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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08:18 作者: 騎豬上清華
他和徐世子站一起笑的那麼開心,她怎麼也不能騙自已那幅畫沒什麼。
雪茗聽她這不明不白的話,訝然道,「少爺,您說的是誰?」
沈清煙此時很崩潰,迫切的想跟雪茗吐訴,以前她還怕被雪茗知道,顧明淵跟她搞斷袖,現在自暴自棄全給倒了出來,說到後面哭的直顫,「他怎麼能戀慕徐世子?嗚嗚嗚……他說好一直疼我的。」
雪茗結巴著,「您是不是誤會了?」
沈清煙氣道,「我才不會誤會,他都偷偷畫徐世子畫像,剛剛我看到他跟徐世子兩個進門,他笑的歡快極了,他都沒對我這麼笑過……」
雪茗猶猶豫豫,「少爺,小的是說,您是不是誤會小公爺了,他不像斷袖。」
「他怎麼不是斷袖了,他碰我嘴巴,還對我做了很多羞人的事,還說五哥哥比我矚目,他就是斷袖,」沈清煙斬釘截鐵道,隨後把沈潯和徐遠昭的相貌對比,細手指在桌上摳,「五哥哥是讀書人出身,和徐世子是有些像,他才那麼說的!」
雪茗撓頭,「小的沒覺得他們像啊,您是不是想多了。」
沈清煙現下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越想越難過,最後在凳子上坐不住,趴床上去哭。
雪茗站窗邊,瞧那主臥前,顧明淵送徐遠昭出來,徐遠昭對他露笑,根本不見他有多歡快,和平日沒差別。
雪茗又說,「您自個兒懷疑,為何不去問問小公爺?」
「他不會跟我說實話的,」沈清煙低低道,怪不得他讓她離徐世子遠些,有幾回她說徐世子脾性兒好時,他都板著臉,原來是不喜她和徐世子太近,他對徐世子愛的深沉,又豈會允許旁人沾染半分,更何況是她這個登不得台面兒的禁臠。
他只怕是嫌她會玷污徐世子。
他嫌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她越哭越來勁,雪茗唉一聲,「您不是說徐世子是好夫君,您要嫁徐世子,現在這樣,您還要嫁給他嗎?」
沈清煙又坐起來,抹抹臉,悶不做聲。
雪茗也沒轍,正好掃墨在窗戶上敲了敲,給她遞眼色顧明淵過來了。
雪茗便只得退出去。
不一會兒,顧明淵進來,看她兩隻眼哭紅了,慢步踱近,輕問她,「哭什麼?」
沈清煙仰眸望他,他方才和徐世子在一起時的表情那樣歡暢,面對她又是這副死人臉。
他厭惡她。
一旦意識到這一點,沈清煙就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她沒法像之前那樣沒皮沒臉的黏他。
她別開臉,不願意看他了,淚珠順著腮邊落,臉上掛滿了淚,半咬住唇,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顧明淵微抿唇,伸指去撫她眼睫上的淚水,指腹觸上濕濕的睫毛,生起癢意,那些被潛藏在陰暗角落裡,不可告人的情愫似乎被開了閘不管不顧的奔湧出來,填滿他的胸腔。
薄唇輕啟,他欲開口說話。
沈清煙猛然拂開他的手,犟聲說,「我要回家住一些天,我大姐姐一個人在家,我怕沒人陪她!」
顧明淵藏在衣袖裡的那隻左手,握緊手中的玉捻珠,片晌道,「你沒什麼跟我說的?」
沈清煙仍不看他,側臉因為生氣委屈,顯出了刺人骨寒的冷意,「我要睡覺了!」
顧明淵胸腔里的那些暖情在倏忽撲滅,轉步出門。
沈清煙便又獨自一人哭出來,哭完了就躺下,把自己抱住再睡進夢裡。
到第二日大清早,沈清煙坐馬車離開了英國公府,顧明淵把那副徐遠昭的畫像點燃燒著,玉捻珠被他收了起來。
——
沈清煙回府後,被沈宿叫到正堂里挨訓,「你跑去鎮遠侯府給你大姐姐惹麻煩,現在鎮遠侯府沒人來接你大姐姐,你像話嗎!」
沈清煙捏緊手,「父親只怕鎮遠侯府沒人接大姐姐,您想過大姐姐會被大姐夫打死嗎?」
沈宿煩躁的摸兩下鬍鬚,又拍起桌子,「你大姐姐是婦道人家,她若沒錯,你大姐夫犯得著打她?」
沈清煙氣上來了,「大姐夫還讓兒子給他玩玩兒怎麼說?是不是兒子也有錯了?」
沈宿老臉一訕,顧左右而言他,「你別說這個,我問你,你怎麼突然回府了?你又惹小公爺不高興了?」
沈清煙自來知道,從他這裡得不到半句好話,也不跟他再說什麼,轉頭就出了正堂去沈玉容的院子了。
沈宿有氣沒處發,他費盡心力讓大女兒能嫁進鎮遠侯府,原本指著她能給自己帶點助力,現在倒好,不得夫君喜愛,隔三差五被送回來,這小兒子又叫他送給了顧明淵,原想著能借力復職,誰知這小沒良心的也不中用,回回惹顧明淵生氣。
這一雙兒女真是白養這麼大了!
——
沈清煙一路進了沈玉容的院子,沈玉容才喝下安胎藥,氣色比在鎮遠侯府看到的好多了。
翠雲搬了凳子讓沈清煙坐下,就退出房間,留姐弟倆個在房裡。
沈玉容嘆了一聲,「今兒怎有空回來看我?」
她見沈清煙沉默,便抬手摸了下沈清煙的腦袋,苦笑道,「生在咱們這樣的人家,可真是苦了你了。」
沈清煙忙不迭回她,「有大姐姐,我不苦的。」
沈玉容點點頭,「音旭在宮裡也呆了有四個多月,她給我寄了信,約莫這次秋闈後,八公主就准她出宮了,那時英國公府應會商議她和小公爺的婚事,你也不用再被拴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