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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6:15:01 作者: 姀錫
又道:「大家都不知您……您失蹤了, 奴婢一直守在外頭,都只以為您在養病。」
說話間, 又將那日自桃園尋畫之後所有的事情一一事無巨細稟告了一遍。
而柳鶯鶯聽到這番話後,先是神色一松,緊接著神色便又再度頓住。
兩日兩夜……
兩日兩夜……
也就是說,他們……一共共處了兩日兩夜。
想到這裡,想到記憶中那一幕幕水,乳,交,融的畫面。
柳鶯鶯揉在眉心的手指再度微微一哆嗦。
只一時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解藥需要那麼長的時間麼?
自然,不需要!
多出來的時間,全部都是被迫償還的利息。
想到這裡,柳鶯鶯只微微咬著唇,胸口一時劇烈起伏著。
就當被狗咬了。
良久良久,柳鶯鶯心中這般想著。
不然怎麼辦?
衝過去再找人重新打一架?干回來?
事情發都發生了,柳鶯鶯並非傷春悲秋的人。
只一時垂目,飛快在心中盤算著這件事發生後的影響,有何益處,又有何損失。
話說桃夭稟完後,很快便將溫在爐子裡的熱粥端了來,伺候柳鶯鶯吃下,不過許是餓得實在太久,又實在太累了,竟一時如何都用不下,最終,柳鶯鶯衝著桃夭啞聲道:「先沐浴罷。」
桃夭動作麻利,早已在院子裡架起了爐子,溫著熱水,又在院子外的井裡打了水,柳鶯鶯一吩咐,很快便將浴桶添滿了,柳鶯鶯忍著渾身巨痛下了床,正小心翼翼地扶著桃夭往外走去時,不想,這一抬眼探去時,視線直接一路從裡屋探到了門口,而這一眼,這條路徑,讓柳鶯鶯腳一頓,腿心一疼,身子一歪,險些當場不穩,直接摔倒了——
其實,那日,她藥效發作,許多事情已然記不清了。
恍然間只記得自己吃的酒水有問題,後遇到了沈家二公子沈燁,然後入了林間,然而身後卻有人尾隨,後來,實在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雙錦靴以及一片白袍。
後面的事情,柳鶯鶯便記不清了。
她清醒過來的記憶,恰好就是眼前這一幕,就是從床榻到門口這一路——
那晚,她痴纏著他,然後在這間屋子裡這張床榻上直接翻身主動將他,給,上了。
那一刻,她其實是滿足和喟嘆的!
那一刻「震破頭皮」的震撼,柳鶯鶯至今還記得分明。
卻未料,對方接下來,突如其來的舉動,險些嚇得柳鶯鶯整個魂飛魄散!
柳鶯鶯長到這麼大,還從未受到過那樣的驚嚇和刺激。
縱使她那時被藥物纏身,縱使她在妓院長大,其實已見慣了不少混亂場面,卻也沒有大膽到那個地步。
她那會直接被他的行徑嚇破了膽,黑夜中,他竟托著她緩緩而行,他竟托著她直接走出了這間屋子,幾乎每走一步,她都嗚咽尖叫,她都哭得不能自已。
雖黑夜將他們包裹,可是熟悉的臥房,熟悉的庭院,熟悉的小徑,熟悉的花草,都是柳鶯鶯日日所見,那是外面,那是戶外,是隨時隨地將會有人迎面而來的室外。
西院人雖少,卻也有四人,至於東院,唯有一牆之隔,院裡還有守院的媽媽。
她一路哭,一路求,卻偏偏因為藥物的刺激,還有身子的反應,以及,他的堅硬,還有室外和黑夜的刺激。
數度刺激下,柳鶯鶯渾身亂顫,直接就當場交代了。
她以為他就要那樣一直抱著她,一路走回玉清院。
足足一刻鐘的腳程,那樣,她會直接死在路上的。
儘管,後來才知,附近就有密道,不過一段路程而已。
可柳鶯鶯在那一刻,就已經後悔了。
她情願被媚,藥折磨到死,也不願受那樣的折磨。
卻不知,那嚇破她膽子的那一幕,不過只是開始而已。
這一眼看去時,柳鶯鶯雙頰不由染上一抹潮紅。
她閉上眼,許久許久,這才將心頭的羞恥和慍怒壓下。
柳鶯鶯沐浴後,簡單洗漱了一番,因實在疲累,又再度上榻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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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時候,玉清院——
「二公子,您怎麼又來了?」
話說,一大早的,吳庸正要去「遛狼」,方要將雪狼從籠子裡放出來,一抬頭,便見二公子又搖著扇子晃晃悠悠的來了。
玉清院一向清冷慣了,這二公子日日過來報導,就連吳庸也有些……吃不消了。
「哎,吳庸,你這什麼表情?看到本公子不列隊歡迎便罷了,你怎麼還一臉嫌棄?你難道不知道,整個清遠城有多少姑娘見了本公子會高興得合不攏嘴麼?」
「我看你是跟我那位大哥跟久了,染了他一身的壞毛病,這兩年脾氣都跟著見長了,你要不到我跟前來伺候罷,保管你日日逍遙快活,快樂似神仙。」
沈燁搖著扇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似笑非笑的打趣著吳庸。
說話間,看到籠子裡兇猛的雪狼,沈燁一時彎下腰,隔著籠子與其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