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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7:45:05 作者: 秋日涼
    他笑著笑著就哭了。

    ……

    6月24日。

    許肆查到了高考成績。

    683分。

    可他沒有任何欣喜的感覺。

    楊世昆考了430分,郝明考了543分。

    ……

    許珩宇坐在沙發上,從電腦上抬了下頭:「今天高考出分?」

    「是,老爺。」

    「那個逆子考了多少?」

    「683分。」

    許珩宇這倒是有些意外,抬手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楊冠想要趁機緩和一下父子倆的關係:「少爺最近這一年多都很努力,每天都學到半夜。」

    許珩宇聞言笑的有些嘲諷:「努力?這個世界上最沒有用的就是這兩個字,再拼命,他也是個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楊冠低著頭沉默,沒有說話。

    他不明白,為什麼許珩宇總是這般厭惡許肆,明明那是他的親骨肉。

    許肆剛從樓上下來,許珩宇就叫住了他。

    許肆抬眸看他:「有事?」

    「我看了你的分數,就在本市念A大,學行政管理專業。」

    許肆聞言,神色淡漠的看向他:「許總倒是當真以為自己在培養助理?」

    「不然?你以為你還有別的用處?」

    許肆低頭對上他的眸子:「那恐怕要讓許總失望了。」

    「許肆,你不要忘了那個房子。」

    「許總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說過,如果你還想我以後幫他的話,你別逼我,我不介意跟你魚死網破。」

    「哈哈哈哈哈哈。」許珩宇笑出聲,看著許肆:「你不要妄想你自己能影響任何人,魚死網破?你倒是也得有那個本事。」

    許肆的拳頭都握緊了,他看著許珩宇:「那你大可以另尋他人。」

    「許肆啊許肆,你要知道,對我來說,你也只有那一丁點的價值。」

    「多謝許總提醒了。」少年的聲音裡帶著諷刺。

    沈妤純剛出來就看到兩個人劍拔弩張的狀態,出聲道:「怎麼了?」

    許肆沒有說話,一言不發的上了樓。

    ……

    7月初。

    填報志願那天,許肆報了Q大,報的是計算機專業。

    楊世昆跟郝明前面都報了和他同市的學校。

    一個學了法律,一個學了醫。

    兩個人經常去找許肆,但是許肆只是一個人坐在角落裡。

    似乎從高考結束的那天起,許肆就變了個人,一雙黑色的眸子深不見底,臉上再也沒有別的表情。

    ……

    七月中旬。

    三人陸續收到錄取通知書。

    許肆看著那份錄取通知書,還是下意識的打開手機拍照發給她。

    【許肆】:我今天拿到了Q大的錄取通知書。

    他看了半天,又收起了手機。

    明知道不會得到回應,他還是想事事都分享給她。

    ……

    同年九月。

    許肆拖著行李箱,來到了Q大。

    學校門前是恢宏氣派的建築物,上面龍飛鳳舞,寫了幾個大字。

    聽說是很早之前學校建成的時候,某位文人題的字。

    入門就是一條林蔭大道,每每走在這樣的路上,他都會想起她。

    他會帶著她的那一份,把大學念下去。

    好好念下去。

    ……

    宿舍是四人間。

    董忻慶看著收拾東西的少年:「兄弟,你叫什麼呀?」

    「許肆。」

    董忻慶性格比較外向,又跑去跟宿舍其他兩個人搭話了

    另外兩個人,一個叫劉驍,性子比較沉穩。

    還有一個程相朝,是個網癮少年。

    ……

    許肆花了一天的時間,把學校全部逛完,他拍了很多照片。

    一一給她介紹著學校里的布局。

    ……

    後來相處的很長一段時間,三個人發現,許肆除了班裡,就泡在圖書館裡。

    他似乎不喜與人交流。

    但是有什麼問題問他的時候,他也會很耐心的解決。

    ……

    董忻慶經常見到兩個男生來找許肆。

    聽其中一個說,他們之前就是好朋友。

    董忻慶羨慕三個人的關係,同時也好奇,那麼淡漠的一個人,為什麼有著一個性子和他截然相反的朋友。

    ……

    2018年6月26號。

    許肆請了假,買了回A市的票。

    在董忻慶眼裡,許肆就是一個除了學習和項目,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人,甚至連過年他都不回家,一個人守在實驗室里。

    他有些好奇他為什麼突然請假回去。

    「許肆,你怎麼突然請假回去了?」

    劉驍也是好奇:「怎麼突然要請假?」

    程相朝從遊戲裡抬起頭,有幾分驚訝:「請假?」

    許肆收拾東西的手頓了一下,他斂去眼底的情緒:「請假回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

    三個人以為他是家人過世,也不敢再多問。

    6月27日,這天是農曆5月14日。

    星星的稀疏掛在天上,夜色濃稠的化不開,仿佛潑了墨一般。

    少年穿著黑色短袖,等下是黑色的褲子,似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他的眼底帶著看不清的情緒。

    他懷裡抱著花,另一隻手裡拎著蛋糕,就那樣一步步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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