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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5:53:19 作者: 當木當澤
    「再往前就能盪起船地。」連花臉通紅。怕雲曦說她誑人。一時間聲音也沒那麼堅定。偷眼看雲曦。:「真能盪地起地。」

    「這個怎麼玩兒?」雲曦瞧著那人遠遠地盪走了。一時也心癢。「船我坐膩了。你教我如何擺弄這盆兒如何?」

    「好好。我家有大盆兒,兩個人都能托的起!」連花一聽,馬上來了勁頭,又開始吹。揚著聲說,「趕車的大爺,停吧,到了。」

    緋心剛一下車,撲面的清香倒是讓她神清氣爽。眼前河溝蜿蜒,於蔥綠之間漸隱漸沒。對面青山,身側片片魚塘,遠處丘包處散落著幾處民居。梗間不時有戴著斗笠挽著褲管的村民,瞅見有車馬,皆是遠遠的瞅著,並不近前。直至見了連花,這才垂下頭各自忙碌,想是她這般拉買賣也不是頭一遭。

    「這塊是我家的塘,一會大爺要釣要摸都可以,得著了都是您的。」連花下了車,連鞋也脫了,別在腰上,赤著腳把他們往塘邊引,讓他們瞅裡頭的魚:「您看,有魚的,大魚,不誑人!」

    連朋跟著竄下來,比連花矮了一個頭,兩下把褲子擼上去。一副只消雲曦說摸就跳下去的樣子!

    魚塘不是很大,十幾丈方圓的,邊上搭了個小草棚子,上頭挑了一盞破燈籠。塘邊還挽了一條極小的舟。一會的工夫,汪成海深一腳淺一腳的過來,看著四周低聲說:「公子,這車放哪啊?

    「往裡引引,就停在塘邊上吧?」雲曦指著那小棚子,「連花,你把這棚租給我如何?晚上我連塘都幫你看了。」

    「哪?這怎麼敢?」連花看著那小棚,伸手向前指,「我家就在前頭的。有空屋子,比這裡好!這裡晚上蛙聲可大了,睡不著。」

    緋心一看這裡,臉先綠了一半。那棚子小不說,連門都沒有,打個破草蓆。而且黑乎乎的,不知道沾了多少污上去,先不說髒不髒。光蟲子就頂受不住,加上一近了村野,溫度也比在城裡低,一晚上過去,人先要死一半!

    「爺,在這裡耍耍罷了,晚上還是回去吧?有通行符,斷不能連有令都不讓入吧?」緋心憋了許久,拉著他的衣襟低聲說。

    雲曦回頭一笑,拉著緋心向連花道:「你先也弄個大盆教我怎麼劃,棚子你交給我不用管。丟了我管賠!」說著,給汪成海一個眼色,自己拉著緋心往河邊走,「我們先四處逛逛,不遠去!」

    緋心讓雲曦拉著,這裡枝草連密,她裙長袖寬,勾勾拉拉的很不便利。連花一揚頭,連朋馬上竄過來帶路,很有眼力價的在前頭把草踩平。龐信令手下幫著汪成海弄車馬,自己遠遠的跟上。眼見這裡田地莊戶不分,農戶錯落,不時有人往來。見了他們,一時也都友善的笑笑,越走道越窄,有的把塘挖的只與河溝一徑之隔,根本車也沒法往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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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行煙煙的新書,《吾皇萬歲萬萬歲》書號:1404064,請大家多多支持。以下是簡介:

    這是一部帝王的彪悍成長史,也是一部奸佞的另類求愛史。

    孟大人。

    朝中上下人人畏惡的孟大人。

    當年因成為首個能入翰林院的女進士而聞名全天下的----孟大人。

    希意諛上的孟大人,苛酷陰狠的孟大人,無人肯娶的孟大人……她在龍座下不動聲色地望了那人這麼多年,終得他側身轉頭,回望向她。

    金色殿柱上鳳舞龍騰,他的聲音略顯孤冷:「可曾害怕過後世史官會如何寫你?」

    她這才挪開目光,低頭,微微笑曰:「惟恐上不得流芳千古,臣何懼遺臭萬年……願只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書男主為歡喜的獨小寡,某煙絕對是親奶奶。

    男主萬能刀槍不入,女主淡定心黑手黑,無N男爭一女亦無N女搶一男……簡介貌似很糾結,其實不過是篇古代,而且是絕對甜蜜治癒系。

    正文 第020章 紅碧相映戲菱叢

    他們行了一陣,眼前橫出一條河來,與之前的河溝相匯。對面是一大片的山包圍著,見有不少人家。說是河,其實也談不上,便是稍寬深些罷了。左右看去也不見橋,估計最深也難過腰去。緋心近前的時候,正有一個男人準備上岸,竟是光著腚的,衫褲並鞋都頂在頭上。緋心一見,嚇得七葷八素,喉間低呼間人整個往雲曦後頭縮。

    雲曦開始也微是一怔,那男人一時抬頭,瞅見連朋,再一看,還有好幾個生人往這邊看。也有些不好意思,忙著拿衫褲擋著,微側了身往草深的地方挪。嘴裡叫著:「哎呀臭朋子,死啦到銀子裡去咧,帶人來這!」

    連朋跳著腳嚷:「又光腚,我都不光腚你光,嚇到貴客奶奶,家姐打死你!」

    雲曦突然回了頭看緋心,見她一臉驚恐的樣子,再是忍不住唇間盪出笑意來。他畢竟有極好的修養,不願意當著面兒嘲笑人,所以那抺笑直至對著緋心才展開來。一時撫著她的眉眼低語:「入鄉隨俗罷,是咱們嚇著了他!」

    一會那男人出來,撒了腿就跑,臉漲得通紅。緋心低頭再不敢看半分,心裡亂跳難休,更有些恥意難耐。其實她沒瞧見什麼,只見一團肉色便忙錯開眼,但生是嚇到她。但云曦的開解讓她心裡稍平,的確,是他們嚇到了他。這裡人貧苦些,總怕糟踏了衣衫,所以蹚渡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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