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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5:53:19 作者: 當木當澤
    一時太后聽了竟有些發。心裡竟有種想爆笑出聲地衝動。以往緋心哪敢說這些話來。這事太后有數。不僅皇上這樣幹過。她也這樣幹過。當時緋心廣散銀錢。哪個都知道這貴妃最是捨得花錢地。有時傳到星華耳里。她聽了很不以為然。覺得這女人跑到後宮來這般攏人。一副暴發戶地德性。有時便故意弄一堆奴才去她那討賞。現在一想。倒覺得夾在他們母子之間。其實也頗是難做地。

    她這邊剛說完。突然外一聲:「你不是腦瓜子不好使了麼?怎麼這會子這種破事都想起來?」

    太后一抬頭。正見雲曦一臉鐵黑地進來。他往這邊來從不需要通報。除非太后有事提前囑附了奴才。不然皇上想悄悄地進來。哪個敢攔?他身上還穿著朝服。暗金盤龍紋。頭上束著冠。一看就是打朝上直接往這邊來地。結果一耳朵就聽到緋心拿話排~他呢!東摳一點西挖一

    是生要把這二十萬攪活乾淨才算罷休!

    緋心忙忙起身跪下磕頭,雲曦這幾天太忙了,忙得好些天都沒往後宮來。本來十分的掛念,當時先往掬慧宮去了,得知她竄太后這裡來了,趕著往這邊跑。如今見了更是牽腸掛肚起來,盯著她的腦瓜頂一直瞧。今天梳的是個什麼髮型?跟個牛角一樣的古里古怪!

    太后瞧雲曦的眼神,心裡也明白十分。他能真氣麼?兩眼都快盯出大瘡來了!

    「皇上今兒怎麼有空過來?難得閒一會子,生這個氣作什麼?她的病沒利索,想起什麼便說什麼,有什麼好計較的?」太后說著,眼撩著雲曦,那意思是你還不趕緊的就台階讓她起來?

    雲曦聽了太后開口,一時心裡稱奇,再一看太后,正拿眼睛示意他呢。他緩了面容,往太后邊上一坐道:「起吧!朕瞧你越發病的厲害。該記的記不住,不該記得全想起來了!既沒好利索,就好生養著便是。前帳還沒幹淨,還跑來討這個不痛快作什麼?」

    緋心扶著竹靈慢站起來,垂著雙眼不敢再言語。

    星華笑笑:「如今倒也沒什麼,家這幾個月下來,也想開了,皇上也必多心才是!」

    雲曦聽下一動,緋心在太后眼裡是一個小心謹慎到極點的人。如今她這招果然是有效的,毫不顧忌的在太后面扯三四,倒是讓太后開始撤防了。

    緋心是在說閒話的時候讓雲曦逮了正著,心裡也有點過意不去。她倒不是有心想揪他的前帳,只是這般坦誠如今對太后是最有效的。她也不敢亂瞄,只乖乖的站在雲曦身側,聽兩人在那說些體恤關懷的話。

    雲曦聽了笑,一時又陪著太后閒敘了幾句,瞧著太后雙眼有點犯迷,知道她一向有午睡的習慣,就起身出了壽春宮。

    一出去他牙根都痒痒,看心一臉神態自若的樣子跟在他後頭挪碎步,今天日頭毒的要命,外頭知了叫得尖聲刺耳,連樹葉子都讓太陽烤得打蔫。這會子她竟有閒情往這邊跑!兩人出了壽春宮,乘著輦一前一後到了前御園子。近了湖畔,小風一吹倒是有了涼意。湖面上浮著睡蓮,此時綠葉浮波,岸上柳垂點金格外的明耀。雲曦把人全打發了,徑直扯著她下了階往水台橋上走。

    明明她淡定自若,以假真是她該完成的任務,眼神飛揚,巧笑天成,太后面前也沒有半點破綻是對她演技的最高誇讚。但是她往他面前一站,越是如此活靈活現,他就越是難控。她演技越是高妙,越是臨危不亂,他就越是定不住神。讓她少往壽春宮來她就是不聽,今天讓他逮個正著真真是氣死人!

    他扯得她一路小跑,走到橋台中間一回頭,見她咧著嘴眯著眼睛,頭上的流蘇穗子七甩八盪得弄得他心痒痒的。看久了她以往的樣子已經成了習慣,如今她這般一打扮竟讓他心跳漏了兩拍。最近因著新政的事,他實是太忙又累。想著她難得扮回天真,沒準也能往啟元殿瞧他一眼。誰料她就是不來,不來就不來,如今居然還撒著歡的往壽春宮跑!這個沒良心的!

    緋心讓他揪捏得生疼,突然肩膀一抖,不用抬頭就知道他甩飛刀呢!五月那會子,繡靈是慫著她往啟元殿去耍天真。但她覺得,最難攻克的是壽春宮。這副樣子先要讓壽春宮的太后瞧而且不露破綻才是當務之急。所以她找了幾個眉眼生動的,生是細細觀察學了一個月。六月中旬的時候開始大著膽子去,如今有了些成績。

    但他最近又極是忙,每日都與臣工議事到深夜,她是想著等他有了時間,過來的時候再與他細講。誰料今天他抽冷子殺進來,弄得她當時也很是慌張!

    「你是不是成心跟朕過不去?」雲曦一直將她扯到中央小亭才撒開手,她最近讓那藥湯子泡得格外耐不得熱,幾步道的工夫已經滿臉通紅。緋心聽他沒好氣的聲音,一時也敢辯,低眉順眼的等他撒氣。

    「你現在腦瓜子不清不楚的,大中午的不窩著睡覺去跑出來作什麼?」他伸出一根手指就戳她的頭,戳得她七晃八搖的直咧嘴,最近熱的要命,園子裡半個人影也沒有,都貓著各地歇著去了,「朕說的話你沒一句聽得進去,幾天不瞧你,你就開始撒性子胡來!你頂個牛犄角美什麼呢?」

    正文 第015章 寒體之內有灼火

    心讓雲曦戳得發暈,加上暑熱難當,雖說在湖中間;嗖嗖但心裡老裹得一團火似的弄得她起燥。讓他罵的臉又臊得很,他半點也壓著聲音,讓風裹得湖對岸都聽得去。一時頭暈腦漲的退了兩步,眼見他逼上來又要戳她的頭,把心一橫也不管了,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臣,臣妾去蹭,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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