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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6:42:47 作者: neleta
伍子昂拿著信重新對照了一番,這串念珠確實沒有對應的官員。伍子昂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番,突然笑了。很自覺地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嘖,正好合適。本朝的男子並不避諱帶些珠串之類的首飾,伍子昂舉起右手看了好半天,臉上的笑特傻。把皇上的信寶貝地收好,伍子昂把那些盒子也收好。
秦歌信上讓伍子昂「早些歇息」的話另一個意思就是讓他今夜不要進宮了。伍子昂很想進宮,不過他忍下了。皇上才是該好生歇息。高高興興地洗漱了,伍子昂上了床,從枕頭底下掏出那方帕子聞了聞,他皺皺眉。找機會他得再跟皇上討一方帕子。
讓溫桂給自己上了藥,秦歌也早早歇息了。寫了那封信,他知道伍子昂今晚不會進宮。他當然希望那人今晚能進宮陪自己,可他的傷需要靜養,而且他不能讓自己習慣了那人的陪伴,不然今後會麻煩。伍子昂下聘的事已經有人告訴了他,身為皇上,怎可能沒有眼線。只不過股間的痛時刻提醒著他那晚的旖旎,就是有些不高興,也被這股喜悅給湮沒了。
……
第二天一大早,伍子昂不用伍獻催促,就帶著年禮出了府。這回他帶上了三弟伍子華,也想藉機讓他與朝廷大員們接觸接觸。伍子昂第一個去的是太師林甲子的府邸。林甲子喜歡清靜,府邸也不大。作為皇上的老師,兼伍子昂這位試讀的老師。伍子昂恭恭敬敬地給他行了一個禮。林甲子向來不喜歡官員之間互相拉攏,伍子昂送上的年禮不過是一份自己家包的餃子、蒸的年糕,還有一筐子百壽桃。
林甲子雖然教過伍子昂,但他主要負責教導太子,與伍子昂間的師徒情分並不深。但作為一名長輩,他非常喜歡伍子昂,因為伍子昂對皇上很忠心;但作為太師,他又忌憚伍子昂,因為皇上對他太信任了。
林甲子沒有想到梁王會送他如此平常的東西做年禮,不過他心底里確實極為喜歡。林甲子為人清正,不與朝中任何官員私交過甚,哪怕是他的學生,在他們為官之後,他也不讓他們常往他府里跑。所以與伍子昂客套了幾句後,他就言下送客了。伍子昂也不尷尬,行了禮後就帶著三弟離開了太師府。
出了太師府,伍子華小聲對大哥說:「怪不得皇上那麽敬重太師,太師不愧是太師。」
伍子昂點點頭:「所以說你要多學著點。入朝為官可比你經商複雜得多。」
「嗯。」
離開了太師府,伍子昂下一個去的是行政院參院陳唏言的府上。自上次彈劾費匡和白祿年後,陳唏言雖然沒有被皇上怪罪,可心裡卻老大不舒服。提交皇上的吏部尚書和侍郎的人選皇上又遲遲不批,陳唏言在年節前就一直抱病在家。對梁王的到來他顯得有點吃驚,他和梁王可沒什麽交情。不過轉念想想,他也明了了。
「陳大人,作為晚輩本子昂本該早些來向陳大人拜年,只是之前府中之事繁忙,還望陳大人不怪。這點薄禮一是向陳大人拜年,二來也是借著過年的喜慶向陳大人賠罪。」伍子昂示意,伍獻把幾份年禮擺在了陳唏言手邊的桌上。
陳唏言客套地說:「王爺剛剛回京,又快成親了,所忙之事自然甚多,下官豈敢有責怪之心。下官才是應該去給王爺拜年。」
伍子昂起身親自打開其中的一個盒子,裡面是一幅畫:「子昂也不知陳大人喜歡什麽,還是吾弟子華說陳大人平日裡喜歡畫畫山水,正巧我那有一幅松道子的山水畫,我也不懂真假,還請陳大人鑑別鑑別。」
臉上始終掛著客套的陳唏言在聽到是松道子的畫後,眼裡閃過驚喜。在梁王把畫軸取出來時,他有些急切地幫著打開那幅畫。仔細查看了一番後,他連連點頭:「確實是松道子的真跡,而且是松道子晚年為數不多的十幾幅畫之一。不知這幅畫梁王是從何得來?」
伍子昂慚愧地笑笑:「您這一問可真是問到我了。此次從梁州搬回京城,收拾出了不少雜物。本來這畫是要燒掉的,我的侍從好奇,拿出來瞧了瞧。我一看有松道子的印章,便留了下來,想著回京之後找人瞧瞧是不是真的。若說是從哪得帶了,我還真不知道。姑奶奶喜歡幫人,可能是誰為了答謝她送的吧。」
陳唏言臉上滿是心疼:「幸好王爺您沒把它燒了,這確確實實是松道子的真跡。」粗人,真是個粗人!
伍子昂鬆了口氣說:「這太好了。我不懂畫,放在我那也是浪費,不如就放在陳大人這裡吧,也算是給這畫找了個好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