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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5:42:57 作者: 藍家三少
「你自己為何不去?」沈言冷哼。
霍霍煞有其事道,「奴婢這不是不敢嗎?沒瞧見郡主不高興?」
「不敢?」沈言打量著霍霍,「就你這賊膽包天的,還說不敢?我看你的膽子大得很,在齊攸王府都敢跟著主子故弄玄虛,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那奴婢是郡主的奴婢,又不是齊攸王府的奴婢,自然是怕郡主多過於齊攸王。」霍霍哪哪都是道理,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既然沈千戶不願意去,那便不去吧!奴婢也只好等著,等著郡主什麼時候心裡痛快了,什麼時候再好好吃飯,好好吃藥。」
「敢威脅我?」沈言冷了眉目。
霍霍行禮,「奴婢不敢!」
「她喜歡什麼?」沈言頓了頓。
霍霍先是一怔,然後忙笑道,「郡主喜歡騎馬。」
沈言眉心一皺,「我總不能讓她把我當馬騎吧?」
「嘿嘿」小丫頭一臉的尷尬,「那奴婢沒法子了,郡主平素大大咧咧的,著實不拘小節。她一慣沒什麼壞脾氣,就是偶爾比較固執,奴婢跟著郡主這麼多年,確實沒見過郡主特別歡喜什麼東西。」
「那便等著吧!」沈言掉頭就走。
霍霍急得直跺腳,「你這一走,我不是白說了嗎?」
沈言想著,這丫頭不靠譜,想來這種事還是夜裡問一問陸國安為好。正如霍霍所言,如果郡主心情不好,不吃飯不吃藥,到時候這傷必定好不好。
若郡主的傷一直拖著,他就沒辦法回到東廠。這尚書府的日子,他著實呆膩了。
於是乎到了夜裡,沈言真的去找了陸國安。
陸國安愣了半晌,上下仔細打量著沈言很久,「你這是、這是動了心思了?好端端的怎麼問起,如何取悅女子的事兒?你小子這是頭頂風流,腳踩桃花啊!」
沈言冷颼颼的瞥了他一眼,「哪來那麼多的話,回答我便是。」
「這我可不太曉得,我自己都是孤家寡人,哪裡知道如何取悅女子的事情?不如我幫你問問別的女子,看看這女兒家心裡都想些什麼。」陸國安猶豫一下,「實在不成就去問問千歲爺,他有經驗。」
沈言一想:是這個理,兄長跟趙無憂都能好到這捨命的份上,想必自有其不為人知的手段。兄長一直是他心中的典範,想來只要學得兄長皮毛便能哄得郡主放了他回東廠吧?
殊不知,自家兄長那所謂的不為人知的手段,左不過三個字罷了不要臉。
這不,天一會,某人就眼巴巴的守在了趙無憂的床前。早前來的時候不管是多小的動靜,都會驚動她,畢竟她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跟他在一起之後,她才漸漸的放下了心頭的戒備,可這一次
素兮和溫故一直守在床邊,是以穆百里踏入這個房間便知道,這一次的情形似乎不太對。他也想到了一些東西,比如說有關於她身上的蝴蝶蠱。
如果連溫故都束手無策,那只能是有關於蝴蝶蠱的事。
「這是怎麼回事?」穆百里冷了眉目。
溫故掉頭就走,似乎有些賭氣,不太樂意見著穆百里。素兮瞧了一眼溫故離去的背影,心中明白溫故作為一個父親,眼見著女兒昏迷不醒的焦灼與擔慮。
「千歲爺莫要放在心上。」素兮輕嘆,「公子是因為蝴蝶蠱的緣故,所以公子並非昏迷,只是睡著了,近來特別嗜睡罷了。溫大夫這是心裡擔心,卻又沒有法子,自己跟自己生氣呢!」
穆百里沒有說話,伸手撫過趙無憂素白的面頰,眸中微恙,「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般嗜睡的?」
「卑職也說不好,公子平素便是極力的忍耐。」素兮抿唇,「她慣來不會輕易的讓人瞧出虛弱,只不過從前兩日開始,白日裡也得一直的睡,溫故吩咐卑職每個一定的時辰就喚醒公子。這兩日越發的不行了,有時候公子跟卑職說著話,便突然睡過去了,毫無預兆。」
「今日是怎麼回事?」穆百里瞧著趙無憂額頭的繃帶,「這傷」
「這傷沒什麼事,是皮外傷。」素兮忙道,「白日裡公子入宮,利用郡主與廉明一事對付齊攸王,可誰知道公子突然睡著了,一腦袋就磕在了花園的桌角,著實把人嚇壞了。」
穆百裡面色沉冷,說著話都能睡著,這蝴蝶蠱實在是太磨人了。可即便如此,也不該進化得這般快才是。他前段時間是看過她的那塊印記的,好像也沒見得
「你有事瞞著!」穆百里眸色幽冷,「還不是實話實說。」
素兮苦笑兩聲,「千歲爺是想知道,這蝴蝶蠱為何突然間讓公子有如此大的不適應?」深吸一口氣,素兮想著,這種事穆百里身為當事人,的確比自己更有資格清楚。
「溫故說,蝴蝶蠱之所以會突然對公子產生了反應,是因為公子的體內有了蝴蝶蠱之外的東西。換句話說,公子很有可能有了身孕。因為月份較所以溫故暫時不敢肯定。」素兮俯身行禮。
身孕?
這兩個字就如同雷擊一般落在穆百里的心頭,他幾近不敢置信的盯著床榻上昏睡不醒的趙無憂。這單薄的人,這消瘦的身子,這虛弱的趙大人,竟然
素兮言罷,悄然退出了房間。
穆百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是開心還是擔慮?是初為人父的緊張,還是對未來的一種恍然無措?他可以想像,自己跟她的孩子,生得怎樣的聰明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