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送水

2023-09-27 16:05:37 作者: 秋天的信
      第39章 送水

      她本就是看大家忙不過來才幫忙的,而且家裡有人做飯也不會讓她來做。

      以前春芳幾個沒下地的時候,她那麼要求春芳都沒答應,所以她壓根就不提心這點,不過她娘的心意她這邊已經收到了就是。

      今天的晚飯不止閆思蕊,閆家人都吃的挺開心的,喜歡土豆的就用土豆汁拌飯,而閆思蕊就愛西紅柿那酸甜味兒,直接就把西紅柿的湯拌進了飯里,酸酸甜甜味道真的很不錯。

      晚上做飯的是她,洗碗的活自然就交給春秀了。

      白天累狠了,一家人晚上吃完了飯早早的就休息了。

      這幾天都是如此,別人家也一樣,村裡頭過了飯點基本上都沒人會在外頭活動了。

      王大丫躺在床上見閆思蕊還沒睡,忍不住就說到:「蕊蕊,你怎麼突然想起要做飯了。」

      「啊,就是好玩啊。」

      「灶屋那麼熱,哪好玩了。」王大丫不信。

      閆思蕊解釋到:「娘是真的,而且春秀也忙不過來,華子明子也要出門,她一個人洗完衣裳午飯的點都過了,所以我就做了,反正我也沒事兒啊,閒著也是閒著。」

      「娘知道蕊蕊好,可是蕊蕊,現在做做就算了,你哥嫂是個蠢的沒心,你做的哪怕再好他們也不會感謝你的,相反你做多了以後不做了,還會怪你,別看現在他們都聽娘的,等娘以後不在了,指不定怎麼欺負你呢。」王大丫說到。

      閆思蕊心情有些激動了起來,她來到這裡後,王大丫對她的寵溺是她從來都沒有感受到的,但她始終是個後來者,哪怕王大丫對她好,她想把王大丫當成親媽也還是需要一些時間去適應的,可一聽王大丫說這樣的話,閆思蕊就有些慌了,一般小說或者電視劇里都是人快要不行了,才會這樣說話。

      王大丫該不會是,一想到這兒閆思蕊整個人都不好了:「娘,胡說什麼呢,我還這么小您放心丟下我嗎?況且娘,您不看著我嫁人了。」

      「蕊蕊才這么小就想嫁人了,娘可捨不得,不過蕊蕊嫁人娘還是看得到的,娘以前的村裡的老人大多都長壽,而且還有好幾位都是百歲老人呢,娘說不定還能給蕊蕊看孩子呢。」王大丫想到這兒就一陣樂呵。

      聽到王大丫的回答,閆思蕊心裡瞬間放鬆了下來,她娘說話一說一個大喘氣的,差點把她給嚇著,「沒有,這不是娘嚇唬我嘛。」

      閆思蕊等了半天都沒等到王大丫的回答,隨即耳邊傳來了一陣呼嚕聲,想來是太累了,說著話都能睡著。

      閆思蕊看了眼王大丫的睡顏,伴著窗外的月色自已也漸漸入睡了。

      倒也不是她心大,不為自已以後考慮,而是事情沒發生她考慮的再好也沒用,而且以她的年紀考慮的再好又如何呢,還不如直接走一步算一步,有啥事兒等以後發生了再說吧。

      秋收這段時間做飯的任務算是正式落到了閆思蕊和閆樂的身上了。

      兩人反倒樂此不疲,閆思蕊覺得自個再也不是家裡的閒人了,而閆樂是覺得在廚房幫忙真好,雖然熱了一些,可時不時能被閆思蕊塞些東西在嘴裡,有時是糖,有時是菜,他覺得做飯簡直是做過最好的活計了。

      和兩人輕鬆的狀態不同,秋收開始後整個大隊都在緊張的氛圍當中,大隊長先是帶著幾名村民修整糧倉,然後安排了一行人先把紅薯藤割了,找了個太陽最好的地方先晾曬著。

      紅薯藤可不是給人吃的,把它曬乾了,村裡的牲口冬天就靠這些過活了。

      閆思蕊負責了午飯和晚飯王大丫已經心疼不已了,早飯那是堅決不讓閆思蕊來做的,所以早飯的活計還是落在了春芳幾個丫頭的頭上了。

      可這兩天著實是累著了,早上一不小心都起晚了,匆忙的做了早飯後,來不及拿水了就去了地里,閆思蕊站在門口喊到:「娘,一會兒燒好了我就送去,別急啊。」

      「好,你讓春秀幾個送,你拿不動的,別摔了。」王大丫一步三回頭的囑咐著。

      閆思蕊滿口答應到:「好。」

      答應是答應,但一會兒春秀和閆華閆明有沒有空那就不知道了。

      等人走了,水也正在燒著,閆樂一直在灶屋裡守著。

      春秀去洗衣裳了,不到中午是回不來的,閆華閆明倒是晚了一步沒出門,聽到王大丫的話後就一直坐在家裡等著水打算送過去了再去割豬草。

      等水燒開了,也還需要時間才能放涼,閆思蕊把昨天的隔夜的冷開水倒了些在裡面,這樣也就沒那麼燙了,現在的人家裡可沒那麼多杯子讓每個人用杯子喝茶,想喝水都是用碗,並且也不是每家人都能買的起水壺,一般上工都是用家裡的小鍋裝滿水,這樣裝的多也方便喝,再拿上碗,想喝自個舀。

      閆華端著鍋,閆明在前面拿著大家的碗,閆思蕊背著一個軍用水壺,三人一起出了家門。

      秋收這段時間是一年最熱的時候,日頭毒的很,輕易就能給人曬破了皮。

      而村里人也有著自已的智慧,下地時大家都穿著長褲長袖戴著大斗笠並且還要在脖子上圍一圈毛巾,就怕曬傷了之後那汗流到傷口裡,那才叫苦不堪言。

      閆思蕊和閆樂還未走近,就能看到一溜的戴帽子的人,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地倒是一大塊都是村裡的,可其中也還會劃分成小塊,一家人種這一塊。

      閆思蕊記不得在哪兒,閆華閆明到是記的清楚,帶著閆思蕊七彎八拐的朝著自家地兒那邊走了過去。

      沒走多遠閆思蕊就看到了那些熟悉的知青們。

      溫銳思她記得,自從上次打了招呼後,兩人就沒說過話了,這也很正常,人家一個成年人和她一個孩子說啥話呀。

      可閆思蕊瞧著這溫銳思就覺得有意思,見溫銳思朝她這邊看了過來,不等閆思蕊打招呼,就聽到隔壁背對著的女人委委屈屈地說到:「溫哥哥,我脖子和手臂好疼呀。」

      不用說了,能這樣叫溫銳思了只有計雅靜了。

      溫銳思癟了一眼計雅靜沒說話,這段時間他已經和幾位村民以及大隊長混的算是熟了,秋收還沒開始他就去請教了需要注意些什麼,並把這些告訴給了知青,雖然他不喜歡這些人,但也是要相處很長一段時間的人,所以提點一下也沒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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