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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7:22:25 作者: 汐奚
    秋若言也不繞圈子,老老實實的說:「是,是臣妾裱的。」說完,身子往旁邊挪了一步,讓男子走了上來。

    厲傲竣走上前來,小心的打量著字畫,眉宇逐漸舒展,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沉思了片刻,他悠悠說道:「這副字是,朕小時候和大哥一起寫字時留下的。」

    「大哥?」秋若言有些不解,他們還有大哥嗎?

    「大哥早已不在,已經去世很多年了。」秋若言定定的看著他,他的眼眸慢慢染上了回憶的色彩,「那時候,朕才五歲。執筆不穩,字也寫的歪歪扭扭的。大哥就先給我寫個幾行做樣子。然後在我身邊,執著我的手,一點一點的教導我寫。」隨著他的話,秋若言仿如看到那個下午,兄弟二人伏案寫字的景象。心也莫名的隨著他吐出的話語而悸動。

    須臾,厲傲竣捲起字畫,看著秋若言。半天才開口:「朕把它帶回去了。」有些猶豫的邁步,直到大門口,他才又回過頭來,意味深長的凝視她。他的凝視又讓秋若言低了腦袋,不敢回視。直到聽見腳步聲漸漸遠去,她才抬起頭來,臉頰又染緋紅。

    一大早,秋若言坐在院子裡。看見雲兒扶著蓮兒走了過來。近身後,看著蓮兒的臉色已好了很多,腿傷也開始結痂,只是走路還是會有點不便。告訴蓮兒不用著急,慢慢養傷。說話間,只見鳳汐宮外的南面天空上,飄著幾隻紙鳶,色彩鮮亮。頓時,秋若言玩性大起,安頓好蓮兒。便和雲兒朝著紙鳶而去。

    來到御花園時,就見幾名小太監正在放著那些紙鳶。www.tXT6.NET有蝴蝶的,金魚的,還有雄鷹的。個個型似逼真。太監們見到秋若言趕緊收了紙鳶,跪地求饒。秋若言無心責備他們,只讓他們留下紙鳶就讓那幾人退了下去。

    和雲兒二人也學著先前那幾人的摸樣,把紙鳶放了起來。可是把握不好手中的線軸,紙鳶怎麼也飛不高。

    正在焦急的時候。倏地,一具溫熱的軀體貼了上來,剛要掙扎,濃濃的麝香味道傳來。緊接著,男子的健臂把秋若言包裹起來,她被他圈在懷裡,男子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熟悉的味道讓她忘了掙扎的動作。

    耳畔灑下他溫熱的氣息:「放鬆點,要不,紙鳶是飛不高的。」秋若言不敢回頭,整張臉通紅。他的雙手包裹著她的小手,慢慢的放鬆了她手上的力道,魚線一點點的被放了出去,紙鳶也漸漸升了起來,越飛越高。

    秋若言看著眼前的紙鳶猶如直入雲端,滿心雀躍,高興疾呼:「飛起來了,飛的好高啊!」

    低頭盯著懷裡的嬌軀,看見她臉頰上露出的兩個淺淺的梨渦,厲傲竣的薄唇緊抿,嘴角上揚。

    感受到他強烈的男性氣息,秋若言整顆心開始不受控制的狂跳,可是此刻竟沒有想要逃離的念頭。秋若言身上淡淡的茉莉清香也充斥著他的感官,厲傲竣把俊彥壓低,嘴唇若有似無的觸碰到她小巧的耳垂,含笑問她:「好玩嗎?」

    秋若言渾身一個顫慄,胸口更加鼓動。臉頰都燒了起來,聲音也含糊不定:「嗯,好玩。」

    又過了一會,厲傲竣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意思,這叫秋若言有些微微蹙眉。這樣的姿勢要是被其他人看到,多羞人啊!恰好,此時一名太監躬身來報:「皇上,尚書大人求見。」

    「讓他到御書房外候著。」皇帝冷冷的拋出一句來,隨後也放開了秋若言,在她身畔站定。

    皇帝灼熱的眼光一直停留在秋若言的臉頰上,惹得她只能將眼神定格在別處,胸口也起伏的厲害。倏地,厲傲竣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額頭,將她灑下的碎發撥到耳後,動作輕柔舒緩。秋若言只覺得渾身滾燙不已,可他略顯冰涼的指腹又讓她莫名的想要依附。半天他才開口,聲音有些暗啞:「朕有事要辦,你別玩的太久了。」不待她回答,厲傲竣便急急的轉身離去。

    等到他走遠了,秋若言才斂了思緒。早已退到一旁的雲兒也走了上來,看著秋若言粉紅的雙頰,打趣的說:「小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秋若言螓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厲聲說:「你這丫頭,越來越放肆了!」雲兒趕快陪笑臉說:「小姐別生氣嘛,雲兒以後不敢了。」說完還低下頭偷著笑了笑。

    秋若言也無意這個話題,吩咐她拿著剛才放過的紙鳶,倆人雙雙回了鳳汐宮。直到她們的身影消失,隱匿在樹後的男子才走了出來,盯著她們消失的地方,難掩的苦澀才濃濃的劃開。

    「嗯啊」諾大的寢殿裡女子嬌媚的呻吟聲不斷,隨著男子越來越快的衝刺,女子更是使勁渾身解數去迎合。

    濃郁的薰香自燙金的香爐中裊裊溢出,明黃色的紗幔,被夜風吹散的四處飛揚。床榻上,女子曼妙的曲線畢露,修長的大腿柔若無骨的環繞在男子的腰側。女子的嬌吟聲與肉體撞擊的聲音,更凸顯出一室的奢靡。

    情慾過後,男子起身坐於床沿,眼神飄忽不定,心裡更是抑制不住的泛著寂寥。精壯的古銅色胸膛上還隱約布著細汗。容夕用胸前的柔軟不時的撩撥著男子的後背,企圖讓男子再次沉淪。

    皇帝冷冷的推開了她的磨蹭,沉著聲音說:「回去。」起身便去沐浴,丟下她一個人,連頭也不曾回過。容夕忿忿的拾起地上凌亂的衣衫套好,不甘心的出了儀鑾殿。

    沐浴之後,皇帝身著寢衣,一個人徒步來到御書房。心裡莫名的煩躁,環視了四周,眼光定格在鑾椅後方,那副新掛上的字上面,緩緩的走了過去,細細的凝眉駐足。漸漸地,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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