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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少峯看她整個臉都被包住了，只有眼鼻嘴擠在一塊的樣子，十分滑稽，不由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真逗。

    「是真的。」其實公司開了這麼久，業績已經日漸上升了，他也是藉機哄一哄小丫頭罷了。

    「那就好。」曲凡笑眯眯的道：「小玩意也不值錢，也不是真的水晶，能凝聚天地那靈氣，不過就是求個心安啦。」

    她也沒真自大到把功勞都歸咎到自己送出的那顆玻璃水晶球上。

    「值錢與否，都是心意，我很喜歡。」裴少峯看著她說。

    曲凡笑了。

    「今年打算如何？還是和去年一樣，要做家教賺錢？」裴少峯轉過話題，問起她的計劃來。

    曲凡點了點頭，道：「這是必然的，除非是我哪天買彩票中了頭彩，不然我大學四年，都得要勤工儉學。而中頭彩，我可沒想過這樣的好運氣。」頓了頓，她又笑道：「裴先生認識的人多，要是得知哪裡需要請家教，給我牽線啊。成一個，我就給你提成，或者請你吃飯。」

    裴少峯眼睛眯起：「你倒有幾分商人頭腦，假如我給你牽了，你做不過來，莫不是你還會推給你的同學，你再在當中拿中間人介紹費？」

    曲凡一怔，眼睛微閃，卻是思量起這個可能性來。

    第162章 你沒窮過不懂

    曲凡對裴少峯說的牽線提成，也不過是隨口說的，但現在裴少峯的隨口一說，也讓她找到其中的商機可能性。

    自己若真的找到這麼多的家教活，而自己又做不來，怎麼就不能介紹給其他人？自己只要收取一定的介紹費，這可是穩賺不賠的。

    假如自己可以弄到很多的單子，那介紹費……

    曲凡猛然想到之前去方芳那邊看到的，房屋中介，還不是一樣從中賺取抽傭提成？

    只要足夠多單子，自己就跟將軍一樣，可以『發配』小兵了。

    裴少峯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問：「想什麼呢？」

    「在想你剛才所說，有沒有機會能成。」曲凡也很誠實，笑了笑。

    裴少峯眉一挑，道：「家教麼，不太容易，畢竟請家教，沒有一定的經濟條件是請不起的。倒是可以給別人跑腿，你們學校的學生足夠多，也總有些懶人，你可以幫他們跑腿做事，收取一定費用。除了自己，也能組一隊小隊，這樣的話，業務多了，業績也就上來了。」

    曲凡聽著，眼睛越來越亮，這個是事實啊，哪怕一元的跑腿費，積少成多，也很可觀啊。

    裴少峯看她的眼睛像是裝進了一顆小太陽似的光亮，不由好笑：「你還真想啊？我看你是鑽錢眼裡了，女生也敢這麼幹。」

    「女生就不能頂天立地的賺錢了？」曲凡不服氣的輕哼，又道：「你說我鑽錢眼裡去，那是裴先生你沒窮過不懂。一天沒畢業，我這心都是懸著的，就怕哪天因為交不上學費而中途退學了。」

    說到後面，她的笑容已經帶了幾分苦澀。

    裴少峯心思一動，問：「讀大學對你這麼重要？據我所知，有些人就算沒讀到大學，也依舊下海做生意，成為富人，並不是只有讀大學才有出路。」

    「重要。如你所說，讀書，讀大學，可能不是唯一的出路，但那是改變命運中最容易走的一條路。」曲凡斂了笑容，嘆息道：「農村孩子要想出人頭地，太難了，我們和你們不同。你們的起點，我們拍馬也追不上。」

    「像我們這樣農村家庭出身的孩子，要人脈沒人脈，要資本沒資本，要想出人頭地，只能白手起家。而白手起家，有很多途徑是沒錯，可脫不了機遇和實幹，還有像我這樣，遇著你們這樣的貴人相幫。」

    城市出身的孩子，所接受的教育和眼界，都遠遠不是農村孩子能比的，想要出頭，只有讀書，那是最容易走的路，哪怕過程很苦，甚至要撞得頭破血流，卻也在所不惜。

    因為一個家庭甚至一個家族的興衰，都不僅僅只依靠一代人就能興盛起來，自己混出頭了，下一代才有一點拼的資本。

    拿裴少峯的家族來說，到他這一代，衣食無憂，資源無數，但這是一代人就能積攢下來的麼？不，那是靠數代人的努力和傳承，才能發展到現在這個實力底氣。

    而曲凡不努力，像所有讀不成的孩子那樣妥協，最後的結果，也依舊是回到農村里刨地嫁人生子，下一代，也在走她的老路罷了。

    第163章 拼過才知道

    自古寒門難出貴子，這道理曲凡懂，從古至今，寒門出貴子，除了自身的才能天賦，還得靠無數的機遇，還有努力，才能熬出貴子來。

    她也知道，要想躍出龍門，就得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難是難，但知道它難，就放棄嗎？

    曲凡不想放棄，她也不甘心，更不想步祖輩後塵，也不想子孫後代和自己一樣難，所以她必須努力必須奮鬥。

    只有自己起來了，她的下一代才能有一個高一點的起點，不至於像自己像祖輩那樣起點艱難，這才是她要努力要讀書的原因，為己也為下一代。

    「讀書不是唯一能改變出路的路，裴先生說的，有人下海經商成富豪，我想問你，在你眼中，他們能和你的家族或那些上流貴族比嗎？」曲凡看著他問。

    裴少峯一愣，心想那自然是不能比的，那些人，哪怕暴富，也只是暴發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