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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6:36:47 作者: 言幾
    「到底什麼?」程錚緊緊盯著她,語氣有些急地問道。

    倩倩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哥哥的眼眶很紅,眼底都布滿了血絲,這段時間明顯很不好過。

    「哥,晚檸她有了自己喜歡的人。」

    嘭……

    程錚一個不留神,將手肘邊的杯子碰到了地面上,碎成了渣,他都仿若未聞,緊緊盯著倩倩,「你說什麼?」

    倩倩也有些不忍心,但還是說道:「哥,剛剛晚檸說得很清楚,她是真的不想回頭了,所以……我也不想你陷進去,我給你介紹其他人吧。」

    程錚猛地站起來,一言不發地就沖了出去。

    南朝偏遠山村的一座院落里,梅長瑾靠在躺椅上,看著頭頂碩大的明月,神情卻沒有往日的清冷,好看的眉眼緊緊蹙起。

    距他回來已經過了十幾日,可是他一直沒有回去。

    當晚他如願以償地親近她之後,晚檸進了洗手間,他站在原地看著那扇關著的門,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

    但他並未站太久,眼前的場景一變,他就回到了這個地方。

    雖然開始有點慌,想要回去,可是後來他也認命下來,只能等待,等待著哪一天再次穿到那個世界裡。

    這一等就等了十幾日,他依舊沒有回到那個熟悉的小屋子裡。

    噠噠噠噠……

    遠處傳來馬蹄聲,在鄉村寂靜的夜裡顯得十分突兀,即便梅長瑾神思不屬也無法忽視,他慢慢地轉頭朝著馬蹄聲傳來的地方看過去。

    那馬蹄聲就越來越近,他甚至看到了馬車的輪廓。

    不一會兒,那馬車就在他的小院外面停下。

    車夫從馬車上跳下來,站在院門外沖躺椅上的梅長瑾說道:「請問這是梅神醫的家嗎?」

    梅長瑾站了起來,朝著院門口走去,「在下只是一位大夫,擔不起「神醫」二字。」

    聽他這麼說,外面的車夫眼神一亮,確定眼前就是他要找的人了,「梅神醫您太謙虛了。」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那車夫連忙說道:「是這樣的,在下是兵部劉侍郎家的家僕,我們家大公子突生惡疾,御醫們束手無策,老爺在別人的推薦下知道了梅神醫您,所以想請梅大夫隨我走一趟,替我們家大公子看看惡疾。」

    救死扶傷是他的天性,也是他的本職,何況這段時間在晚檸那邊一直在學習,很久沒有治療過病患。聽說有惡疾,他自己也有些躍躍欲試。

    「好,我去拿藥箱,和你們走一趟。」

    第714章 救人

    他近年一直在京城附近的山村定居,所以馬車也只是行駛了兩個時辰就到了。

    上一次來還是幾月前,梅長瑾再踏入京都,卻是夜深人靜之時。

    他抬手撩起車簾,朝著將軍府的方向看去,這個世界晚檸還在嗎?

    他忽然有一種衝動,想要去見見晚檸,弄清楚這一切究竟怎麼一回事。

    馬車很快在劉侍郎家大門口停了下來,「梅神醫,到了,請您下車。」

    梅長瑾應了一聲,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提著小藥箱掀開帘子下車。

    門房已經派人去通知人,所以在車夫將梅長瑾帶進去不久,劉侍郎帶著自己夫人以及一干妻妾就迎了出來。

    劉侍郎甚至不管尊卑有別,沖梅長瑾拱手行禮,「梅神醫,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

    「在下定當盡力,不過,還得先看看令公子的情況。」

    「好,請梅神醫隨我這邊來。」

    梅長瑾被帶到了侍郎家大公子的院子裡,梅長瑾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藥味。燭火明滅的房間裡,一個青年瘦得只剩下皮包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死氣。

    梅長瑾一看他的氣色和模樣,就知道如果不儘快救治,必然命不久矣。

    劉侍郎將他引到床邊,神色焦急,「請神醫幫我兒看看……」

    梅長瑾點了點頭,將藥箱放在床邊,微微彎腰將他的手腕從被子裡拿出來,伸手搭上去。

    剛搭上,他眉頭就擰結起來,這位公子脈象微不可見,梅長瑾甚至沒有把完脈,就立馬打開藥箱,先寫了一副方子,「請大人立馬讓人去熬一副藥來。」

    劉侍郎立馬招人,「快,去熬藥,熬好馬上端過來給大公子服用。」

    「是,」僕人接過方子匆匆忙忙地去了。

    劉侍郎又問道:「梅神醫,這藥方能治我兒的頑疾嗎?」

    梅長瑾搖頭,「令公子身子虧虛,得喝點藥之後我才能給他慢慢治。」

    那脈象一搭,他便知道這公子命不久矣了,必須用各種藥材吊著命,讓他找到病因,才好治療。

    等開了方子,他又才坐回床邊,仔細搭脈問診,劉侍郎將他兒子最近的一切反應如實地告訴了梅長瑾。

    梅長瑾在醫學院學了一個多月,又在網上學了不少知識,而他不止學了中醫,還去學了一些西醫,兩者結合起來,以前很多不解的地方都茅塞頓開,讓他有了更多的想法。

    如果在此之前,遇到這位公子,他可能沒辦法這麼快判定病症,但是現在,他把脈問診之後,幾乎就可以斷定,這位公子是中了毒。

    而且是很難發現的慢性毒,他將手指按壓對方腹部,根本沒有多用力,那躺著沒有動靜的青年就哀叫了一聲,聲音不大,顯得很虛弱,但可以從他的聲音里聽出對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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