山手往桌上一拍,發了火氣,「你與你那學生在屋裡行那等事,被玉嬌撞見,還要我說出來!我的老臉都被你丟盡了!」

    作者有話說:

    對不住對不住,這幾天太累了,在公司摸魚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累,現在吃在公司睡在公司,就很痛苦,明明很想碼字,可是旁邊太吵了,真的對不起大家,今天二更沒了,容我休息一晚上,希望能把作息調回去,哭死,明天會繼續二更噠!

    然後雖然沒二更,但是這張有小紅包!mua!

    第九十三章

    顧明淵不咸不淡道, 「原來父親這麼多年也沒多了解兒子,竟信了一個瘦馬的挑撥,既如此, 父親留她在府里, 不怕她到處說兒子的醜事?」

    自顧明淵做官以來,矜矜業業, 入大理寺一路晉升, 手中從未出過冤假錯案,他的官聲極好,現階朝官內, 他年輕有才能,很為許多老臣看好, 朝堂之中, 不乏有受過顧淮山指點的年輕官員, 英國公府的族塾內, 所教學生里凡能科考入仕的, 大多算是顧淮山和顧明淵的門生。

    可以說, 只要顧明淵的身上沒有污點,以後必是天子股肱之臣。

    顧淮山再為色所迷, 也不可能糊塗到任一個瘦馬敗壞自己兒子的名聲,他猝然沉著臉問道, 「你與那學生當真清白?」

    顧明淵挑起眸,和他對視,「您此刻不是為了一個瘦馬,恨不得兒子不清白, 您好拿捏住兒子, 逼著兒子同意您納那瘦馬進府。」

    顧淮山頗有幾分焦頭爛額, 那玉嬌會不少伺候人的招兒,正將他哄的開心,讓他一時半會兒丟開,他又捨不得,他思索再三,道,「我勉強信你一回,但玉嬌我看著柔順,不像是搬弄是非的人,我暫且不納她,留她在身邊觀察兩個月,若她能守口如瓶,到時我再想納她為妾,你們母子倆萬不可再阻攔我。」

    顧明淵眉心起皺,倏然閉上了。

    顧淮山轉過頭往那穿衣鏡上再望過,欲要近前。

    「大夫囑咐我要靜養,父親沒甚事我就不招待了,」顧明淵的嗓音冰涼。

    顧淮山立時心中鬱氣,正想尺罵他,可看他面色慘白,難得良心發現,這兒子確實傷的很重,自回來到現在,一直臥床,不曾下地走動,想想這些年他從沒讓自己操過心,自己致仕後,這家中一應皆被兒子接受,他整日裡逗鳥賞花吃茶,日子過得逍遙,好歹也是兒子爭氣,顧淮山對他是有那麼些許愧疚的,當年不甚把他弄丟,要不是他自個兒能耐,估摸著一雙兒女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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