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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6:15:45 作者: 火樹銀花v
回家見劉荷花正在廚房做飯,就鑽進了廚房陪著她嘮嗑,聊著聊著就裝作不經意的提到了牛棚那個男人,隨後就問那個男人叫什麼。
劉荷花被顧芸問的一頓,手上的鍋鏟也停下了動作,疑惑道,「是啊,這尤老師叫啥名兒呢?」
以前村里人只知道他姓尤,大家都叫他那個住牛棚的,好聽點的叫他尤同志或是尤老師。就是劉荷花,也是自顧芸被尤銘救了後才改口叫他尤老師的。是以他的大名叫什麼劉荷花還真的不知道。
見狀顧芸也知道在她娘這裡問不出什麼來了,看來還是得問他本人。就轉移了話題,和劉荷花聊別的去了。
吃過晚飯,顧芸跟爹娘說去找劉曉玲玩會兒,就往牛棚去了。她現在急著想確認這件事,不搞明白牛棚里的那個男人是不是尤銘她會睡不著的!
顧芸站在茅屋前敲了了敲門。沒一會兒裡面有了動靜,門被打開了。
她看到眼前的人一點沒驚訝,仿佛早就知道是她,心裡不由得稱奇。便開口問道:「你知道是我?」
尤銘沒有回答,只側身示意她進來,沒再像前幾次那樣讓她站在門口說話。
顧芸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屋子裡面的全貌,以前從門外透過燈光看不真切,她不由得細細打量起來。
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更破舊,簡陋。
一間屋子既做廚房又做客廳。還用藍色的土布當帘子遮住了一部分,裡面應該放著床。一張掉漆的桌子,兩張凳子,除此之外再沒見著其他的家具。
前些日子下了雪,地上也是潮潮的。
顧芸收回視線,在那張殘了腿的桌邊坐下,看向男人。就見他不知從那兒尋來一壺水,給顧芸倒了碗,推給她,道:「只有白開水。」
顧芸自然不會嫌棄,沖他笑了笑,便伸出雙手捧住碗,水還是燙的,在冬天暖手正好。顧芸的心裡生出了一絲絲暖意。
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他,不管他是不是那個尤銘,都被這場運動迫|害了,是受害者,她怕讓他想起了不好的回憶。來的路上還很激動,這會兒看著面前的人倒是膽怯了。
實在是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那個尤銘,喝了兩口水,咬咬牙,便問出了口,「那個,尤老師,你叫什麼呀?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說完就緊張的看著尤銘,生怕他生氣。
尤銘看到她這個樣眼睛裡倒閃過一絲笑意,也沒有問顧芸為什麼突然問他的名字,直接答道:\」尤銘。「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我早已經不是老師,你以後也別叫我老師了。\」
顧芸忽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著尤銘。
啊啊啊!原來真的是他!
真的見到真人了!!!
難怪她會覺得熟悉!
見這個小姑娘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尤銘有些疑惑,隨即道:「怎麼了?」
「沒、沒,尤老師……哦不,尤同志你要好好保重身體。」顧芸有些結巴的道。
顧芸想起以往看過的關於他的生平,心又是一揪激動的心情慢慢放鬆下來,再次的鄭重的對他說,「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
尤銘雖然不明白顧芸為什麼又重複了一遍,但對上她鄭重的表情,不由得輕輕了點頭,「嗯。」
隨即想到了上次給他送的被子和米,便問道:「那個,我上次給你送的被子,你在蓋嗎?」
尤銘聽她說起這個,看向顧芸的眼裡浮起一絲暖意,嘴角勾起淺笑來,「嗯,很暖和,謝謝你的被子。」
顧芸乍然看到他的笑容,著實愣了一愣,這是他第一次對她笑,像是春風拂面,暖融融的。
等反應過來她的臉嗖的一下就紅了,隨即意識到這是在他的家裡,而且只有他們兩個,她就不自在起來。
「那、那就好。天晚了,你早點休息,我該回家了。」顧芸慌慌張張的應了聲,起身準備回家。
尤銘將她送到了門口,正要關門,忽然聽到了顧芸小聲含混地說了句:「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以後會好起來的。」
他不由得抬起頭,就見顧芸一張小臉在月光下定定地望著他,那堅定地眼神一如當初。
作者有話要說: 我為什麼要寫一個自己完全不了解的領域= =
文中所有專業名詞源於百度百科。
本文沒有原型、沒有原型、沒有原型、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架空的架空的架空的,借用了一下某位大佬的成就,並沒有不尊重愛國科學家┓(???`?)┏
第21章 補習
尤銘還想對她說些什麼, 但顧芸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他看著顧芸漸行漸遠的身影,心裡輕嘲,真的會好起來嗎。就算好起來, 可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已經不在了……
感覺到寒風呼呼地往衣服里鑽, 顧芸緊了緊衣服, 加快了腳步回家去。
回家時顧建國和劉荷花已經洗漱睡下了,她到廚房打了些熱水洗了後身上才有了些暖氣。
顧芸躺在床上想, 既然已經知道牛棚里的男人是尤銘, 那麼她肯定不會又讓他落到那麼個結局。至少, 不能讓他那麼病死了。那樣的人, 應該繼續在他喜歡的領域裡發光發熱, 而不是默默無聞的病逝。
上輩子他瘸了一條腿,在平反後兩年內就病死了, 想來應該是在河邊村的時候落下的病。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出現病症。幸好她還有個空間,裡面的靈水有強身健體的效果,不然她也不會醫術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