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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08:18 作者: 騎豬上清華
    沈清煙勉強回她一個笑,「大姐姐不用擔心我,倒是你,大姐夫那般狠毒,你……」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ᴶˢᴳᴮᴮ平素不常來我屋,那日碰巧叫你撞見了,」沈玉容輕聲道。

    沈清煙看著她都不知怎麼辦好,只能抱希望,「大姐夫在寶相寺磨三個月,也許會變好呢。」

    沈玉容笑著說也許,便叉開了話,說給她做了幾件夏衫,讓她拿回去穿,這麼又說了一會子閒話,人就泛起困來。

    沈清煙不好打攪她,拿著衣裳出來,翠雲把她拉出院子,小聲跟她訴苦,「六少爺您可回了,大姑娘自從回來,家裡吃穿用度都要自己貼錢,老爺甩手不管,還好您給了些錢,要不然大姑娘這日子都沒法過了。」

    沈清煙知道父親過分,可也沒想到過分成這樣,她若是去找他理論,估摸也理論不出個所以然,還不如多給些錢給大姐姐,在這裡至少不會挨打。

    沈清煙摸出那塊剛得的綠寶石,跟翠雲悄聲說,「這是好東西,有價無市的,大姐姐若錢不夠用了,就把它當了。」

    翠雲感激的要跪下給她磕頭,她拔腿跑了。

    沈清煙回院子後,雪茗告訴她,那住在她姨娘院子裡的胡姨娘前兒個人沒了。

    「那胡姨娘據說死的忒慘,叫了半宿的老爺,也沒見老爺去看過她,老爺嫌那院子晦氣,讓把院子給鎖了。」

    至於胡姨娘,也落得和她姨娘一樣的下場,被草蓆裹屍扔出了城郊。

    沈清煙沒有高興半分,只感到渾身發冷,枯坐在床頭,問雪茗,「如果不是我父親,別人家的妾也這麼慘嗎?」

    雪茗說不上來,她見識短,誰家老爺後院裡的妾過的什麼生活,她實在想不到,但她也說,「國公爺後院裡的林姨娘不是過的舒服自在?」

    沈清煙又悶悶不樂起來,「那林姨娘又不是好人。」

    桌上放著漉梨漿,雪茗端給她吃,笑道,「少爺別想這些了,您今早走時,小公爺讓小的問您想在府里住多長時間,他約莫是捨不得您呢。」

    沈清煙吃著漉梨漿,沒好氣道,「他才不會捨不得我,他巴不得我離開靜水居,好讓他跟徐世子雙宿雙飛。」

    雪茗抽了抽唇角,乾笑幾聲,服侍她吃完,又給她打扇子,她就坐在榻上把玩磨喝樂,磨喝樂是顧明淵給她買的,買了一對兒,一個女娃娃,一個男娃娃,唯妙唯俏的,她可喜歡了,現在玩卻沒什麼勁頭,片刻就讓雪茗給她收起來,她在榻上睡午覺也睡不著,坐起來出門轉悠。

    在院裡就聽幾個小廝嚼舌根,直說沈潯跟老太太不知因何事起了爭執,不願在家中念書,老太太沒法兒,就把他送去了國子監里。

    那國子監是京中一些士族子弟混日子的地方,也有正經念書的學生,只是太少了,在裡面兒容易染上陋習。

    沈清煙難免唏噓,這離秋闈也沒多少天了,沈潯竟然還跑去國子監,也不知他怎麼想的。

    她轉悠了會兒,又往回走,恰見沈澤在門口等著,沈清煙看見他就拉下來臉,想裝看不見他。

    結果被沈澤一把拉住,「六弟,可巧你回來了,小公爺那邊兒對顧二爺是什麼想法?」

    沈清煙搶回袖子道,「表兄都在家待著了,他能有什麼想法?」

    沈澤跺了下腳,「那顧二爺原跟我說,這考題是他從相熟的人手裡得來,不會有問題,有他擔著,你三叔不會有事,現在若小公爺不管顧二爺,你三叔豈不是要沒命了?」

    沈清煙嗆他,「那能怪得了誰,不都是三叔自己作的?」

    剛巧掃墨從院裡出來,沈澤一見他就縮回手,沈清煙直哼聲,快步進了院子,大聲說,「把院門關上!」

    沈澤陰狠的瞪著那院門,好一個見死不救的老六,別犯在他手裡,否則他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

    沈清煙在永康伯府住了有十多天,期間顧明淵派人來接她好幾次,都被她拒了。

    轉眼到了七月,倒有件喜事兒,原來她大表哥威遠侯世子陸恆要娶媳婦兒,遞了請柬來府里,婚事定在七月二十號,她跟著沈宿一起去了威遠侯府,下車就見顧明淵在門口站著,正和她大表哥說著話。

    沈宿帶她過來給顧明淵行了禮,再賠笑了兩句,再隨著大表哥一起進府里。

    沈清煙原本想跟著沈宿坐席,但過了前堂後,顧明淵忽然沖她冷著臉道,「你跟我來。」

    沈清煙不想和他去,急著跟沈宿,卻被沈宿一頓呵斥,「小公爺找你還不趕緊跟上,磨蹭什麼?沒個德行!」

    周圍都有人,她被呵斥了後就感覺到有些人看過來,她只能不情不願的隨著顧明淵轉過外院,兩人走遠了,到一處無人的亭子,沈清煙還忿忿著,「你叫我來這裡做什麼?要是沒事兒,我就走了。」

    她剛一退步,顧明淵突伸手環到她腰間,將人抓到懷裡,垂首親住她,輾轉纏綿,恨不能將她摁進血肉里,待聽到她泣出聲,他捧起她的臉板正聲問,「氣的是我?還是徐遠昭?」

    作者有話說:

    卡文卡死了,今晚沒二更啦,我想捋一下大綱,應該不久就能到楔子了,我怕寫的太快會崩,所以先捋一下大綱!麼麼!

    第六十七章 (小修)

    他們靠的很近, 近到即使在昏暗裡,也能嗅到彼此的鼻息,沈清煙的唇上有他留過的熱韻, 他在逼迫她, 也在逼迫著自己,他們陷在這困境裡, 急需要一個缺口能破開得見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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