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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7:30:24 作者: 桃桃一輪
「我真不知道呀,我是鳳棲的?」怪了,這裡的每個人對我的身世,比我自己知道得都清楚。
「想必公主身上遭受些許變故,竟不記得了。」風凝夜微微一笑,舉手斟茶,放了一杯在我面前。
尊貴又不清高,優雅又不殷勤,這個男人,真是個極品。
不是不記得,我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鳳棲公主……前半輩子那些個瘋瘋傻傻的事跡,我可是記得牢牢的,連二年級還在尿床的事都記得,還有柯楠騙我去圖書館還書結果害我穿越的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忘滴!我要在這個世界裡戲遍美男,才不枉我走這一遭。詩人歌德說,沒有偉大的夢想,就沒有偉大的行動。我諸葛滿分就要為了這個偉大的夢想而奮鬥終生!(滾!)一陣風吹來,閣內一根蠟燭火光被吹滅。風凝夜偏頭掃了一眼,掌心向上一翻,一抹小小的火光出現在他指尖。「哇哦~」我忘記了他們將我錯認為是鳳棲公主的事,指著他的手,「你你你!神奇啊,其實你在霍格沃茲上過學吧?」
他眉眼間藏著淡淡的溫柔,見我如此好奇,就將手往我面前移近了些,我見那火苗離他手指只有兩寸高,輕輕跳躍著,這場面除了電影,現實中怎麼可能見得到?
沒有美男,等於白穿;如此美男,我願穿了再穿!
風凝夜對著蠟燭,輕輕一揚手,那小火苗飄啊飄啊的,精準地落在滅了的蠟燭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蠟炬成灰淚始干。
「你是怎麼辦到的?」風凝夜看來不是個神棍,人家有真本事的呀,沒準兒真是個神仙。跟神仙一桌子吃飯,哇哇,瞧我這待遇,以後沒準兒還能一床鋪睡覺。(我靠)「公主性子真是活潑。」風凝夜轉移了話題,「可知獨自一人出現在大蒼太過危險?」
「危險,太危險鳥……」我淚流滿面,把自己遭殺手追殺的事告訴他,一邊說一邊開始吃。你別說,這一桌子素菜還蠻精緻的,口味出奇棒,如果每天都吃這樣的素菜,我願意,還減肥呢。
風凝夜並沒有動筷子,只是靜靜聽我叨逼叨,半晌,他低頭沉思,重複了一句:「祈嵐教……」我淚嘩嘩地點頭,想起生死未卜的夏奏,我那個糾結難受勁兒,恨不得撲倒在風凝夜懷裡好好蹭一蹭。(夏奏:……)「公主放心,在我處,祈嵐教不敢放肆。」
又是公主?!我挫敗地趴在桌上舉著白旗,「我不叫公主,我自出生起就叫滿分。」
「諸葛滿分……」風凝夜居然念出了我的全名。
「哎哎,是我是我。」激動啊,他是第一個不把我名字念錯,也不問我怎么姓豬的人。果然有文化。
「今年上交的詩作,我略看了一遍,挑出三部上品,竟有兩部是同一人所作----諸葛滿分。」風凝夜凝視我好一會兒,我真怕他來一句「你丫的抄襲吧」。
「這個嘛……嘿嘿嘿……」我是不是抄襲得有點過了?罪過啊。
「今夜如此情景,滿分可否賦詩一首以助興?」他是個聰明人,見我不太喜歡被叫做公主,也不追問為什麼,只是順其自然改了稱呼。而他讓我賦詩,分明在試探,只是他的試探很是溫和無害。
我緊張起來,眼珠子亂轉,目光鬆散地到處打量,腦中浮現的忽然都是些yín*詞艷*曲,滿腦子都是《十八摸》的那句「和尚聽了十八摸,揭抱徒弟呼哥哥。尼姑聽見十八摸,睡到半夜無奈何。」我在想我若對著風凝夜深情朗誦一首《十八摸》,會有什麼下場?
我思量這背一首什麼詩能一下子戳中風凝夜的G點……咳咳,應該是戳中他心中所感。話說風凝夜自小就入寺,一定沒見過幾個女人吧?八*九十年呆在寺廟裡,見最多的都是僧人,他會不會偶爾動一點小念頭?我承認我邪惡地好奇了,如此聖潔的風凝夜,可也有控制不住的時候?
