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八章 今生，只做你的女人

    第一千九百五十八章 今生，只做你的女人

    王猛哈哈一笑，暢快地笑了起來，向雨峰啊向雨峰，若不是我們生來就註定了要成為對手，和你這樣的人做朋友，也是一件難得的幸事，只是可惜，王者，從來都是只有一個，我王猛則當仁不讓，命運之子，見鬼去吧。上海，就是你的死地。等你下了地獄，千萬不要恨我。

    「不去行嗎？」

    李家。

    李月英站在窗下良久之後，才慢慢地轉過身，望著此刻正坐在沙發上，悶悶地抽著煙的向雨峰道。

    當向雨峰把他想要去上海的事情，告訴李月英後，李月英便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就這麼地站在窗戶下。

    不知道為什麼，李月英看著面前的向雨峰，明明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可她卻覺得兩人的距離是如此之遠。李月英曾經不止一次地問過她的父親李光陽，關於向雨峰身世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但每次李光陽的回答都帶著不確定，李月英也想自己去查，但本能地她又不想揭開這個謎底，她害怕，她深愛的這個男人，在重新找回回憶，找回身世之世，也會隨之而來的找回其它的東西，比如，他有女朋友嗎，結婚了嗎，他的家人會不會同意讓他和她這樣的一個雙腳踏進黑色地帶的女子來往？又或是像電影裡面演的那樣，他們之間是不是什麼仇人的後代，又或者向雨峰在重新找回到以前記憶的同時，也忘記了他在自己身邊，忘記了在南京，也忘記了曾經有她這麼一個名叫李月英的女人喜歡，愛過她呢？

    李月英心裡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只因為，她不過就是一個女人，不管外面的人如何看待她，不管，她在外面表演地有多麼的女權，在向雨峰，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就是一個希望得到保護和愛護的小女人，一個陷進了愛情世界中的多愁善感的小女人罷了。

    當向雨峰告訴他，要離開一段時間時，李月英就知道，他已經做出了某種決定。

    於情於理，李月英都應該去支持他，可對未知的恐懼，卻又讓李月英有著自己的小私心，越是離這個男人越近，你越會越是愛得無法自拔，越是了解這個男人，你就會知道，原來一個男人，也可以成為一種誘惑，一種致使的誘惑，像罌粟花一樣，讓人著迷，讓人無法脫身。

    李月英想把這個男人永遠地放在自己的身邊，哪怕，他在自己之後再會有其它的女人，她都可以去忍讓，因為不管如何，他都是呆在自己身邊的，而那些女人不管再如何的優秀，再如何的美麗，也都是自己的後來者，前來與後來，雖然只差了一個字，但前來者卻有著後來者無法比擬的身份。

    這種身份是李月英最想得到的，她想成為向雨峰的第一個女人，雖然這只是在向雨峰記憶失去之後，但她依舊想得到這個身份，但如果向雨峰找回了記憶，以他的優秀，那在他失憶前，一定會有著一個，兩個，甚至更多個優秀的女人在她李月英的前面，那所謂的身份，對李月英而言，就是一把帶血的刺刀，而且還是一把只能刺傷自己，不能刺傷別人的刀，因為，她李月英會在向雨峰之前的那些女人們的眼裡，變成後來者。可能是小三，小四，甚至是小五，小六。

    李月英很愛向雨峰，甚至可以說為他著迷，但她一樣有著自己的自尊，這種自尊絕對不允許，她能接受這些，那她與向雨峰的結果，就只有一個，分離，永久地分離，而這，卻是李月英卻不想看到的結果。

    無奈，無力。

    這是李月英此時此刻的心情，儘管李月英想用盡一切的力氣，去把這個男人抓在手裡，放在心裡，可她從男人那雙眼睛裡面的堅定，便知道，她無法阻止住這個男人的腳步。

    也許，他從來都不屬於我吧，也許，這只是我們之間一個美麗的夢罷了，現在，只是夢醒了而已。

    「你還是決定要走是嗎？」李月英儘管已經考慮清楚了一切，但她還在曾試著最後的努力，「如果我說，讓你為我留下來，就為我，你也不願意考慮嗎？我可以為你付出一切，你喜歡漂亮的女人，沒關係，你可以盡情地出去找，只要你記得回家的就行，哪怕，你喜歡我表姐，也沒關係，我可以搓合你們，只要你願意留下來，留在我的身邊，好嗎？求求你！」

