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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都盯著我做什麼？還不快吃。」

    白延之「嗯」了一聲，「晚檸，今日我們就出發，你暫時就跟著大哥在邊城待著，等我和逍遙王談好，再過來看你。」

    顧晚檸也知道白延之這麼安排是為了自己的安慰著想，點點頭，「嗯，我沒意見。」

    邊城就邊城吧，總比待在西突國好。

    另外一邊，趙秋萍衝到了後院就哭了起來，一張春花般嬌艷的容顏卻梨花帶雨。

    錢大娘走過來，伸手就拍了她肩膀一巴掌，「你哭什麼哭？秋萍，那些人可不是我們能招惹的，況且，人都走了，你還是歇了這份心思吧。」

    趙秋萍抽噎著，她就是想不通，長這麼大，第一次動了心，對方竟然連看都不願意看她。

    村子裡所有男人都對她獻殷勤，她習慣了男人的討好，卻從來沒喜歡過一個人，直到遇見了那位公子，可他竟然……

    「娘，你說他和那姑娘是什麼關係？」

    錢大娘掐了她一把，「你小聲一點。」

    「我為什麼要小聲？她敢做還怕別人說嗎？」

    「你個死丫頭，你知道什麼？你沒看到她那兩個男人都不管的嗎？」

    「娘，你什麼意思？」趙秋萍擦了一把眼淚，紅著眼眶盯著自己的娘。

    錢大娘往前院看了一眼，「左右他們今日就走了，你快別胡思亂想了。南朝一些地方是可以共妻的，我看他們幾人的關係，那女子倒像是他們的共妻。」

    「共妻？」趙秋萍眨了眨眼，半晌才恍然，「娘，你是說……他們都是她的相公？」

    「嗯，很可能是了！」錢大娘嘆著氣，那姑娘真是好福氣啊，不止有錢，她相公還一個頂一個的厲害，都不是尋常人，光那俊美的臉，她活這麼多年，也第一次見。

    趙秋萍心口怒火直冒，「她憑什麼？憑什麼能同時嫁給這麼多好男人？」

    錢大娘見她口無遮攔，聲音還大，用力擰了擰她的胳膊，「你再給我鬼吼鬼叫的，娘就把你鎖屋子裡了，秋萍，你快忍忍吧，一會兒人就走了，你別給我們惹麻煩。」

    趙秋萍抿著嘴不吭聲，錢大娘又說了句，「娘去送送他們，你也別胡思亂想了，之前那門親事很好，你再挑三揀四，到時候連模樣周正一點的都沒了。」

    說完，錢大娘也不再理自己女兒，轉身去了前院。

    前院裡，顧晚檸三人已經用完了早餐，正等著錢大娘出來。

    「錢大娘，這幾日麻煩你了，我們這就走了。」

    錢大娘笑呵呵地，「那你們就慢走了，以後有機會再來呀！」

    「好，再會。」

    顧晚檸揮揮手，一出門就將趙秋萍丟在了腦後，因為在她看來，趙秋萍不過是人生中偶遇的一個陌生人，錯過了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但她沒想到的是，命運的齒輪會轉動，將兩個原本沒有交集的人重新拉扯到了一起。

    第169章 有什麼獎勵？

    沒有多餘的馬匹，顧晚檸被白延之拉上了自己的馬背，他從後面擁著她。

    「我應該很快會離開，這兩日，只有委屈大哥了。」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只屬於你一個人。」顧晚檸扭頭看他，意思已經非常明白。

    白延之一時間沒有說話，半晌才低聲道：「我很想，但我不能那麼自私，你不是我一個人的，你也是大哥的。」

    顧晚檸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伸手戳了戳他，「你難道心裡就沒有一丁點兒的不舒服？」還是說因為不夠愛？

    怎麼可能一點不介意？可當初他們那樣的情況，大哥年紀已經不小，他又未必能高中，如果再拖下去，大哥的終生大事就擱置了。

    這件事裡，他確實還是虧欠了晚檸的，沒有考慮過她的想法，但那時候，他也沒想過會對她產生感情。

    甚至於，他那時候根本不懂感情是什麼，只是覺得這樣做，可以讓他和大哥永遠不生分，也能早點讓大哥傳宗接代。

    收斂了心思，他緩緩說道：「至少我得到了你的心，大哥……他應該比我更苦。」

    說著，他抬頭朝打馬往前離開的大哥看去，顧晚檸抿著嘴，也忍不住朝前看了一眼。

    司擎蒼坐在一匹矯健漂亮的馬上，背脊挺得很直，他沒有回頭看上一眼，心裡也有些亂七八糟，她明明都說得很清楚了，怎麼這兩兄弟始終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白延之嘆了口氣，伸手揮了一鞭子，馬兒「噠噠噠」地跑了起來。

    「你之前不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白延之拉著韁繩，「晚檸，我只是想讓你對大哥好一點。」

    顧晚檸皺緊眉頭，「你真讓我對他好？你這麼久沒看到我，你就捨得把我推進他的抱懷裡？」

    白延之的心口也是一緊，可他當初既然做了那個決定，這一輩子便都無法反悔，否則對大哥的傷害更大。

    沒有大哥，他們一家還不知道過成了什麼樣子，他不可能還有機會參加科考。

    當初娶共妻，就是為了今後發生各種不確定的因素讓他和大哥生分，所以，他現在心裡哪怕有些不舒服，他也得克制。

    他收緊了手臂，將她完全納入自己懷中，低頭吻了吻她的髮絲，然後低聲說：「我捨不得，可我必須得離開。有大哥照看著你，我也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