風凝夜抬頭望著天上一輪明月,月光銀白,他異色紫瞳多了一絲清冷的寂寥。
忽然,我腦中咯噔一下,眼中賊光一閃,頓時渾身充滿了禽獸一般的力量。
「我若賦詩一首,助了尊上的興,尊上有什麼獎勵沒有?」
「你心中已有打算,何必問我。」
「這樣吧,我吃點虧。我寫的詩,你若覺得滿意,就做一件你以前不曾做過的事;若覺得不滿意,我就做一件以前不曾做過的事。好不好?」
他修長的手指握著幾近透明的白瓷杯,杯中綠茶騰起的霧靄縈繞在周圍,隱去了他本來就不明顯的表情。「……我答應你。」
風凝夜他再怎麼淡定,再怎麼料事如神,一張純白的紙,也抵不過我這滴黑黑的墨水~我見他應允下來,就背了四句李白的《月下獨酌》:「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風凝夜的紫眸一顫,隨即垂下目光,長睫在他眼底造成一個扇形的陰影。
果然,戳中了風凝夜的……心事。
親們,抄襲也是有技術的不是?如果這時我來一首《靜夜思》,最後被他當做戀家的小屁孩,來這四句,他一定特有共鳴,這種男人,什麼都有,最缺的就是一個能讀懂他內心孤寂的人,那個人就是……李白,人生難得一基友啊。
「你很聰明。」
「是嗎?那你準備做哪一件你以前不曾做過的事?」我挑眉看他。
☆、含笑半步顛崖
月色靜好。
風凝夜白色長髮被夜風輕輕吹起,要有多美有多美,紫色衣服是很挑人的,穿不好就變得土裡土氣,相當慘烈,穿好了就如風凝夜這般出挑,就算什麼動作也沒有,單就坐在那兒,都搶眼得很。
我期待地望著他,如果他不知道該做什麼,我就建議他閉上眼睛,趁機過去強吻他!瞧啊,他似乎也在思考,他可真好騙,果然是沒怎麼出過西蓮寺,不知道現在的人心多險惡,比如我……風凝夜好像有了主意,微微一笑,指尖一揚,遠處掛著的一個鈴鐺無風而響,兩個僧人緩步而來,撤下一桌飯菜。
「隨我來。」風凝夜站起來,月光在他的發頂投下一圈光暈。
我內心一陣邪惡的幻想,連走路都七扭八歪,只想著風凝夜把我帶到內室,帶著一臉嬌羞的表情,讓我對他為所欲為,以表達他對我才華的欣賞……哦呵呵呵呵~~我跟著他穿過大大小小的走廊,來到一處幽靜的糙地上,遠眺可以看見幾座佛塔。他抬手擊掌,我正疑惑呢,伴著清脆的馬蹄聲,夜色中走來一匹高大的馬。
風凝夜上前一步,那匹馬親昵地挨過去,我在一邊眼巴巴地看著,心中一個勁兒讚嘆。它跟我以前見到的馬不一樣,足有兩米那麼高,頭細頸高、四肢修長、身體健壯有力,隨著它的走動可以看見肌肉的紋路。最令人稱奇的是那一身淡金色的毛皮油光發亮,一根雜毛都沒有,後頸處的鬃毛和鬆散的馬尾就好像電視裡做洗髮水廣告的外國美女的金色馬尾辮。這匹馬絕對也是馬中帥鍋一枚,英俊威猛,可惜在這佛寺中,不然一定有好多母馬日夜翹首以盼。
風凝夜拍著馬的背,眼神中極盡溫柔和喜愛,「御戎。」
馬長嘶一聲,算是答應,圍著風凝夜轉了三圈,看見了我,先是站定看了一會兒,然後假裝沒看見,又挨近風凝夜撒嬌……我被嫌棄了,太傷自尊了~風凝夜縱身一躍,跨上御戎的背,拉好韁繩,轉頭對我一笑,「上來。」
這算是要開著寶馬帶我兜風麼?跟我想像得差距好大啊,你還是乖乖讓我啃一口吧。我的心口默默流淚,也雙手搭上馬背,縱身一躍,然後毫無懸念地摔了個狗啃泥,吃了一嘴的糙。
淡定如風凝夜,見了我這種醜態,都忍不住笑開。他拍了拍御戎的後頸,御戎翻了個白眼,前膝跪地,高度降了不少。我苟延殘喘著手腳並用往它背上爬,吭哧吭哧的,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坐上了馬背。御戎站起來,我嗷地驚叫一聲,這金馬太高了!
「坐好。」風凝夜拉緊韁繩,我這才發現自己被他的雙臂圈在中間,一偏頭就能看見他雙唇的開合,真是氣息如蘭啊。我嬌羞得一陣亂扭~御戎一路小跑,慢慢加快了速度,從西蓮寺後門奔了出去,一路都是達達的馬蹄聲。風凝夜的胸膛偶爾觸到我的背,硬邦邦的,他的外袍隨著奔跑中的御戎向後仰起,像一件深色的披風。
他騎馬騎得盡興,我被顛簸得都要把晚上吃的吐出來了。御戎這傢伙估計是一匹汗血千里馬,因為奔出去一刻鐘後,借著月光,我看見它頸部微微泛上些血紅色,一摸,熱乎乎的,但手上並沒有沾上血水。
哇,金色的汗血寶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