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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6:07:57 作者: 吊睛白額乖乖喵
    蘇海棠臉薄,此時聽了李貴的話,就有些尷尬的下不來台,不過人都已經到這了肯定是不進去不行的。

    「我知道了。」蘇海棠胡亂的點了下頭,邁進了打開的殿門。寒露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家小主的背影頗有種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架勢,頗悲壯。

    華清池建於前朝,乃是天下間一等一的奢侈水池,不說別的,便說那圍池子的磚頭,都是白玉做的,在冷月的照耀下,整個華清池波光粼粼,幾與仙境無異。然而此時,蘇海棠卻無暇欣賞這人間美景,她的全服心神都放在了那道背對著她的身影上。

    勁瘦、強壯、那時屬於帝王的背影。

    ☆、第014章

    蘇海棠的腳下就像是生了釘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腦袋空空的立在那裡。話說,雖然兩人已經有了身體上的實質關係,不過在蘇海棠心裡,皇帝是不怎麼喜歡她的,所以在面對皇帝時蘇海棠總會下意識的感到不自在。

    端木殊似是腦袋後面長了眼睛也沒回頭,淡聲道:「來了!」

    蘇海棠深吸一口氣往前走了十幾步:「是,臣妾來了。」

    「來了就下來吧!」端木殊十分自然的說道:「給朕擦擦背。」

    皇帝的提議,蘇海棠自然不會也沒那個膽子拒絕,她脫了身上的衣裳,只穿了貼身的褻衣,踩著池子邊上的階梯緩緩的下到水裡去,這華清池是一口溫泉做眼子,所以整個池水是很溫暖的,濃郁的硫磺味道從鼻尖處划過,蘇海棠根本不敢多看,硬著頭皮走到了皇帝身後。端木殊的手中拿著一隻小巧玲瓏的翠玉酒杯,他臉色也有些微熏,不知是被水汽蒸的還是喝酒喝的。

    蘇海棠眼觀鼻鼻觀心,盡心盡力的做起了一個「丫鬟」應該做的事情,拿著襟怕用力擦著端木殊的後背,兩人離的這樣近,蘇海棠不可避免的就能看見端木殊幾盡□□的身體,羞窘什麼的也許一開始會有,不過很快的蘇海棠的主意力就全被面前的一幕給震著了。

    剛才離的遠時還未發覺,現在近了,蘇海棠幾乎一眼就看到了。

    「天啊……」她難以自制的驚呼出聲,一雙眼睛裡流露出震驚的神色。蓋只因為皇帝的後背,完全是傷痕累累的,大大小小疤痕無數,其中還有一條格外的猙獰恐怖,似是野獸的利爪所留,從肩頭貫穿到腰腹,蘇海棠幾乎能後想像出那野獸從皇帝的背後猛撲過來,把人按在身下的兇殘情景。

    那該多疼啊。

    「皇、皇上……怎麼會、怎麼會這樣……」蘇海棠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這個人可是皇帝啊,皇帝不應該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嗎?可是端木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傷痕?

    端木殊回頭,突然很是疑惑的問了句:「你現在才發現?」

    蘇海棠一愣,是了,兩人雖有過經驗,不過她因為緊張和恐懼的關係,哪裡還能注意到旁的,是以現在才回大呼小叫的。

    端木殊見她愣在那,也不知想起了什麼,眼中霎時就是一寒,嘴上卻用著玩味的聲音道:「啊呀,你知道朕的秘密了呢,該怎麼辦好的,要不要殺掉呢?

    池水明明很溫暖,蘇海棠卻生生驚出一身冷汗,不過轉念一想,皇帝讓她來擦背,肯定就沒有瞞著的意思。說什麼殺不殺的九成九是在嚇唬自己:「皇上----」蘇海棠難得鼓起勇氣,咬著下唇,撇開眼道:「請不要再拿臣妾打趣了。」然後下一刻,她就感到肩頭一痛,整個人已被抓到了端木身前,看著她那驟然通紅起來的眼眶,端木殊眯眼道:「你不記得了?」

    蘇海棠疑惑,記得什麼:「陛下?」

    端木殊見她完全一副緊張懵懂的樣子,心裡突地就升起了一股火氣,低下頭泄憤一樣狠狠叼住了她的唇角,這並不是一個吻,而是一個撕咬。蘇海棠嘗到了嘴巴里的血腥味,甜膩,十分令人作嘔的味道。她不敢閉眼睛,整個身體卻篩糠子一樣抖個沒完。蘇海棠剛剛升起的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憐惜與同情剎那間就灰飛煙滅了,她早該知道自己對於皇帝來說唯一的用途就是洩慾了,然而再多的難堪她去只能硬生生的往肚子裡面咽,因為她是宮妃,服侍君主本就是應該進到的本分。在被進入的一剎那,蘇海棠悶哼了聲,端木殊把她死死的抵在池壁上,她的指尖無意識的剮蹭著玉轉,因為太過用力,指甲生生剮撕了好幾片,留下血來,染進水中。

    …………………………我是河蟹爬過的分割線……………………………

    蘇海棠從昏昏沉沉中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貴妃榻上,低下頭,不出意外的滿身青紫,端木殊躺在她旁邊,閉著眼睛似是熟睡。蘇海棠不敢吵醒他,哆哆嗦嗦的往外面蹭了兩下,她脫下的衣裳離著貴妃榻有些距離,雖然這裡除了二人外再無旁人,可要她完全光著身子跑去拿衣裳,依蘇海棠的臉皮還是有些受不住的。

    掙扎再三,蘇海棠回過頭,小心翼翼的把端木殊身上蓋著的一條夏被抽了出來,七手八腳的往身上一裹,慢慢的下了地,幸好衣服是乾的,沒有弄上水,只是褻衣早已成了布片,蘇海棠只能直接套外裳,這讓她好不尷尬。對著池水,把頭髮隆了隆,確定自己不是那樣狼狽後,蘇海棠又走回了貴妃榻旁把手裡拎著的薄被子小心翼翼的給他重新蓋被了回去。然後,一步一步的蝸牛樣的向著門口走去。端木殊睜開眼睛,看著她那蹣跚的背影,眼睛裡涼涼的,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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