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 血色櫻花10
2023-09-27 16:56:13 作者: 白燈作雨
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 血色櫻花10
在青台的下面,兩米外的距離處,繞著平台四面流淌著一圈寬約四米、深約兩米的水流,水流清澈見底,平緩的流淌著,不知道從哪裡來,也不知道從那裡消失,不增一分,也不減一分,似纏綿的情人擁有著永遠的纏綿,滋潤生養著這個監獄裡的所有人,更像護城河天長地久的拱衛著這個正方形的寬大青台。
河渠再向外擴張幾十米的四面,就是一環一環的寬大台階了,這些台階共有三十二階,每一階台階都是寬近一米,高卻只有二十厘米,寬敞的足夠睡的下一個正常體型的人了。此時,這些台階上正坐滿了穿著有點破爛衣服的人群,看到半空降下來地鐵柵欄。他們不禁站起來舉手歡呼著,興奮的樣子好象揀到五百萬似的,搞的被關在鐵柵欄里地三人莫名其妙。
在第三十二階的台階處,四面的石樓上分別有十七個看台。中間的看台是最小的,也是唯一一座有石門的,以最中間的看台為主軸,兩邊各八個,越向外就越大,而能夠在裡面住的人也就越多;四面岩壁共六十八個住人的看台,整齊的擺在那裡,算是這個監獄裡犯人地住房了。
在這個地下石台頂部的四周,安裝著十幾個明晃晃地探照燈,現在是大白天。燈光自然熄著,還有好多個嵌在石樓里的攝像頭。就像一個個神秘的眼睛,隨時監督著監獄裡的一舉一動。
下面眾人犯奇聲怪態的吼叫著,還有打口哨的,開口罵人的,弄烘烘地一片,楊傑三人緩緩的自半空往下降著,他眼睛一掃,發現這個地方的犯人還真是多啊。沒有一萬,也有八九千了,而且個個都不是善與之輩,罪惡之都的名子果然不是吹出來的。
漸漸的,那些犯人們都爬上平台圍了上來,「哐啷——!」一聲,鐵柵欄的底部終於接觸到了平台的最中央,「咔嚓!」遙控電鎖自動打開了,楊傑一把推開鐵柵欄的門,臉上帶著傲然的微笑,率先走了出去,那個「爆熊」已經站在了石台的中央,目露凶光地看著楊傑,而且剛剛在柵欄里離的那麼近,這個傢伙還可以聞到楊傑身身上傳來的一股淡淡的氣味,不知道是什麼,總之讓人聞著很是舒服。
待他們人出來後,身後的鐵柵欄一聲輕響再次緩緩的向上升去,看來,周圍頂上那些監視器里時常有人注視著這裡的一切。
鼻子抽了抽,清楚的聞到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看他們嗜血兇狠的神情,楊傑不由地笑了起來。
密密麻麻的犯人明顯的分為三,把三人團團圍在中間,紛紛對著三人大聲嚷嚷著,當然,從他們嘴裡吐出來的話,包含了世界各地的語言,亂七八糟,吵的楊傑的頭都有點大了;這時,這三股犯人的前面站出了三個人,手一舉,終於把那吵雜的聲音給壓了下去。
這三個人分別是三個棕頭髮、白皮膚的歐洲人,其中一個身體魁梧、面容粗獷,厚嘴唇,暴眼環目精光閃亮,頭髮亂披在肩上,下巴長滿了毛毛糙糙、長短不一的胡茬,彪悍、強大就是別人用來形容他的氣勢。
第二個是一個面目冰冷的青年,年輕大約和楊傑差不多,身體雖然不是那種很魁梧的樣子,可肌肉卻也結實的很,長的蠻帥氣的,不過,所有人都可以從他的身上感知到危險的氣息。
最後一個是純白人種,身材高大,除了那雙眼睛時不時的閃過陰險惡毒的光芒外,臉上基本沒有什麼特色,同時,身上時常纏繞著一股陰冷的死氣,給楊傑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這四個人,楊傑不會陌生,正是雅利安兄弟會的三大掌舵人。
剛出鐵柵欄,楊傑嘴角那一絲傲然的笑容,身上淡定自若的氣度,這三個目光敏銳的傢伙們都看到了,來到這種地方,面對周圍這麼多嗜血兇狠的目光,依然無動於衷,還好象看到一件有趣的事似地眼神,楊傑的這種表情落在三人的眼睛裡面,除了讓他們憤怒以外,到沒有其它的什麼,因為,楊傑當然有這個資格狂妄,要知道一個星期前與切爾斯羅森的一戰,已經轟動了整個監獄。
暴熊是個半獸人。是個生物試驗的半成品。當然,他也是個人,只不過,是一個容易變成獸的人罷了,不管是人,還是獸,都會有想保護的東西,這似人似熊的怪物也不例外。楊傑看著面前的暴熊,耳邊響起東伯對他所說過的話。
「噢喔!」一聲悠長悽厲的熊嚎聲自頭頂響起,緊接著「咔嚓一聲,頭頂的監獄口再次徐徐降下一隻人高一點的鐵柵欄,「哐啷哐啷」裡面一道矯捷的人影在焦慮不安的到處亂竄著,不用費力猜,也知道那是一隻兇殘飢餓的野熊。
「殺了他,殺了他,把他給撕成粉碎!」
「把他的肚子撕開,把他的腸子拉出來勒緊他的脖子!」周圍眾囚犯們興奮瘋狂的歡呼聲更顯熱切,他們的眼神瘋狂而充滿了血絲,他們的聲音狂熱而略帶嘶啞,用力揮舞的雙手呈現出他們內心的躁動,一切的一切都在變的不可控制,不可理喻;楊傑心體裡面的血液開始沸騰了,身體筆挺而剛健地站立著,看起來沒有絲毫的畏懼似的,仰頭看著漸漸逼近的鐵柵欄,眼中流露出一種奇怪的神色,是害怕,也有興奮。
「哐!」「啪!」著地後的鐵柵欄在一聲清脆的解鎖中打開,充滿野性而飢餓難耐的暴熊急不可待的從柵欄里竄了出來,四腳一旦踏實地面,轉動著腦袋,狡詐的雙眼看向四周那些瘋狂吶喊的人群,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凶煞之氣,在它腦中不斷響起危險地信息。是如此的強烈可怕,以至於它的眼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畏懼,最後它地雙眼鎖定在身前不遠處,虎視耽耽的盯著自己的那個有些瘦弱的人身上,這個瘦弱人的身上發出的氣勢遠遠沒有周圍那些人們身上的那股氣勢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