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

2023-09-27 18:08:18 作者: 騎豬上清華
    他喝酒後特別好說話,沈清煙記得極清楚,心裡得意了起來,嘴上小聲喊了句表兄,沒得到顧明淵半分眼神,沈清煙也不介意,又對著徐遠昭靦腆笑道,「徐世子。」

    徐遠昭對她有印象,只見過一回,還哭的眼睛紅彤彤,縮在顧明淵身後見人就怕,徐遠昭一如既往的和善,笑眼彎彎道,「小表弟是來找景略?」

    景略是顧明淵的表字,同窗關係近的友人里,時常會以表字相稱。

    可以見得,顧明淵與徐遠昭應是極好的朋友。

    沈清煙嗯了聲,隨後看著他們兩人進去,不一會兒徐遠昭又出來,面帶著笑踱到她面前,道,「小表弟可是也在英國公府的族塾里讀書?」

    可惜被趕出來了。

    沈清煙要臉,這種話自是不會說,只點著頭。

    徐遠昭眼睛動了動,告訴她,「今兒在太子殿下的壽宴上,聖人想等過些時候,要給太子殿下選伴讀,聖人有意在英國公府的族塾內挑人,小表弟這ᴶˢᴳᴮᴮ個年紀正合適,不定就能被選中。」

    沈清煙眼珠子咕嚕嚕轉,給太子當伴讀,那得是天大的好事,她還用結識什麼貴人,她自己就是貴人了!

    徐遠昭瞧著她的神態笑的越發深,轉步便離開了院子。

    沈清煙緊了緊手,忙轉回廂房,讓雪茗找出那件姨娘給她做的銷金珊瑚紅寬袖紗衫,又叫雪茗給她束好發,照雪茗說,她現下就是極俊俏漂亮的少年郎。

    她才到屋前,慶俞想勸她走,她一癟嘴就要哭,慶俞拿她沒轍,又杵在門前不讓她進,她干站著不動。

    不一會兒,掃墨過來替他,兩人還沒說上話,沈清煙就貓著腰趁他們不注意,一把推開門鑽屋裡去了。

    屋外兩小廝一臉無奈,也不能進去抓人,只好帶上門。

    沈清煙進屋後放輕了腳步,慢慢走到桌前,見顧明淵靠在椅子上,微閉著眼,玉白面容顯出一種寧靜,少了冷意。

    沈清煙定定看著他,腦海里迴蕩著徐遠昭的話,她要回學堂,她想給太子殿下當伴讀。

    她輕聲喚他,「表兄。」

    表兄。

    顧明淵仿佛是在夢裡聽見這一聲,不過須臾便有所清醒,掀起眼眸望著來人。

    她身上的這件銷金珊瑚紅寬袖紗衫色彩艷麗,襯的她膚白勝雪,顏色過盛。

    顧明淵道,「出去。」

    冷漠至極。

    仿佛面對她只剩了出去這兩個字。

    沈清煙一瞬難受,但是再難受她也要讓他點頭,她回憶著看過的那本風月記,那樣的書本該燒毀,她看過了,現下還要學著書里的人來討好獻媚於他。

    沈清煙緩慢走到他身邊,忍著對他的怯畏,抬腿坐到他腿上。

    只在一瞬,她羞紅了臉,緊咬住唇抬眸跟他對視,她看不出他眼底有什麼,但心下發怵和羞臊,這樣的寡廉鮮恥,若叫姨娘知曉,定要責怪她不自愛。

    可她別無他法了。

    沈清煙心口砰砰跳,怕他把她推下去,她小心翼翼的將手搭在他肩膀上,眼一眨,紅了起來,「表兄,我想回族塾。」

    顧明淵眸底凝黑,一言不發。

    鼻息間,酒氣似乎濃稠了。

    沈清煙眼裡的淚珠一點點墜,眼巴巴的望著他,細聲細氣道,「我沒有偷藏那個風月記,我也不知道是誰把它放進我房裡的,我本來想把它燒了,可周塾師突然闖進來,把我罵了一頓,不等我辯解,就把我趕出了族塾。」

    她揪緊了他的衣裳,顫著聲說,「我冤枉。」

    可顧明淵還是沒說話。

    沈清煙越發不安,又把她遭了賊說出來,「我屋裡還常常丟東西,就連你給我的紫石硯也不見了,我本來想跟周塾師說的,可是不等我說,我就被周塾師冤枉了。」

    她哭不住了,還是等不來他回話,她的手環上了他的脖頸,期期艾艾的叫著他,「表兄,你別不要我。」

    她將停聲,便見顧明淵的眼裡的瞳孔動了下,還沒等她看清,顧明淵突的垂下來頭,在她迷茫發怔的瞬間。

    吻住了她。

    作者有話說:

    對不住對不住!真的對不住,我來遲了,因為早上被拉去做核酸,沒時間碼字,下午才開始寫的,我碼字速度真的太慢了,明天6000字爭取準時發,然後忘了說,因為要上夾子,所以明天的更新也在明天晚上十二點,等下了夾子,就會恢復下午六點更新噠!麼麼麼!對了對了,作話是不計入字數的,mua!

    再放一個基友梨漾的預收《家犬》,卑微求收藏!

    永樂郡主賀玉珠

    是金陵城最耀眼的那顆明珠

    偏偏珍寶之側養有江珘那隻惡犬

    她對所有人都不假辭色

    卻唯獨對她撿回來的江珘溫柔

    會對他盈盈淺笑,會為他撫去肩上雪,會在他臉上落下輕吻

    於江珘而言,賀玉珠將他從死人堆里拉出來那一刻起,她就賦予他新生

    她是天上月,他是地上泥,江珘做夢都沒想到能得她垂憐

    他沉溺在她給的溫柔里,捧著一顆真心對她,連遼國皇子的身份都不要了,心甘情願做她的看門犬

    可他卻聽見她與旁的貴女低語

    「不過是個奴才罷了,豈配本郡主付出真心。」

    那輕蔑又隨意的語氣,化作利刃深刺入江珘的心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