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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6:06:04 作者: 寒花一夢
    楚妤靠在姬恆肩上,抬手輕輕攬住他的脖子,仰頭沉默望著夜空。是姬恆在信里寫的,想和她月下酌酒……興許於她來說能做的不過這些,滿足他的小小念想。

    她收回視線,偏頭去看姬恆,精神雖好,但臉上的疲憊之色愈濃,忙問,「累不累?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姬恆含笑看著她,意味深長的說,「不但不累,還能折騰到你累。」

    作者有話要說:  姬恆:折♂騰到你累

    楚妤:……

    ~

    短小君和大家見面,今天晚上再更一章>▽<

    第58章 甜膩

    夜色漸濃, 明月清風。

    楚妤擔心自己一直坐在姬恆身上, 加重他的疲憊,因而過得一會就要起身, 直接被姬恆摁了回來。姬恆抱著她香香軟軟的身子,只覺得哪裡都是舒服自在的。

    領悟到他不讓自己離開的意思,楚妤倒沒有再動,卻稍稍直了直身子正正經經看向姬恆。她略略沉吟,而後開口問道,「陛下當初怎麼會注意到了我呢?」

    她認真發問, 想要知道過去的事情,偏挑在這樣的日子。

    姬恆抱著楚妤,將臉埋在她的發間, 輕輕嗅著些許的香氣, 低笑著道,「你想知道這些,卻不給我些好處,我如何願意告訴你?」

    楚妤一怔,反手抱住姬恆, 放柔了聲音笑問,「陛下想要什麼好處?」

    姬恆恢復無賴的樣子, 道,「還未想好,你先哄哄我試試。」

    楚妤也不是會哄人的,於是她先在腦海里想一想, 再看一眼姬恆,慢慢伸手捧住他的臉。

    姬恆任由她擺布,便見楚妤湊過來,在他的臉頰上極為溫柔的親了一口。

    而後,他便被楚妤抱在了胸前。

    她的手繞到他的後背,一下一下輕輕的拍著,小聲的說,「好阿恆,你快點兒告訴我,當年是怎麼一回事,好不好?」

    溫柔似水的聲音,甜甜膩膩的語氣,姬恆頓時便是一個激靈。他是一點都不想和她討論這些了,楚妤被他直接橫抱了起來。她毫無防備,連忙攬住他的脖子。

    待垂眼去看,只見姬恆嘴角一點點笑意,眉眼都舒展了,清晰可見的愉悅之色。

    那是她哄得不錯?可還是什麼都不說!

    楚妤嗔怪,「您怎麼說話不算數?」

    姬恆微笑看她,低聲道,「待會,自然什麼都告訴你……」

    他抱著楚妤,大步往正殿回去了。

    後來的一整晚,楚妤除去求饒已說不出別的話,終是什麼都未曾知道。

    ·

    姬恒生辰過後不多時,一道摺子送到勤政殿,是楊御史的手筆。

    楊依依被送回家已是半年多了,而皇帝陛下全無將人接回來的意思,又或者便是姬恆自己的授意……

    總之,楊御史道,希望皇帝陛下開個恩典,讓他的女兒恢復平民百姓的身份。

    姬恆未予理會,也不曾駁了他的話,只是放置不管。

    於是沒過幾日,楊御史上奏第二次,姬恆仍是不搭理,他堅持不懈,又上奏第三次。這次倒與前兩次不同,因馮大人也一併上摺子說馮蕊的事情了。

    馮大人哭訴道,女兒回家養病,養了這麼許久,卻不見好轉,只怕往後是再也不能服侍皇帝陛下了。因而還望皇帝陛下開恩,令其往後都在家中好好養病。

    姬恆派御醫去替馮蕊看診,卻不多說別的。

    不過是一出趕著一出的戲,有眼力見、不刻板的,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與此事發表議論。

    卻也有容不得、偏要說上兩句的,姬恆照樣不駁斥,反而好聲好氣的應了,多不好聽的話也受著。

    待到這件事暫且過去之後,暗地裡,姬恆卻命人挨個的去查了。他是很坦然的態度,查不出問題,是你的本事,若是叫他查出問題來了,自然半個也不放過。

    然而兩袖清風的人,終究極為難得,兼之姬恆從來不在意將來史書上會如何載他一筆這樣的事。

    到那個時候,別人怎麼看待他、評論他,總之他是半個字都不會知道,又有何妨?

    於是那麼些個多嘴了的官員,貶的貶、罰的罰,倒是給朝廷騰出了些空位來。姬恆趁機提拔了一批忠心於他的年輕官員,將自己的勢力又鞏固了些。

    ·

    夏天已至,天氣越發炎熱,到得五月,已不得不用冰了。

    七公主和宜春郡主循著和姬恆、章太后說定的時間,從江南回了鄴京,帶了許多的禮物。不知她們一路發生了什麼好事,總之七公主和宜春郡主皆開開心心。

    因是路途疲憊,天氣炎熱,待見過人好好的後,楚妤便讓她們趕緊回去歇著。七公主回到錦瑟宮,不多時便躺下休息了,宜春郡主卻直接出了宮。

    距離上一次來郁府,已隔得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再站到郁府的大門外,門房仍是一眼便瞧見了她。那人是連忙上來行禮,恭恭敬敬的。

    宜春郡主笑問,「郁大人可是在府上?」

    門房點頭應了,宜春郡主便出入自由的往府裡面走去。

    宜春郡主熟路熟路,找到了在書房裡的郁凌峰。

    她走進去,順手把門關上,方慢慢走向了書案。原本坐在書案後的人明明眼也不抬,卻似知道來的人是誰,直接丟開筆,站起身便要往外面走。

    一個多月沒有見,人還是這個人,連胖了瘦了都不大明顯,更無所謂和記憶里的人有何不同。只不過,臨走前的惡劣態度,直到這會都還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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