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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5:53:19 作者: 當木當澤
    緋心聽了心裡是心疼,微拎了裙角輕輕上階,隨手在妝檯邊上拿了一把銀絲團扇。最近新政剛出台,各地交接事宜非常繁多。待諸事上了軌道,怕也得小半年。而且這還算是順的,若是不順,各地的貴族鬧起來也都是麻煩。照這勁頭,他生是要熬過今年瞧了形勢才算能稍鬆口氣。

    前一陣子,裡頭也鬧外頭鬧,他是沒一刻的安寧。如今她避在這裡躲風頭,整日胡吃悶睡倒胖了,他卻日日憔悴,她豈有不心疼的?並非是她不願意往啟元殿去瞧他,也並不是她還顧著那面子。只是當下她想先通了壽春宮,省得他再牽掛煩惱。

    她撩了帳子,在他的身邊,輕輕的給他打扇。今年真是熱的很,總覺比往年要熱了許多。緋心穿了一件開襟的銀絲袍裙,打著褶花散著大擺,頭髮松松的挽了。眼瞅他安穩合目的樣子,讓她的心不由的也靜了許多。以往她總是揪著規矩不放,拘守不自在的讓他也難安舒,浪費了許多好時光。她一時歪靠著,一時手酸便換另一隻手,伸了臂繞到他身側打扇。細風柔柔,帶起他的發梢,帶起許多回憶來。

    突然他側身一靠,伸手了她的腰,臉湊在她的身側低語:「今日又用的什麼香?」

    緋因這話牽起許多過往,抿了唇笑著:「一點檀香,如今也不敢再調什麼香。」

    他笑了笑,抱著她一個翻身將她帶床里側來,伸手撫撫她的臉:「以後你還是少吃些涼的東西好些,剛馮意昌說了,生冷的還是要忌。」

    他不過是指尖輕撫,緋心已;有點子麻酥酥的感覺竄起,生是**一股怪異來。她哪敢瞅他的眼,壓著眼眸應著:「既沒什麼,臣妾再忍就是。」

    雲曦瞅著她那樣子,越發覺得好笑起來,伸手把她手裡的扇子隨便一扔:「忍忍吧,瞧著快好了。」說著,有意無意的手伸過來一勒,正勾在她的胸側。

    緋心整個人一悸,馬上有點子發軟。那怪異感覺亂涌不休,心跳霎時加快節奏,搞得她呼吸都急促起來。越發不想看他,但就是不聽話般的,眼不住的瞄他。身體也有點自主的往他身側貼貼靠靠!

    既然馮太醫說了無事,那定是沒用錯藥才對。但現在緋心也不知是自己裝的太入戲還是她哪裡有點子不對,見天的腦子裡就有點魂不守舍的。如今他躺在邊上,她一再的跟自己說不能再煩擾著他,但就是控制不住般的要貼過去!

    「你老擠我幹什麼?」雲曦明知她現在是不禁勾撩的,手還故意在她耳後頸窩那流連,他太了解她了,她耳後是十分敏感的。像是在推她,卻讓她越發難耐起來。

    緋心就覺得腦子裡有兩個自己在打架,那個正常的已經被那個詭異的打的奄奄一息了!她心跳如鼓,那種燥火連天的勁頭又竄上來了,好像再吃整個西瓜也不頂事一樣。她身體越發拱了兩下,突然半抬著身子湊過來,大眼使勁瞅著雲曦,手指在他衣領邊摳來摳去的。

    正文 第016章 放縱傾情盡靡足

    曦真的很佩服她,若他補大發了哪能像她這樣還能忍,最可笑的是她以為自己吃點瓜果就能消了似的,竟壯了膽再三的跑到太后那去蹭吃!一時見她大眼含春,臉紅撲撲的格外誘人,用那種前所未有的勾魂眼神玩命的看他。他好些天忙得顧不得,如今她就在身邊,再這般一瞅弄得他險些有點控制不住。

    有時他自己都覺得怪了,見了她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說不上來的就竄邪火。她把他招急了就竄,有時她很是乖巧也竄。就是有時她什麼也不做,瞪著眼發呆他照竄不誤!

    「幹什麼?」雲曦憋了一肚子笑,強忍著瞅著她,一臉的不明就裡。

    「皇,皇上,困了麼?」緋心自己都沒話找話說,使勁的給他暗示他就是沒反應。越發讓緋心覺得丟人起來,她本來就是一個麵皮極薄的人。她真覺得馮意昌給她下錯藥了,但現在皇上都說沒問題,她也不敢拒而不吃。

    「嗯,困了。

    」雲曦說著,伸手她頸後撫了兩下。她越發的難持,一時快趴他身上了,一時聽他說困了,也沒臉再說什麼。手指在他衣領前摳來摳去的,生要摳掉一僂絲去。雲曦看她皺著一張臉在那冥思苦想,知道她現在腦瓜子已經揪成一個大疙瘩,以前她就是一見了他就傻,然後經常在那皺著一張苦瓜臉在那想半天。當時他瞧了就特別生氣,如今見了就外的好笑。

    緋心憋了半晌,無計可施身體不聽話,就想賴在他身上不起來。見他一副焉焉的提不起勁頭的樣子,心裡覺得十分的頹敗。但他撫她的頸後讓她格外的難耐,見他的樣子更是讓她不願意挪眼,簡直可謂是色令昏,整個人都有點不著四六起來。她手摳了一會,突然眼睛一亮又低聲說:「皇上,臣妾幫您捏捏吧?臣妾學過以去疲倦的。」

    他摸著她臉,揚起十分勾人的笑,看得緋心有點眼睛發直。他伸手揪著她兜衣滑脫出來的帶子,輕輕繞著在她的臉上逗來逗去,低聲道:「今兒你怎麼這麼乖巧起來了?最近倒真是累的很,連著好幾天都沒寐上一個時辰的。」

    他隨口的話讓她格外愧疚起來,他日忙得昏天黑地,如今建了內閣六院,一些近臣整日家的報事,他一向是折不壓宿要當日理清。現在更因新政推起,比前幾年要忙起數倍不止,真是連睡覺的時候都沒有。她整日家胡吃悶睡諸事不理已經夠享受的了,何以這會子再來煩他?平日還總自栩忠心天地可證,這樣算個什麼忠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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