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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07:07 作者: 綿夏
「沒事。」紀喬真嗓音沙啞,眼尾泛著剛睡醒的紅。
秦雋沒想太多,紀喬真精神力解封,飽受常人無法想像的痛苦,連他也無法窺測,如今態度有異,應該是正常的。
他這副模樣,倒是激起他征伐欲,如果不是精神力剛恢復,身子虛,他現在就想把他按在身下。
秦雋視線一深,掠過少年的唇,不再多看。
紀喬真醒來以後,大家沒有在原地逗留,繼續趕路。
紀喬真這次救了大家,精神力衝破新的高度,很多人想和他說話,但秦雋把他看得嚴嚴實實。大家漸漸也歇了心思,反正過去都是這麼過來的。
只是沒想到,秦雋還能在過去的管控力度下更上一層樓……
一路顛簸坎坷,數日後,他們到達目的地。這裡過去是個簡陋公寓,裡面還有一些鍋碗瓢盆。改造一下,建立一些防禦措施,是個小型基地。
生存再次得到保障,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妻因為激動,緊緊擁在一起。末世前他們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末世後才意識到生存不易,如膠似漆。他們一口一句我愛你,黏黏膩膩,邊上人嫌棄得不行。
秦雋目光落在他們身上,若有所思,倒沒有過多嫌棄。以前他對這些嗤之以鼻,現在卻覺得,如果紀喬真可以彎著眼睛對他告白,好像還不錯。
只是他沒有和紀喬真說過喜歡,紀喬真也沒和他提起過。是因為怕說出口了,惹得自己厭煩?也許他應該找機會告訴紀喬真,他其實並不介意。
新基地建成,紀喬真依舊住在秦雋房間,但一連拒絕了他好幾次。秦雋逐漸意識到不對,某天晚上,終於沒忍住把他按倒。
紀喬真依舊心不在焉,視線落在別處,不是過去被折騰狠的那種渙散,而是一種冷淡的空茫。
秦雋對他的走神非常不愉快,胸腔里翻湧起無名慍火,摩挲著他腿。根細軟的肌膚,用兇狠的方式把他喚回神來,過去的承諾被拋到九霄雲外。
紀喬真可以不用穿書的邏輯解釋這一切,在夢裡,他得知精神力被封鎖的真相,所以神思恍惚。如果他的父母沒有救下秦雋,他和秦雋一開始就勢均力敵,他不用遭受任何委屈。
紀喬真狀態接連持續幾天,沒有好轉跡象。秦雋和他道:「我今天會出去一趟。」
「是嗎?」紀喬真這才緩慢抬起眸來,頓了兩秒才道,「一路平安。」
秦雋凝視著他,眸光漸深。在過去,紀喬真會在離別的時候送上一吻,但現在,連離別的話都說得冷淡。這讓他胸口橫亘著一股鬱氣,盯了紀喬真幾秒,俯身堵上他的唇。在這個比以往都要凶戾的吻中,肆意宣洩心頭的不快。
少頃,唇齒間仿佛能嘗到血腥味。
紀喬真被秦雋扣著下頜,無法動彈,只能被迫仰起頭。他皺著眉,除了幾聲輕唔,沒說什麼別的話。
昨天晚上程度激烈,今天起來仍感到疲乏,這時候他們不該做。但秦雋忍不住,穿著一身作戰服,把紀喬真重新按倒在床,居高臨下,草率擴。張。隨著呼吸漸重,沉下身去,攻城略池。
他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他和紀喬真之間消逝了。但看不見,也抓不著。
秦雋想起席銳說過,連續很多天和一個人做,會容易膩味。從紀喬真的態度來看,難不成厭倦了他?
可偏偏他不覺得膩煩,甚至越來越不知饜足。
他們之間並不對等的認知讓秦雋很不好受,也許是他給紀喬真的偏愛過盛。正巧,他這幾天要離開,探查周邊地形。趁此機會,讓紀喬真好好反思。
紀喬真身體像緊繃的弓弦,直到他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秦雋撤身而出,沉沉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離去。
紀喬真把自己清洗乾淨,抿了抿唇。直起身子去供水,腳步還是虛的。
黎頌進到秦雋房間,發現床單褶皺到了一個新的高度。秦雋對紀喬真溫柔了很久,這是許久不見的霸道。
他們以前都說,秦雋的伴侶應該有能力和他出生入死,這才沒過多久,紀喬真就做到了。黎頌盯著那床單的褶皺,擔心秦雋已經愛上紀喬真,但他想了想,依然沒有給出肯定的答案。
時至今日,秦雋也沒有承認紀喬真是他男友,沒有表達過喜歡和愛。至少在他面前沒有,他認為在他們面前出現的時間還算多。
黎頌始終相信,如果紀喬真和秦雋是關係明晰的伴侶,他可以從中找到蛛絲馬跡。如今這蛛絲馬跡不存在,他們可能還停留在床伴的層面上。
黎頌有些落寞地把床榻收拾好,從房間裡出來。有人語氣輕佻地問:「黎頌,你還待在秦隊身邊呢?」
也不怪他對黎頌充滿不屑,今天紀喬真從秦隊房間裡出來,脖頸上都是咬痕,觸目驚心。嘴唇也被咬出血珠,不知道被秦隊欺負得多狠。黎頌照照鏡子就該明白,他和紀喬真不在同一層次。紀喬真那是活脫脫的妖精。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不信有人願意找虐到這種地步。
黎頌有些煩躁,他覺得待在秦雋身邊非常光榮,如今身邊人卻都是這樣一副模樣語氣。他憤憤地扔下一句:「你們想待還待不了。」
對方這才無話可說。迄今為止,能夠走近秦雋身邊的,除了紀喬真和席銳,確實也只有黎頌。雖然不理解秦隊為什麼執意留黎頌在身邊,可以頂替黎頌位置的人分明很多,他完全可以換一個人避嫌。但就算再多不甘,事實也無法爭辯,是秦雋親自決定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