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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7:32:44 作者: 三春景
像是溫佩佩,她可是把職業生涯壓在她身上了...程程出了這種意外,對她當然是個巨大的打擊。
程程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沒有因為疼而叫喚,她有些疼麻木了,而且這個時候她忽然想到了薛真真。雖然武俠劇里描寫一個武林高手好像很容易,哪怕勤學苦練,也可以用『十年後』『八年後』這種字幕一晃而過。但事實上,學藝是很苦很累的一件事,想要成為一個高手,不知道要流多少血汗。
程程也流過很多汗,受過多次傷了,她忍不住去想,薛真真應該也經歷過這些,所以她才是一個那樣堅強的女孩子——她已經被打磨的鋒利又堅韌了。
所以這個女孩子應該像是冰糖葫蘆上的那一層糖衣,又脆又甜又涼。
不知道編劇和導演是怎樣想這個角色的,但這一瞬間,程程已經決定了,這個角色的底色里一定有傳統傻白甜女主角沒有的、隱含的東西。她是甜的沒錯,但她一定也是危險的。
想著『薛真真』的時候,程程在麻醉藥的作用下昏睡過去,再醒來,果然又是寢室里。程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左臉,柔軟、溫熱、細膩,是沒有任何傷痕的樣子。
慢慢地爬起床,程程去洗漱了,準備出門出早課。上一次回檔她經歷了很難的事沒錯,但那又怎樣呢?她的回檔中總是很累很難的,不管怎麼說,她還得想著繼續。
就這樣,又是一百多次回檔,程程如饑似渴地在表演課上學東西,充實自己。與此同時,她的馬術和武術也得到了長足的進步。馬術暫且不說,她的武術這個時候已經進展到了新階段。
『啪——砰——』程程的雙腿跨立、與肩同寬,腰馬用力,原本已經打出去的拳頭,又往前推了一寸。和她對打的男青年站立不穩,往後退了好幾步。
關師傅點頭:「不錯,你這個寸拳的發力是有幾分功夫了。」
關師傅不只是長拳了得,就和很多武術大家一樣,他們身上往往會兼修幾門功夫。除了長拳之外,關師傅的寸拳也是一絕。
程程之前回檔在關師傅這裡學長拳,隨著長拳越練越好,有一次關師傅就問她要不要學寸拳。程程想著技多不壓身,能觸類旁通也是好的。再者她是做演員的,一般學東西也更講究廣度,而不是深度,這該多學,就很爽快地答應下來。
開始學寸拳之後,她找上關師傅的說法就不是學長拳,而是學寸拳了。
有長拳的底子,寸拳當然就不是從頭學起,這樣練著練著,就有了如今的水準——學武學到最後,很容易就發現,學的就是一個發力,這一點上寸拳格外明顯!其他人學發力得一點一點嘗試,找到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發力方式與發力點。但程程不一樣,很多很危險的方法,她也可以嘗試。
所以她找寸拳的感覺可以說是相當快。
程程剛想謙虛幾句,關師傅就打斷了她:「你不用謙虛,你是真有幾分功夫了...一般人根本不懂寸拳,只以為是傳說,不能信。他們想,這拳腳功夫,想要打出去有力量,那肯定得先收回來。就像是通臂拳,長手長腳,大開大合,力量很大......」
就像是擲壘球,往往也是手握壘球,手臂往後掄,腳下往後撤一點兒,這是為了蓄力。
「卻不知道什麼是『立木頂千斤』。」
「寸拳打的時候,就好比是舉重,照極限舉起來了,再往上加碼,也是頂得住的——寸拳發力不在手臂,甚至不在肩背,而在腰馬。這腰馬就像是錘子,手臂就好像是一根釘子,你說說看,要把這根釘子釘進去,釘子是彎著好用力,還是彎著好用力?」
「你這寸拳雖然稚嫩,卻是把握住了精髓,力從腰馬來的...」關師傅確實挺高興的,平常他教徒弟也沒有這麼多話,今天卻破天荒說了很多。
「我平常不願意在你們練武的時候說太多,就是因為有些事說是說不明白的,就比如說這寸拳發力的事兒...今天程小姐打了一回,我給你們說了寸拳是怎麼怎麼回事,但說了又有什麼用呢?」
「我說腰馬用力,你們知道腰馬怎麼用力嗎?練武練到最後,便是練發力!非得自己找到發力之法才好。」
「怎麼找?說穿了也不值錢,就是勤學苦練,練的多了就有感覺了,這其中是一點兒捷徑也無。」
程程展現出來的長拳、寸拳,讓關師傅很喜歡,就很願意指點她。指點了半天之後,程程就向他打聽:「關師傅,我想問問您知道哪裡學劍比較好...」
學兵器要先學一門拳腳功夫,按照這個說法,程程覺得自己有資格學兵器了...就和大多數武俠劇里的主角一樣,『薛真真』在劇里用的最多的就是劍,其次是一雙匕首和□□。為了準備演『薛真真』,程程是該把學劍的事做起來了。
「學劍啊...」關師傅思索起來。如果是別的學生,一來就和他打聽學劍的事,他會很不喜歡,覺得這個學生是好高騖遠、貪多嚼不爛,現在還學拳呢,就想起耍劍了?但程程這樣問,他就沒生氣。
一來,程程這麼年輕,也不是從小練武的底子,武術卻不錯,在關師傅想來,她肯定很努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關師傅的這個判斷倒也沒錯。對於這樣的『好學生』,當老師的都會寬容幾分。
再來,關師傅也知道程程不是單純的習武之人,她其實是個演員來著。對於演員來說,是沒有貪多嚼不爛的說法的,他們很多時候並不需要精通他們演出的東西,但需要什麼都懂點兒,能夠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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