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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6:07:57 作者: 吊睛白額乖乖喵
    聽見聖上垂問,寒露趕緊跪在地上,手上卻把針線簍子裡的一樣東西拿出:「回皇上,這香囊是我們家主子一針一線縫製的。」

    香囊是靛青色帶著滾邊金紋的,上面細細的繡著五條金龍,已經完成了四條,卻有一條還差著半條尾巴沒繡,要在巴掌大小的香囊上,繡出如此繁複的圖案,那可是相當費時費力的。端木殊看著這香囊,心裡的那把無名火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不僅如此還迅速便好了起來。真是個榆木腦袋,既然是給朕做得,怎麼不早說。

    「怎麼那樣多話。」蘇海棠本來就夠難堪的了,寒露又說了這些話,豈不是更加沒臉:「快去,都燒了。」

    「燒什麼燒,朕的東西你也敢燒!」端木殊張口便斥。

    這難道不是你讓燒的嗎?蘇海棠瞪大了眼睛,看著皇帝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個地痞、無賴、流氓、小人!!!

    皇帝說燒就燒。

    皇帝說不燒就不燒。

    於是,到最後蘇海棠的針線簍子總算還是保住了。

    雖然受了一肚子氣,但是在被壓上床上時,蘇海棠還是沒出息的抖個沒完,不知道不是心情變好的緣故,今夜的端木殊似是也溫柔了許多,只是蘇海棠心裡有陰影,總是不能放開身體,她緊緻的厲害,進入時,兩人都疼的悶哼了聲。

    沉沉浮浮間,蘇海棠用力抓著身下的被褥,孩子,她向上天祈禱著,請給我個孩子吧。一夜縱情的結果是,第二天,不僅是蘇海棠連端木殊都晚起了,幸虧這裡是行宮不用早朝,否則蘇海棠說不準就會擔個狐媚勾引的帽子。

    「扭什麼?」端木殊閉著眼睛,一手卻準確的擊在蘇海棠的挺翹圓滾的*上,發出好大一聲脆響。蘇海棠全省一僵,羞恥的整張臉都快要冒煙了,抖著嗓子道:「皇上時間不早了,該起了。」

    端木殊不太情願的張開眼睛,叫了聲:「李貴。」

    很快的,帳子外就響起了輕巧的腳步聲,李貴小心翼翼的詢道:「奴才在,皇上,可是要起了?」

    「恩,叫人進來伺候吧!」端木殊放開懷中的蘇海棠,坐起身子,隨手拽過條褻衣自行穿了。蘇海棠注意到這個細節,忽地就心中一動,想起了皇帝後背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疤,莫不是,他不願讓旁人看到?

    怔愣間,端木殊已撩開帳簾走了出去。兩人各自穿衣洗漱自不用多提少頃,寒露帶著幾個小宮女拎著食盒進來,端木殊和蘇海棠一起用了早膳,飯後又呆了約麼一刻鐘,方才起身離去。蘇海棠閒來無事,一段時間內又不想再去動什麼針線,便著人去【水伶閣】把鷯哥接過來。小美人依然精精神神的,見著蘇海棠也不認生,反而十分歡快的煽動翅膀,嘎嘎怪叫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地上霜、地上霜,嘎嘎……」

    「行啊,已經會背頭兩句了嗎?」蘇海棠好長時間沒見著這小傢伙了,怪想的,便湊近了,直拿手指去摸它的小腦袋:「咱們家小美人就是聰明,對不對啊?」

    鷯哥歡快的嘎嘎直叫:「對的!對的!」

    「還是你有法子。」蘇海棠一邊逗鷯哥,一邊對著個點頭哈腰的小太監笑道。

    「這鳥沾了貴人的福氣,腦子自然就靈光,這不,奴才稍微一教,它就會了。」這太監叫年紀不大,只有十四五歲,眉眼很靈活的樣子。

    「你到是會說話。」蘇海棠含笑的看了他一眼。餵了鷯哥半塊蘋果,逗著它嘰里咕嚕的說了好一會兒話,蘇海棠方才回了屋裡。

    「主子,您看這小越子如何?」寒露攙著她輕聲問道。

    「看起來倒是挺機靈的。怎麼,他求到你這了?」

    「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小主。」寒露笑道:「小越子是想要跟隨咱們回宮去。」如他們這般守著各處行宮的奴才,多半是有出路的,但凡是有個進取心的,都不會願意就這麼幹耗的。這小越子通過獻上小美人兒鷯哥,算是跟宮裡的貴人搭上了這條線,自是要過來求的。

    「回去告訴他,我答應了。」蘇海棠倒是很痛快,張口就給了准信。

    寒露聽後也是笑了笑,打趣道:「這下他可不用夜夜失眠了。」

    便在蘇海棠主僕二人談天說笑之時【星夜閣】內柳依依坐在妝檯前卻是一臉的惆悵憂思。她玉白的手心處端是一方潔白玉璧,此時正百般珍惜的來回輕撫著。

    「小主又在思念皇上了?」小宮女輕聲說道。

    「思君念君不見君。」柳依依語帶悵然的喃喃道:「我對皇上便是再有萬般思念,可他若不願見我,又有何用?」柳依依的話語裡充滿了對皇帝濃濃的思念以及淡淡的一絲幽怨。

    「小主何必這樣說。」那宮女見主子神情鬱郁,立刻勸解道:「皇上雖然沒來,可是心底還是在意小主的,凡是小主您用的藥,那都是精挑細選才呈上來的,足可見皇上對您的心意。只要小主您養好了身子,皇上對您必將會像往日班般寵愛有加的。」柳依依聽見這些話,心情好轉了些又想著宮裡有規矩,但凡是宮妃生病了,都是不能靠近聖上,就是怕沖了聖上龍體。陛下他不見自己也定是礙著這規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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