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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7:36:43 作者: 一息尚存
    秦安阮聽出祁淑賢話中打探的意思。

    她倒也不準備隱瞞,而是坦蕩地說道:「菲兒原是我的宮婢,如今被陛下看中,是她的福氣。」

    祁淑賢聽得身子一晃,連著精心描繪的臉頰都有些發白。

    秦安阮當然也知道祁淑賢肯定不是真心來同自己賀喜的。

    她見祁淑賢聽完這話,面色難堪,猜到祁淑賢約莫是打著她有孕之後,正值盛年的皇帝肯定還需女人侍寢,才會連夜趕來道賀。

    明面上是道賀,實則是想勾搭皇帝。

    只是令祁淑賢沒想到的是,皇帝竟然幸了秦安阮身邊的一個宮婢。

    這就令她很難堪了。

    秦安阮看出祁淑賢的心思,也沒有功夫同她虛與委蛇,便直言道:「本宮身子有些乏了,你看……」

    祁淑賢心裡雖然不舒坦,但面子還是要做足的,她關切了秦安阮幾句,這便領著婢女出了雪陽宮。

    等回了仁安殿,祁淑賢到底是面上掛不住了。

    饒是她城府再深,這會兒也動了怒。

    畢竟皇帝冊封了秦安阮,還可以安慰自己說秦安阮是首輔秦松之女,又有太皇太后蕭氏保駕護航,得了寵信也屬正常。

    可那宮婢呢?不過一個下賤的婢子,竟然乘虛而入,得了皇帝寵信。

    這就讓祁淑賢有些無法忍受了。

    她已經入宮一個多月,隨行秋獮的時候,也沒少跟著祁太妃在皇帝跟前露面,就算皇帝再遲鈍,也該看出了她的意圖。

    可是,皇帝放著她這樣知書達理的貴女不多瞧一眼,反倒在宮妃有孕的時候,臨幸了宮妃身邊的一個婢女,又或許,早在幽州的行宮,這名宮婢給皇帝送湯的時候,就開始勾引皇帝了。

    畢竟,這宮婢長的那般好顏色,祁淑賢想到宮婢那張芙蓉出水的美人臉,便忍不住用指甲掐進了掌心。

    她心中不恥的咒罵一句:以色侍人的賤婢,焉能長久!他日色衰則愛馳,看能有什麼好下場。

    這般想著,祁淑賢忽然心生一計。

    她喚來身邊伺候的丫鬟,讓那丫鬟去請隔壁宮殿的裴婉蓉過來一聚。

    ……

    另外一頭。

    皇帝和林菲同乘輦車,回了清晏殿。

    輦車停在了殿門口,皇帝牽著林菲的手一道往殿內走去。

    「你明日去雪陽宮尋秦安阮朕是不反對的,但你能不能酉時前回來?朕今日孤孤單單一個人在殿內用晚膳,怪可憐的。」

    林菲聽著皇帝哀怨的口氣,睨他一眼。

    她實在不覺得圍了一屋子太監宮婢,又有人端銅盆伺候他淨手,又有人替他布菜,還有人伺候簌口的皇帝,有什麼好孤單好可憐的。

    皇帝摟住林菲的肩頭,帶著她步入殿內。

    眼瞅著到了沐浴的時辰,便喊女官去盥洗房把浴桶搬到屏風後面來。

    林菲扶著屏風站在一旁,看著太監和婢女們忙忙碌碌,可以容納兩三人的大浴桶被三個宮婢合力給抬了進來,又有太監拎著一桶桶的熱水魚貫而入,把那白煙滾滾的熱水一桶桶的舉起來,嘩啦啦倒入大浴桶里。

    最後兩個宮婢端著盛滿香瓣的花籃,把芳香的花瓣灑入浴桶裡面,很快浴桶清澈的水面上就浮了一層的鮮艷花瓣。

    女官在浴桶下面放了個進桶的小梯,這便在皇帝的示意下,領著身後的宮婢和太監們躬身退出了房內,又合上了菱花扇門。

    四扇楠木櫻草色刻絲琉璃屏風上,倒影出屏風裡靠近的兩道人影。

    室內亮著琉璃樹燈,枝椏上的明黃燭火在空中細微的跳動。

    皇帝走到林菲身後,從後面擁住了她。

    「朕還從未伺候過人沐浴,你是第一個。」他的聲音低沉悠緩,含著曖昧的引誘。

    林菲低垂的小臉被燭光映的發紅:「我……不太習慣這樣。」

    「以後,便會習慣的。」說罷,皇帝已經抬手摸上林菲交頸處的盤扣,修剪乾淨的手指靈活的解開。

    殿內傳出水聲和喘息聲。

    直到半個時辰之後,這聲音才終於消弭下去。

    等女官領著宮婢們進來的時候,發現浴桶里的水大半都潑灑了出來,弄得一地的玫瑰花瓣和水漬,連琉璃屏風上都被濺起的水弄濕,邊角還有水珠一顆顆的滴落。

    只得喊來太監把浴桶和屏風先搬出去,又是清理地面,又是搬一架新的屏風替換。

    外頭人進人出,即便宮女和太監們儘量不出聲音,但是腳步聲和搬運屏風的聲音,還是不可避免的穿透明黃垂幔,進了內室。

    林菲趴在薑黃色錦鯉錦鍛的大迎枕上,上身罩著件半透的薄紗衣,隱隱露出裡面的粉白肚兜,下身著一條純白小褲,露出膝蓋下面雪白勻稱的小腿。

    皇帝一身松松垮垮的明黃色寢衣,坐在床邊手裡拿著塊巾子給林菲絞頭髮。

    「下回還是在盥洗房罷,你看弄得殿內一地的水,又要擦地又要換屏風的,費人費事多不好。」林菲雪白的小手墊在下顎處,兩隻纖細嬌嫩的手臂趴在枕頭上。

    皇帝替她絞頭髮的手一停,俯身含笑在她耳邊說道:「下回?你這麼快就期待起下回來了?」

    林菲被他說的本就嫵媚透紅的小臉,立刻又紅了一圈。

    「我沒有。」林菲嗔怒道。

    「如何沒有?」皇帝笑著把手掌搭上林菲形狀優美的肩頭,粗糲薄繭的指腹隔著紗衣摩挲她柔軟的肩頭:「若不是剛才水冷了,朕擔心你受寒,朕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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