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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6:15:01 作者: 姀錫
皮膚相貼的那一瞬間,一股冰涼的觸感染上她的心頭,她只覺得渾身瞬間陣陣顫慄,烈焰紅唇里不由含含糊糊的喟嘆了一聲:「好……好舒服……」
她仿佛欣喜欲狂,正要用力的磨蹭,還要貼得更緊,不僅僅是臉,是脖頸,只恨不得全身全部貼上去,卻不料,再一貼上去時,這時,對方轉臉一躲,下一刻,圈在對方脖頸處的那兩條雙臂被人扯了下來。
柳鶯鶯頓時急了,只含糊嗚咽道:「給我……」
「嗚嗚,給我……」
「我要……」
她痛苦的掙扎著,掙扎間也不知哪兒來的氣力,竟一把掙脫了對方的鉗制,然後,更加用力的一把緊緊抱住了對方的脖頸,雙臂交纏著,只死死摟著他的脖頸,不斷用臉貼著他的臉,輕輕磨蹭著,又生怕他逃跑似的,只討好似的,急得甚至用唇去貼他的唇,去親他的臉,只急急道:「給我,嗚嗚,給我……」
她的烈焰紅唇貼上了那片冰涼到甚至嚴寒的薄唇。
貼上去的那一瞬間,仿佛尋到了緩解痛苦的入口,柳鶯鶯瞬間捧起了那張臉,一口一口朝著那冰冷清涼的薄唇上啃咬了去,她一口一口貪婪的吸著,吃著,恨不得吸掉他嘴上嘴裡所有的冷氣。
貼上去的那一瞬間,沈琅頎長的身影瞬間微微一頓,摟著那片嬌軀雙臂上的肌肉驟然一緊,那雙常年清冷沉穩的眼眸眼裡划過一抹厲色暗光。
下一刻,他只將薄嘴一抿,微微繃著臉,只側避著臉,任由那片飽滿的紅唇在他臉上,脖頸處四處作亂著,只加快了步伐朝著假山中的密道大步邁了去。
就在領口的衣襟將要被人撕開的那一刻,終於,只聽到砰地一聲,水花四濺聲驟然一響。
沈琅直接將纏在他身上的那抹嬌軀毫不留情地直接扔進了密道的地下深潭中。
冰冷的潭水嚴寒刺骨,瞬間將柳鶯鶯整個淹沒。
柳鶯鶯痛苦無助的在潭水中四下亂刨亂劃著名,潭水將她整個淹沒,她刨出來,又跌了下去,如此反覆著。
眼看著她快要潭水嗆死淹死,終於,岸上的人一把將她撈了起來。
沈琅背對著站在岸邊,任由身後之人在冰冷的潭水中浸泡著漸漸清醒過來,然而片刻後,身後不見了任何動靜,沈琅轉身後,只見潭水中的人依然渾身戰慄著,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更加痛苦的甚至伸手去撓自己的脖頸,去撓自己的心口。
脖頸處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來。
沈琅意識到不對後,立馬將人抱了起來,給她一摸脈,向來穩重的臉面微微一變。
不僅是普通的春,藥。
更是……媚藥。
竟是……噬心丸?
再將她濕漉漉的衣袖一揭開,赫然只見雪白的皮膚下,青色的血管齊齊突顯了出來。
密室內。
室內簡陋,鑿有通往府邸外的通道。
裡頭陳設簡單,光線昏暗,不過設了一張矮榻,一張書桌,並一牆書架。
此刻柳鶯鶯躺在矮榻上,一動不動。
人已經高燒昏迷過去了。
極熱,極寒,冰,火,兩,重,天的雙重刺激令她的虛脫的身子無法承受,繼而短暫的昏迷了過去。
然而便是昏迷過去了,依然在不斷呻,吟,不斷顫慄,渾身滾燙,生不如死。
沈琅背對著立在書架旁,沉著臉,背著手,久久沉默不語。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春,藥沒能及時緩解,導致人發燒了。
而噬心丸——
噬心丸曾乃西域秘藥,曾傳入皇宮,又從宮中流入到宮外,後被禁止,乃大俞禁藥。
服藥者不能斷,乃媚藥之巔,吃了會折壽,要一直吃到死,因耗干精血,最終死相慘烈,將會七竅流血而死,終身服藥者活不過三十。
若斷,必須化解,而化解的唯一方式則是與人結合,半年內若沒有化解,心臟血管無法承受,恐將心脈俱斷,最終爆體而亡。
身後之人,恐已斷藥半年有餘。
沈琅閉著眼,一動不動,臉上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緩緩睜開了眼,終是慢慢轉身,遠遠朝著矮榻上的人看了去。
直到不知看了多久,終是背著手一步一步緩緩走了過去。
取針,施針,放血。
而後,清冷的目光投放到了那片嬌軀上。
因身上被潭水浸濕,濕漉漉的衣裳緊貼在身軀上。
將姣好的身軀顯露得一覽無餘。
從妖媚撼美的臉,到纖細如玉的脖頸,到飽滿的豐盈,再到盈盈一握的腰際。
沈琅清冷的目光只以某種極為緩慢的速度一寸一寸游移著,端詳著。
只見玲瓏妖冶,媚骨天成。
這樣絕色的容顏。
這樣姣好的身姿。
若沒了,有些可惜。
沈琅定定看著,片刻後。
素衣勾帶被他一指勾下,隨即一點一點緩緩剝落。
引入眼帘的是兩臥半臥的雪山,顫顫巍巍,顛顛晃晃。
白雪皚皚,令人恍眼。
令人有片刻的雪盲。
雪盲者,是指人長時間在雪地逗留,長時間目睹這片雪色,使得眼睛有片刻的眩暈,甚至眼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