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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07:07 作者: 綿夏
早中晚餐以及夜宵,都被他一人承攬。
生活中的事情,則順著紀喬真心意。
他不需要紀喬真知道他的喜好,只要紀喬真喜歡,他可以愛屋及烏。
即使想碰紀喬真,看他的眼神總是深邃,也沒有真正碰過。
這個季節洗不了冷水澡,有時候想得厲害,許景銘會去隔壁房間睡。
要說許景銘有所改觀,卻也偏執。
他踐行著他的承諾,只要和紀喬真在一起,就會溫柔待他。
卻也限制了他的自由,切斷他和外界的聯絡。
在這一點上幾乎執拗。
紀喬真出不去,沒辦法聯繫上任何人,也沒辦法按照既定計劃脫離這個世界。
直到一天,紀喬真在沙發上睡著。
金色的夕陽從落地窗透進來,把他的輪廓輕柔勾勒。
他睡顏很美,唇色也美。
許景銘眸光漸深,趁紀喬真熟睡,沒忍住俯身,吻了他的唇。
觸碰的短暫瞬間,激起一陣細密的電流,他像受了蠱惑般,吻得更深。
紀喬真睡夢中被抵開齒關,搗出一聲無意識的嚶嚀。
他就此醒轉過來,四目相對。
許景銘嗓音極啞地說了聲抱歉,背過身去,耳尖全紅。
紀喬真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次晚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天氣預報早有預測,未來一周都是雷雨天氣。
許景銘和以往一樣烤了華夫餅,泡了杯牛奶,推開房門,卻撞見了洗澡完站在浴室門口的紀喬真。
他只穿了一條平角短褲,肌膚如玉瓷白。
柔軟的額發搭在眉眼上,眼睛裡霧蒙蒙的一片,臉頰泛著柔和的粉。
少年喉結晶瑩脆弱,腰纖而柔韌,臀部飽滿,雙腿修長。
渾身上下每一處,完整契合他的審美,也迅速挑起他的溫度。
許景銘看了一眼,耳根發燙,把牛奶放在桌上,回到隔壁房間。
習慣性從酒櫃裡取出白蘭地和酒杯,腦海中頻頻閃過紀喬真剛剛的模樣。
時間過去大半,他仍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熱情。
遙隔千里不能觸碰,與近在咫尺不能觸碰,許景銘說不上何者更難耐。
他想要他,想到每個細胞都在叫囂,最後不得已用酒精把神經麻痹。
蕭凡說借酒澆愁愁更愁,他反倒覺得不錯,也成了習慣。
真正喝醉了,卻情不自禁走到紀喬真房間門口。
許景銘沒有敲門,但紀喬真似有所感,沒過多久,門開了。
許景銘薄唇抿著,目光落在他的領口,再上移,在他昳麗的眉眼上定格。
紀喬真道:「什麼事?」
少年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靜好聽,瑩潤的唇卻像不經意的邀請。
許景銘喉結微動,醉意讓他直白地表達念想,嗓音又低又啞:「可以嗎?」
紀喬真沒有拒絕。
許景銘沒料到這個結果,愣住,瞳孔間閃過錯愕的欣喜。
他帶好門,把紀喬真溫柔抱起,動作輕而緩,卻有某種情緒在眸中翻湧。
許景銘傾身吻了下去,帶著對他的愛意,從唇伊始,依次照拂。
某時某刻,紀喬真微驚,眼睛猝然睜大,下意識喊停:「等等,等等。」
但他無法喚醒一個醉酒的人。
紀喬真雙手被束,屈膝阻攔,卻也被捉住,軟韌的觸感把他的感官無限放大,他沒有過這樣的經歷,連肩膀都是縮著的。
也罷。
許景銘狀態不錯,且用情至深,他應該好好享受。
許久後步入正題,許景銘動作溫柔,極力地克制與忍耐,沒有狂風暴雨,而細心地照顧每一個能讓他歡愉的角落。
許景銘很長時間沒碰他,讓過程長而磨人,也讓頂點更高聳尖銳。
紀喬真抑制不住,嗓音喊啞。
許景銘亦被他絞得低咽,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慰籍讓他情緒波動,眼尾發紅。
這滴淚是過度的想念和長時間隱忍的痛楚化成的,掉落在紀喬真肩上,緩緩滑到鎖骨。
紀喬真感受到微末的涼意,驚怔,來不及思考,難耐的輕嗚再一次破喉而出。
第二天上午醒來的時候,許景銘發現掌下的肌膚細膩飽滿,曲線動人,竟是少年的臀部,而內褲已經褪去了,怔然道:「紀喬真,我……」
紀喬真也剛睜眼,起身的時候「嘶」了一聲,漂亮的眉緊蹙起來,眼眶紅得厲害,昭示著昨夜的程度。
他神色痛苦,像每一次帶著懲罰性質的夜晚過後。
許景銘想不起昨晚發生的一切,卻知悉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見這般情形,以為是他在醉酒情況下沒控制住,重蹈覆轍,慌亂地扶住他:「很痛?」
他緊張解釋:「我昨晚醉了,不是有心,以後不會再……」
紀喬真抿了抿唇,目光和往昔一樣沉靜,一言不發。
許景銘心臟重重一墜,無所適從,不知道如何獲得他的原諒。起身找膏藥,卻沒找到別墅里的醫藥箱。
外面依舊雷電交加,雨水沖刷著大地。
許景銘沒有猶豫:「我去買藥。」
這棟別墅不常住人,玄關處沒有放傘,他來不及找,沒帶傘就離開了,車開到半途卻出了故障。
因為趕時間,許景銘喊來維修人員後,迎著暴雨步行去了藥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