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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7:39:38 作者: 喝豆奶的狼
回去的路上,臨春和蔣以聲提及了孟雨柔的事情。
她說的很委婉,只是問他以後有時間要不要一起回來看看。
出乎意料的是,蔣以聲回復的很快:【可以。】
臨春想了想:【為了陪我嗎?】
蔣以聲:【是。】
他不隱瞞,絕對誠實。
為了臨春,而並非其他。
-
八月份,臨春回了北京。
蔣以聲來車站接她,出口處一眼瞧見,沖她張開手臂。
周圍人潮湧動,臨春覺得不太合適,只是她身後突然衝出個女生,扔了行李箱一個熊抱就給撲他男朋友懷裡了。
氣氛影響,她象徵性地也去抱抱,以為意思意思也就行了,可當蔣以聲的氣息隨著一個擁抱覆過來時,臨春卻靜靜地站在那裡,乖乖地讓他抱了好一會兒。
「怎麼沒動靜?」蔣以聲鬆開一點,低頭看她,「傻了?」
「有點…」臨春推推他的胸口,再摸摸自己發燙的臉,「有點彆扭。」
蔣以聲摘下臨春肩上的背包,順便簽住她的手:「那習慣習慣。」
「習慣什麼?」
「和男朋友正常相處。」
臨春第一次談戀愛,對男朋友這個頭銜有點陌生。
獨處時忍不住會想,思緒發散開來,對應的是蔣以聲的名字。
時不時低頭笑笑,快樂得沒有理由。
她的生活似乎和從前並沒有太大的區別,該乾的活逐日增加,該跑的路一點沒少。
只是目前還沒開學,所有的一切都沒正式開工,臨春偶爾會偷個小懶,和蔣以聲出去逛逛周邊的景點。
不到一個星期,人基本到齊,大一級的師兄師姐們私下裡組織聚餐,一頓晚飯吃下來,所有人都放開了不少。
臨春因為保研的關係,早在一年前就和一些師姐熟絡,男生們在那邊端著酒杯稱兄道弟,女生們則在另一邊湊一起聊聊八卦。
其中一個和臨春住一層宿舍的學姐問她道:「聽說你剛來我們這兒就被追走了,哪個院的大才子?這不成法大公敵了?」
「沒沒沒,」臨春連忙壓住她的話茬,「不是我們學校的。」
「哪兒的?隔壁?」
「也不是,他在國外念書。」
「怪不得啊,這些年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就說大學怎麼能不談戀愛呢,什麼時候帶給我們看看啊。」
臨春技術性應下:「有空一定。」
一個話題過去,她沒繼續參與。
盛了點湯,低頭一口一口喝著。
其實臨春很少和周圍人提及蔣以聲,一方面是還沒到那麼熟,另一方面是有點心虛,怕再失去。
這種相當矯情的想法被她死死壓在心底,可能是對方回來的太快太好,會讓人有些患得患失。
今天天黑得早,一頓飯都還沒吃完,外面就下起了雨。
北京八月多雨,通常來得快走得也快,低壓低到一定程度,雨雲撐不住,就對著地面狂轟亂炸一通。等個一時半會兒結束後,空氣里充滿了水分,整個世界都清涼了起來。
蔣以聲是這時候過來接臨春的。
他撐著傘,微斜的傘面遮擋住臉部輪廓,之餘一個路燈下挺拔的身影。
臨春隔著餐廳的落地窗,老遠就看見了他。可惜飯局還沒結束,擅自離席有些失了禮貌。蔣以聲也不催促,只說外面空氣很好,他在這站一會兒,等著也不算虧。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有幾個師兄喝高了就開始吹牛,所有人陪他一起坐著,怎麼也停不下來。
臨春如坐針氈,幾次三番想要離開。
倒是蔣以聲勸她多吃點,要是她看得著急,自己就去附近找個咖啡店坐會兒。
這讓臨春想到了過去。
【我第二次來北京的時候,你帶我去的咖啡店。】
她記得裡面的東西很貴,抵得上她好幾天的飯錢,蔣以聲騙她說咖啡買得多送蛋糕,結果她還真信了。
直到一年多以後,臨春重新去了那個地方,才發現那一小塊蛋糕貴得嚇人,也不可能促銷贈送。
蔣以聲的溫柔都很安靜,如果不特別留意或許都不會被察覺到。
臨春一直知道。
她擱下筷子,站起身:「師兄,你們慢慢喝,我有點事情得先離開,實在不好意思了。」
臨春不顧假意的挽留,還是堅持先走一步。
她起了個頭,又陸續有幾人也跟著一起。
餐館門口,臨春撐起傘,小跑到蔣以聲的身邊。
他很快收起自己那把傘,躬身鑽進臨春的傘下,十分自然地握住她的手。
「提前出來了?」
「嗯。」
「沒關係嗎?」
「勇於說不。」
兩人都笑了。
-
八月底,蔣以言的忌日。
臨春陪著蔣以聲去了趟墓地。
他們在下午四五點才去,蔣以聲不想遇見蔣臻,故意錯開的時間。
六點多,天還大亮著。
兩人祭奠完畢,走在陵園去往主路的人行道上。沒有車輛,非常安靜。
「知道顧伯的事後我挺生氣的,他不僅害了我媽,也害了我哥,強迫我媽生了我,壞事做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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