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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6:15:01 作者: 姀錫
百年門閥世家大族的長房嫡孫之妾,沈家未來的接班人,這樣人物的妾室,他日若有幸得個一兒半女,再將人牢牢籠絡住的話,這偌大的金山銀山定能分上一杯羹。
可是,為沈琅做妾——
怎麼就這樣心不甘情不願呢!
何況,前頭那位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正頭娘子這會兒就正在門外站著了,被未來的當家主母捉姦在床,今後還能有好日子過麼?
柳鶯鶯一時飛快在腦海中運轉著此時此刻自己的處境。
而這一抬眼間,目光所及之處,一片全然陌生,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裡並非上兩回的密室,竟是來到了玉清院,他的賊窩。
柳鶯鶯抬目四下看去時,只見目之所及之處,一片淡雅清幽,整個臥房雖被屏風做擋,一眼掃去,寬敞如斯,而那屏風後,這時,沈琅已然走到了那扇門前,在距離屋門一步之遙的位置驟然停了下來——
開或不開,竟一度決定了她整個人的命運。
只是,在視線掃過的那一刻,柳鶯鶯清冷的雙眼裡驟然閃過一絲冷傲和犀利。
憑什麼,她的命運要掌控在他的手裡?
哼,前有未婚妻洗手作湯羹,後有美人暖床侍奉,憑什麼好處全都讓他這個臭男人占盡了去。
今日這扇門若被打開,對宓雅兒的傷害顯而易見,對她的名聲亦是毀滅打擊,唯獨對這個臭男人,嬌妻美妾盡收囊中不說,事後,許是妻妾還要為他一人大打出手,爭風吃醋下去。
兩個女人爭得遍體鱗傷,偏偏便宜了他一人去。
憑什麼?
這樣想著,幾乎是在遠處對方將背在身後的手微微抬起來的那一瞬間,床榻之上的柳鶯鶯驟然將錦被一掀,隨即隨手將床榻旁那身雪白的衣袍用力一扯。
雪白的冰絲面料在空中一揚,划過一抹優美的弧線,便直接披在了柳鶯鶯的香肩上。
在沈琅抬手,正要將正房大門緩緩打開的那一瞬間,忽而一對柔軟無骨的酥臂沒有任何徵兆的纏上了他的腰際。
用力的箍住了他的整道勁腰。
緊接著,一抹飽滿微彈的柔軟嬌軀瞬間貼上了他的背後。
沈琅的高大威猛的身軀驟然一頓。
那抹嬌軀是那樣的香軟,緊緊貼著他,嚴絲合縫,沒有一絲縫隙,隔著一層清薄的面料,他甚至能夠清晰無誤的感受得到她身子的每一寸妖嬈曲線。
未著內寸。
竟一絲未縷。
就那樣毫無保留的緊緊的貼上他。
沈琅嘴角驟然一抿,腮幫子兩側的肌肉驟然緊繃了起來。
片刻後,微微垂目間,便見腰上纏繞著兩條比白藕還要嬌潤白皙的藕臂。
沈琅定定盯著腰上的那抹雪白,精壯結實的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
此刻,隔著一道門的距離,屋子外是浩浩蕩蕩的一路人馬。
而屋子內,竟如此纏綿如斯。
片刻後,沈琅抿著唇冷靜了下來,到底微微抬手一把擒住了其中一條酥臂,便要往外拉扯,卻見這時,腰間的兩條酥臂驟然一松,竟然驟然鬆開了他的腰,卻在下一刻,一路撫上了他的鼓鼓囊囊的胸膛。
此刻,沈琅雖將一身凌亂的衣衫一絲不勾的整理好了,然而,外袍下到底亦是同樣未著寸縷,緊用一根腰帶固定著。
那雙手,像是柔軟無骨的水蛇似的,就那樣肆無忌憚的朝著他的領口滑了進去。
瞬間,端正整齊的衣衫再度凌亂不堪,再度松垮了起來。
「表……表哥?」
這時,一門之隔的屋外,宓雅兒仿佛察覺到一道頎長的身影朝著門口踏了來。
玉清院雕窗上糊的窗紙比旁的院裡更要厚實,中間嵌著銀角線,有遮光的作用,故而在清晨晨光的照射下,只察覺到門內有一道暗影,卻瞧得並不真切。
細細探去,又分明紋絲未動,更像是肉眼裡的一絲錯覺。
故而,宓雅兒小心試探著喚著,語氣中略有一絲不確定。
而屋內,那雙手此刻竟仿佛帶著火,指尖所到之處,星星點點的火星子瞬間四溢,滿滿的,頃刻間便要燃燒了整片胸膛。
沈琅兩腮處的肌肉由緊繃,漸漸變成了鼓脹,兩腮處的齒牙一度咬爛了。
他抿著唇,一度緩緩閉上了眼。
不多時,高挺堅硬的鼻尖冒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眼看著那雙手越來越過分,越來越火熱,竟要一路沿著那鼓脹的肌肉紋理一路往下滑去,就在她將要得手之際,沈琅閉上的雙眼嗖地一睜,他那雙大鐵鉗再度一把緊緊鎖住了她作亂的手腕。
與此同時,沈琅驟然轉過身來,一動不動的盯著身後的妖精低低開了口道:「別鬧。」
卻不想,原本威嚴壓低的聲音在出口的那一刻,驟然變得暗啞。
因為一轉身,眼前的嬌軀瞬間一絲不錯的映入了他的眼帘。
那身玲瓏搖曳的玉體上不過披了一件雪白的外袍,衣袍半敞,半隱半露間,雪色的面料下是一片無垠的雪色,雪山顛顛,隱秘在雲霧妖嬈中,半顫半盪,半嬌半羞,晃得他雙目隱隱有些失明。
就在他愣神間,這時,對方盈盈笑著忽而朝著他貼了來,白藕似的兩條酥臂輕輕纏上了他的脖頸,光著腳的玉足輕輕一踮,便順勢一把攀上了他的肩頭,她摟著他的脖頸湊到他耳邊輕柔低語道:「開門呀,沈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