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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7:39:38 作者: 喝豆奶的狼
臨春到店裡就系上圍裙去後台幫忙,等到那一陣學生過去,意外發現徐拓竟然在角落教臨冬做題。
臨春從保溫桶里拎出午飯,對著大姐驚訝地睜大了眼。
臨夏忙完最後一個客人,轉身用抹布擦乾淨台面。
她幹活利落,隨手接過臨春手上的飯盒,把蓋全給掀了。
大姐今天好像心情不好。
臨春默默退後,本想原地開溜,但中途被臨夏抓住後衣領,拎小雞似的給拎了回來。
櫃檯後拍了張紙,臨春探身去看。
【下午請個假去醫院做檢查。】
臨春愣了愣。
臨夏給臨冬端上飯菜,整個人沒什麼表情。
臨春攥著紙張追過去,只是礙於徐拓在場,不好直接詢問。
「小春兒,」徐拓笑眯眯地沖她一招手,「你是不是才看見我?」
臨春搖搖頭,垂眸把手上的紙折了一折。
事關蔣以聲?還是徐拓?
又或者…只是普通的檢查。
臨夏沒說。
碗筷擺在桌邊,臨春坐下吃飯。
徐拓臨走帶了杯果茶,人都走到門口了,又被臨春追上。
【蔣以聲還好嗎?】
她把手上的紙給徐拓看。
徐拓眼仁一彎笑出來:「挺好的,就是快燒到四十度而已。」
臨春半張著嘴,有些不可置信地再次詢問。
徐拓拿出手機打字:【可嚴重了,發燒躺了一上午。】
這話真假未知,臨春微一愣神。
徐拓又寫道:【我帶你去看看?】
臨春遲疑片刻,搖了搖頭。
午飯時間登門多沒禮貌,即便要去也另找個時間。
「唉,」徐拓嘆了口氣,「真難。」
追小姑娘,真難。
目送徐拓離開後,臨春折返回店。
臨春把手上的紙張展開放在大姐面前,問道:{是什麼檢查嗎?}
臨夏指間還夾著筷子,抬手指指自己的耳朵,非常隨意地說:「也快高考了,給你裝個耳蝸。」
-
下午,臨春去了趟市立醫院。
一套檢查下來得不少錢,說實話,她不是特別想去。
只是臨夏壓根不給她機會拒絕,等到下午上學的那陣客源過去,就直接帶臨春去了醫院。
大姐做事向來如此,就算反抗,最後也只能落得一場臭罵。
臨春老老實實跟在大姐身後,做了一些常規檢查。
原本的忐忑不安逐漸被臨夏穩定的情緒安撫,臨春握著手機,終於在回程的汽車上把編輯好的信息拿給臨夏。
【為什麼突然做檢查?】
她有點心虛,不知道臨夏知道些什麼,也沒敢提蔣以聲。
臨夏嘆了口氣,拿過手機回復道:【高考聽力得聽,前幾年就想帶你來了。】
臨春小心翼翼地回復:【可是耳蝸很貴。】
臨夏:【這些事小孩不用操心。】
如以往一般,臨夏總把所有事情扛在自己肩上。
好像問題都不是問題,在她這裡什麼都能解決。
可是不能這樣。
她們根本沒辦法。
臨春握住她的手指,搖了搖頭。
{就算不聽聽力,我也能考上大學。}
-
從醫院回來,時間還早,臨春去了趟書店。
因為天冷,店裡門窗都關著,顧伯沒在樓下,她就沒繼續打擾。
蔣以聲種的花被收進屋裡,臨春按按土壤,有些濕潤,不知道需不需要澆水。
想了想,她拿出手機,發給蔣以聲的信息依舊沒有回復。
點開朋友圈,徐拓曬了張表情迷離的自拍。
蔣以聲在底下回復:【本來就煩。】
臨春:「……」
有什麼煩的。
而且他分明看到了信息,為什麼也不回信息。
煩她嗎?臨春有點憋得慌。
自從上次奧賽之後,兩人的關係就變得奇奇怪怪。
說是吵架吧也並沒有,可的確又生疏了許多,和之前不一樣了。
這種捉摸不透的事想多了腦殼疼。
臨春關掉手機,臨走前給藏獒加了狗糧,再去店外的屋檐下踮著腳去找檐上的橘貓。
雪花鬆軟,被陽光折射出晶亮的色彩。
臨春沒找到貓,便隨手團了把雪。
她在想要不要去看望蔣以聲。
想去,但又怕不合適。
怎麼就生病了呢?
在臨春的意識里,沒衣服穿才會生病。
小時候爸媽把她養得很好,從來也沒有生過病。
後來家裡出了事,臨夏照顧妹妹難免疏漏,臨春衣服穿少了也不吭聲,生病也是因為在教室里凍了一上午。
生病的滋味不好受,一瓶吊針下來得五六十。
臨春心疼錢,後來就不敢生病。
冬天的衣服少,她就把所有衣服都穿在身上。
也不管好不好看,結結實實把自己包成個球。
像現在這樣,丑得很。
所以還是…不去了吧。
臨春團出一個巴掌大的雪人,用樹枝給它裝上兩條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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