    向雨峰看著李月英，看著那雙漂亮的眼睛中透露出來的哀求對自己的愛意，向雨峰堅定的心有些動搖，但只是微微搖擺了一下，便重新地回歸了堅定。

    向雨峰伸出手臂，把李月英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裡，他非常地用力，抱得很緊，甚至讓李月英有些喘不過氣來，但那種充實感，卻讓李月英焦燥的心情，得到了暫時地緩解。

    「我還是不能留住你，哪怕，我再不要尊言，也留不住你的，對嗎？」李月英已經從向雨峰這一個用力的擁抱之中，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月英，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也不能給你任何的保證，也不能讓你完全地放心，可是。」向雨峰微微鬆開李月英，雙手捧起李月英的嬌容，「我想讓你知道一件事情，你是我的女人，你的身上，每一個部位，都留下了我的痕跡，這輩子，下輩子，你都休想把它洗掉，你在恐懼的東西，我一樣也在恐懼，我也害怕，在我找回以前的記憶之後，會出現不可預知的事情發生，但我別無選擇，我不想帶著空白的一切就這麼地糊塗下去，你看，你是這麼地想把我留在身邊，這麼地愛我，可你為什麼不去想一想，也許會有其它的人，我其它的親人，也和你一樣，每天都在想著我，每天都在以淚洗臉，甚至有的人，正在某種折磨，某種危險中，等待著我去把他們找回來，救回來呢。找回未知的記憶，的確充滿了許多不可預知的因素，但我必須如此，你愛我，就要愛我的一切，雖然現在這個時候，說什麼誓言的都放屁的話，但我可以對你發誓。」說著，向雨峰半跪了下來，並從兜里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盒子。

    看著那個小盒子，李月英那一直壓抑著的淚水，幾分是在頃刻之間，便傾泄而下。

    李月英捂著嘴吧，儘管地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是那隱隱約約從指縫裡面透露出來的哭意，卻還是驚動了樓上，正躲在某處偷聽的兩個人，一個是李光陽，一個便是李月水。

    李光陽只是心中嘆息，而李月水此刻已經是淚流滿面了。若不是那張可愛的小嘴吧，正在倔強地緊抿著，怕是早就打擾到了下面的向雨峰和李月英兩人了。

    「爸爸，姐夫為什麼要走？」李月水抬起小臉，梨花帶雨地看著李光陽。「他是不喜歡姐姐嗎？」

    李光陽搖了搖頭，輕輕為李月水擦去了臉上的淚水：「正是因為喜歡，所以，他才要離開，去找尋那些丟失的東西。」

    「那，姐姐這麼地傷心，我們為什麼不能留下姐夫呢，為什麼一定要去找以前的東西，這樣不是很好嗎？姐姐都哭了，都那樣了，可是姐夫為什麼還要走？難道他一點都不心疼姐姐嗎？「

    「月月，我們不能這麼自私，雖然你們都是我的女兒，雖然身為一個父親，我也不想看到你姐姐如此的悲傷，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姐夫的家人呢，他們是不是每天都在哭著，盼著，等著他們的兒子，他們的孫子，回來呢，你姐夫不是一個人，他也有家人，因為失去了記憶，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他的家人該有多擔心，如果月月你迷了路，走丟了，你說，爸爸該有多擔心？「

    李月水抽了抽鼻子，沒有再說話，顯然，李光陽的話，觸動了李月水那顆不大的小心臟。只是，因為心疼姐夫，因為捨不得姐夫的緣固，使得這個小丫頭，一時還緩不過來罷了。

    「那姐夫走了，還會回來嗎？他要是不回來了，姐姐怎麼辦？」李月水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

    這一次，輪到李光陽沉默了，是啊，這本身就是一步誰也無法撐控的棋路，不管是下棋的人，還是看棋的人，一旦落了子，並不是一切皆都在掌控之中了，變化，變數，隨時地會出現。

    萬一要真的出現了，那種情況，萬一要是真的，這個男人走了，不再回來，那麼他所做的，他的岳父楊太行所做的一切，可能就是白搭，最好的情況，當然是，他在找回記憶之後，還能看到李家，看在他的女兒李月英對他如此痴心的份上，再一次地回來並娶了她，這當然是最好的情況，而最壞的情況……李光陽不敢想，他望著樓下女兒的背影，真的不敢想。

    這是李光陽第二次凝望自己女兒的身影了，第一次，是當他決定把家族的部分事業交給這個還在上大學的大女兒去做的時候，那是李光陽第一次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