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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8:07:07 作者: 綿夏
    這是他最後的自我安慰,也是心中最後一道防線。

    許景銘胸口泛起陣陣冷意,把紀喬真拉到自己身前,沉怒道:「過來。」

    他的力道有些大,紀喬真吃痛,眼睛裡蒙了一層霧氣,是生理性的——這副身體敏感得超出想像。

    許景銘以為那層霧氣會繼續浮動,化作剔透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惹得他心疼心軟,說不定還會因此放過他——沒想到這次直接消散了。

    紀喬真冷靜得過分:「你是不是忘記我的手受傷了。」

    許景銘被他的冷靜刺到,把紀喬真扣在懷裡,帶進了房間。

    許景川住進來了,紀喬真不想做,許景銘卻磨他,把他推到了牆上,按著他雙腕,咬他的鎖骨。

    紀喬真福至心靈,任由他表達怒意。

    時間很長,前前後後,上上下下,但他很安靜。

    許景銘有些崩潰,聲音啞得過分:「怎麼不出聲了?你不是最嬌氣的嗎?哭也不哭了?」

    紀喬真咬著唇,眼角的淚滴將落未落,嗓音斷斷續續的,虛弱得厲害,眼眸中卻閃過清醒,近乎執著地道:「你哥哥……在隔壁。」

    在他破碎而迷人的聲線中聽到這樣的字眼,許景銘心臟劇震,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攫緊。

    「你一定要在這時候提他嗎?」他低怒道,「這房子隔音效果好,叫出來。」

    後來他發了狠,紀喬真似乎是耐不住了,嗯嗯啊啊了兩句,卻是又輕又低,細若蚊蚋。

    許景銘覺得他敷衍,他受不了這種敷衍,想通過折騰他讓他清醒。

    不是此刻眼眸中的清明,而是從近日的狀態中清醒。

    許景銘還是失敗了。

    白天繁忙的工作讓紀喬真沒有多餘的精力配合他,不久後便放棄掙扎,沉睡了過去。

    睡著的他,漆黑的眼睫安靜地覆蓋下來,眉眼平靜,又恢復了過去的乖巧和溫存。

    許景銘緊盯著紀喬真的睡顏,難以抽開視線,心口惴惴著疼。

    心想著,你要是不聽話,我就休了你。

    第二天,許景銘頂著青黑的眼眶去了集團。

    褚揚以為昨晚又發生了什麼讓單身狗流淚的故事,卻見許景銘臉色難看得厲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氣場冷沉、惜字如金,對誰的態度都很冷硬,知道事實可能是相反的。

    他不敢多問,戰戰兢兢地做好分內的工作。

    而紀喬真的領扣,幾乎成了許景銘的心結。

    他反覆思慮著這一點,不確定是自己敏感了,還是紀喬真刻意而為。

    為什麼自從他的手受傷以來,性情大變?

    變得這麼不聽話?

    他不怕自己不要他了嗎?!

    當許景銘簽名簽出一個「紀喬真」,筆尖因用力劃破紙頁的時候,他意識到今天的工作無以為繼。

    索性把收尾工作交由褚揚,給蕭凡打了個電話,約他見面。

    蕭凡當初不惜為了八卦占用許景銘的時間,如今也心甘情願成了許景銘的開導員。

    許景銘這樣穩重自持的工作狂因為感情問題工作不下去了,實在算得上一件稀罕事,點燃了他熊熊的八卦之魂。

    然而聽到許景銘說起「領扣的困惑」,蕭凡卻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甚至開始捧腹。

    「你……你……你一直是這麼談戀愛的嗎?我好害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認真了吧,我從來不想這麼多,別說領扣了,我連他們喜歡穿啥都不知道。這哪裡記得清楚,自己的衣服都記不過來。」

    「可能天氣轉熱或者覺得脖子勒就解開了,這不是開春了嗎?」

    「我跟你說,人家可能只是無心之舉,上次的吻戲我覺得都沒必要介意,這次更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安心。」

    許景銘面無表情,任由蕭凡「嘲笑」,倒是被寬慰了不少。

    咖啡廳內,優雅琴音與泠泠水流聲交響,靜謐而治癒,也起到了一定的撫慰作用。

    許景銘差點就要相信這一切只是他多想,蕭凡笑到一半,笑容卻忽然凝滯。

    他呆愣地眨了眨眼睛,似乎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場景。

    許景銘心下忐忑,順著他的視線,往那邊一看,發現此時此刻,許景川和紀喬真正坐在鋼琴旁邊的座位上——言笑晏晏地交談。

    第23章 穿成總裁的白月光替身23

    蕭凡感受到周邊的空氣逐漸凝固, 打著哈哈活躍氣氛:「難怪你談戀愛能談成這樣,他太好看了我去,比我所有前任都好看。你好幸福, 各種意義上!」

    面對蕭凡臨時開啟的話癆模式, 許景銘視線冰冷:「你先回去。」

    「…………」蕭凡知道許景銘態度轉變的直接原因不是自己,但就這麼被打發走,仍然有點兒懷疑人生,「你不至於吧??我就看了幾眼??你這樣是娶不到老婆的!!」

    許景銘糾正:「是你知道太多了。」

    蕭凡懂了,許景銘指的是自己知道他找替身這件事情,怕不小心說漏了嘴。但他是那麼不仗義的人嗎!這種重要的事情當然會守口如瓶。

    不過許景銘話都這麼說了, 他也不好強留。要說起來這也是他們一家人的事情,言簡意賅地概括就是家事,他一個外人在這裡待著, 確實有些多餘和尷尬。

    「那我先走了。」蕭凡慨然收起八卦欲,留給許景銘自由發揮的空間, 卻覺得不太妙, 又安慰了幾句,「你也別太著急,他們可能只是商量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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