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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5:42:57 作者: 藍家三少
    語罷,她轉身便走。

    「趙無憂。」含音喊了一聲,聲音有些急促。

    趙無憂背對著她,眸光清冽,心裡已經猜到含音即將心軟,即將臣服於自己,此後她將站在自己的身邊,與自己同一陣線。

    對於含音的身份,趙無憂心裡還有幾分疑惑,不過過不了多久,所有的疑問都會有明確的答案。

    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小腹,含音深吸一口氣,「你真的不介意我的身份嗎?你就不怕,我是來殺你的?你可想過,若是我要動手,你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枕邊人,是最大的死亡威脅。

    趙無憂輕嘆著回頭看她,依舊笑得溫和,「那你可曾想過,若是你真的跟了我,就得隨時做好當寡婦的準備。別說是無極宮,便是我自身這副身骨,怕也熬不了多少年。我醜話說在前頭,我給不了你天長地久,如果不介意這韶華一瞬,便與我在一起。」

    含音不敢置信,「我說過,我可能會殺了你。」

    「我也說了,我隨時會死。」趙無憂輕咳兩聲,泛白的面色足以證明,她所言不虛。這副身子骨,隨時都會報銷。

    趙無憂的情況,含音也是知道的,對於趙無憂,她心存疑惑,也心存希冀。尤其是現在,她還懷了趙無憂的孩子,心裡更是有了期待。

    她們這種過慣了刀頭舔血的日子,難得有這樣溫情的一面,自然是珍惜無比的。

    「我可以讓你再好好想想,但不要讓我等太久,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能用來等待。我如今過活的每一日,都是偷來的。」語罷,趙無憂不再逗留,抬步走出了房間。

    外頭,溫故站在趙無憂身邊,眸色微恙的望著她,「這孩子」

    「這孩子只能是我的。」趙無憂知道他要說什麼。

    緩步走在長長的迴廊里,趙無憂眉目無溫,她不想說太多,畢竟有些東西是說不清楚的。

    溫故輕嘆,「你這樣,早晚是要穿幫的。」

    「穿幫也好,不穿幫也罷,以後的事誰能說得清楚呢?當日你遇見我,可曾想過有朝一日你栽在我的手裡,又或者得我庇護呢?」趙無憂問。

    溫故啞然失語,他著實沒想過。

    「世間事,十之**是可以預料的。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趙無憂輕咳兩聲,就著欄杆坐定,「溫故,願不願意告訴我,屬於你的故事呢?」

    抬頭,溫故凝眸望著她,眼睛裡似乎有些不一樣的東西,「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我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反而會給你惹來災禍。在沒有確切的答案之前,我暫時不想說。」

    趙無憂捋直衣袖,「不說也罷,反正我還有時間。」她輕咳著,揉著眉心,約莫又頭疼了,「我是不是長得很像你的某位故人?比如那塊玉佩的主人。」

    溫故坐了下來,斂眸沒有去看趙無憂。

    「我娘說,那是平安符。去金陵城的時候,她很害怕,不知道為什麼,我從未見她如此害怕過。她央求我不要去金陵城,不要靠近北疆。好像那些蠻夷就是吃人的老虎,為此她心焦不已。」趙無憂顧自說著,「等回到京城,幫我去看看他。」

    溫故駭然盯著她,「你說什麼?讓我去去醫治你的母親?」

    「醫者仁心,怎麼,你不願?」趙無憂輕咳著。

    「不,既然是你開的口,便是死我也會去。」溫故輕嘆。

    「是讓你去救人的,又不是讓你去殺人,什麼死不死的。」趙無憂溫和淺笑,「我是禮部尚書,又不是東廠那位,動不動就要吃人。尚書府沒有詔獄,你只管放心,我不會對你嚴刑逼供的。」

    溫故一笑,「這個時候還能談笑風生的,也只有你了。」

    「我為何要不高興,他有他的如花美眷,我有我的妻兒,這不是很好嗎?」她眸色微沉,「回到京城,便是敵人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底的光突然黯淡了少許。

    「你們」溫故深吸一口氣,「其實真的不太合適,不管你什麼身份,他總歸是個太監。」

    「合適?」趙無憂笑了笑,「我與他只在戰場上,在朝堂上過招,才算棋逢對手。私底下不過是各取所需,逢場作戲罷了!那你呢?」

    第276章 哥哥(3)

    溫故一愣,「我?」

    「你跟著我,不也是因為在我的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嗎?」趙無憂意味深長,不管是玉佩還是故人,不管是故人還是蠱毒,他們靠近自己,也不過是各有所圖罷了!

    溫故凝眉望著她,眸光深邃,「若我說,不是呢?」

    「你還是讓我相信,你有所圖來得好一些。」她不相信這世上還有無所顧忌的付出,若是有所圖,她反而能有些安全感。在官場上沉浮了那麼久,她已經不相信,所謂的純粹了。

    溫故點點頭,「你若是願意這麼想,那便這麼想吧!」他不想反駁。

    「幫我照顧好含音。」趙無憂起身,「如今她肚子裡的孩子,也許會成為某個關鍵。」

    「你到底想幹什麼?」溫故不解。

    「我說我要對付無極宮,你肯幫我嗎?」趙無憂問。

    溫故點點頭,「只要你說的,我都願意。」

    趙無憂輕笑,「不要說得那麼深情,有些東西假裝得太久,會連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

    「那你呢?」溫故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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