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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7:39:38 作者: 喝豆奶的狼
    [現代情感] 《你是我的聲音》作者:喝豆奶的狼【完結】

    文案:

    臨春幼時雙耳失聰,沒聽過任何聲音。

    耳蝸開機的後幾天,她在琴房按下鋼琴的第一個鍵。

    那是以她為名的譜子。

    蔣以聲在幼時胡亂寫下的歌。

    #山澗溪流和遠道而來的風#

    1.小太陽x大少爺

    2.雙向,雙向,雙向奔赴

    3.小鎮故事,平淡流水帳

    內容標籤:   救贖

    搜索關鍵字:主角:臨春,蔣以聲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也是我的勇氣。

    立意:自強不息,努力活著

    第1章 01

    《你是我的聲音》

    文/喝豆奶的狼

    2023/3/21

    九月初,白露剛過。

    最後一批知了拖著聲音,把悶熱一併延長,流水似的灌進人耳中去。

    中午一點,陽光滾燙。

    百貨大街的招牌鏽了半邊,上面糊滿了五顏六色的小廣告。

    四米多高的遮陽頂棚投下陰影,覆蓋街道,還算乾淨。

    各家商鋪半拉著捲簾門暫時修業,像是降了半旗,沉默著悼念這個即將離去的夏天。

    在一片怠倦的安靜中,漸漸響起「噠噠」腳步聲。

    由遠及近,混亂又急促。

    穿了白裙的姑娘扎著馬尾,被一隻邊牧牽著往前。

    她的左臂間抱了兩三課本,在跑過大街大門時放輕了腳步。

    麻油鋪子外趴著的小黃狗耳朵一豎,一個激靈站起身狂吠。

    狗叫聲很大,在空曠的街道上尤為震耳。邊牧扭頭看了一眼,絲毫沒被挑釁。

    「嘎吱」一聲,竹編椅子受力發出聲響。

    鋪子裡探出半顆頭髮花白的腦袋,黃狗被迎頭拍了一扇子,夾著尾巴老實了。

    「喲,小春兒。」

    臨春剛巧轉頭,對上他的目光。

    小姑娘眼仁一彎,笑出一嘴銀牙。細碎的絨發掃過巴掌大的小臉,皮膚白淨,帶著點健康的粉紅。

    她攥著狗繩,揮揮手當打招呼。

    老闆把扇子稍抬回應,看對方沒一會兒便消失在長街深處。

    燥熱在空氣中流動出滾燙的痕跡,其中漂浮著灰塵,混了輕微霉味和一點點麻油香。

    一同納涼的環衛嗑著瓜子,瞥了門外一眼,感嘆道:「多好一姑娘,可惜是個啞巴。」

    「啞巴怎麼了?」老闆繼續躺回他的晃椅上,說話慢慢悠悠,「不也活得挺好。」

    -

    大街往裡有條巷子,臨春拐了幾個彎,就快走到盡頭。

    屋檐探在肩膀上方,突然拱出一小塊可以移動的陰影。

    臨春半仰頭一看,瓦片上正走著一隻圓滾滾的橘貓。

    她沖它拍了拍手。

    是阿黃。

    阿黃垂了眼它那雙金黃的豎瞳,繼續翹著尾巴往前走。

    左轉的盡頭,青磚階梯紅木窗。

    門框邊上掛了個過於直白的狂草招牌——舊書回收。

    大概是過於隨意導致風格突出,這家店鋪就像是強行卡進來的一塊拼圖,和周圍的畫風格格不入。

    ——總之不像是個能掙錢的店。

    隨著腳步聲近,趴在店門口的藏獒站起身,扣在頸間的項圈亂響,「汪!」的一聲口水四濺。

    臨春走到店門外,把邊牧頸間的狗繩解開。她也不怕,攏著裙子蹲下和藏獒對視兩秒,然後也摸摸這隻大狗腦袋。

    流了一嘴口水。

    店門前沒有遮陽,就這麼片刻時間,臨春光潔的額前蒸了一腦袋毛汗。

    她站起身用手背一蹭,撩開門帘起身進屋。

    書店不大,兩層小樓,約有三十幾個平方。

    樓上生活區,樓下營業區,鎮上店鋪基本都是這種模式。

    窗邊的休息區擺了兩套桌子,裡面豎著書架。

    書架之間隔著一米,採光還算不錯。

    櫃檯後面沒人,休息區也沒人。

    臨春輕手輕腳走進屋內,伸長脖子往裡面瞅了兩眼。

    今天她來得實在是有些遲,顧伯應該已經在樓上午睡。

    睡覺還大開著店門,也不怕遭賊。

    她放輕腳步,去拿了門口的拖把和水桶。

    壓水井就在後門,鄰著剛開闢出來的小菜園,方便澆菜。

    臨春躬身沖了把臉,順便淋了淋兩條白生生的胳膊。

    水是地下的井水,澆在皮膚上很舒服。

    拖地擦窗,整理書櫃和散落在桌上的書籍。

    小姑娘手腳利索,沒一會兒就收拾完畢。

    中午一點出頭,距離上課還有四十多分鐘。

    她懶得再往家裡來回跑,便拿了個馬夾坐在店門邊上,把風扇搬到自己對面,和那隻藏獒一起「呼呼」的吹著。

    雪白乾淨的膝蓋上搭著語文課本,書頁翻到了《滕王閣序》那一課。

    書本邊緣留白處的字跡清秀,於重要段落處畫了個星號。

    *背誦三四段。

    臨春垂眸盯著書本,在風扇搖頭轉向她時偶爾抬手將鬢邊的碎發掖在耳後。

    姑娘家的手腕纖細,皮膚白皙,幾乎和布料邊緣混在了一起。可眉眼睫毛卻又是濃重的黑,連帶著那點垂下來的馬尾末梢,軟軟撓著鎖骨。除了唇上一點粉,臨春整個人素得像張宣紙,上面落了寥寥墨色,也足夠美得讓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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