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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5:42:57 作者: 藍家三少
    下一刻,劉弘毅突然用力將她掰過身來,扶直了她瘦弱的肩膀,強迫他面對自己。他在她明亮的眼睛裡,看到了屬於一個女子的恐懼。

    「你在害怕?」劉弘毅一愣,「怕我殺了你嗎?殺你滅口?玉嬈,在你眼裡在你心裡,我劉弘毅便是這樣的負心薄倖之人,是嗎?」

    杜玉嬈輕顫著身子,「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別把暖暖吵醒。」

    劉弘毅拽著她的手便出了房門,出了院子,他已將她摁在冰涼的石壁上,「杜玉嬈,說吧!你到底要我拿你怎樣,你才能甘心?」

    「這話該我問你。」杜玉嬈終於開了口,「你到底還想要怎樣才能甘心?你已經是金陵城的城主了,你還有什麼得不到,還有什麼不滿足,為何非要去爭非要去搶?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你搶到手裡就那麼高興嗎?」

    「比如你?」劉弘毅咬牙切齒。

    杜玉嬈哽咽了一下,許是他弄疼她了,她開始掙扎,「你別把事情扯到我身上,劉弘毅,你還不知足嗎?金陵城是你的,你是城主,你什麼都有了,為何還要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殺人償命,饒是你富貴至極,早晚也會有報應!」

    第115章 最不像對手的對手(2)

    突如其來的一記耳光,將杜玉嬈打翻在地。

    劉弘毅自己也愣了一下,當即沒反應過來。

    杜玉嬈著實沒防備,也沒想到平素疼愛有加,對她口口聲聲說深愛不已的男人,此刻會突然動手。癱坐在地的那一刻,她沒有任何表情。

    唇角,是嫣紅的鮮血涌動。

    她痴痴的坐在那裡,捂著生疼的面頰。有時候疼的不是身子,而是心。

    心疼了,真的無藥可治。

    「玉嬈!」劉弘毅慌忙蹲下身子,「你沒事吧?」

    杜玉嬈狠狠甩開他的手,「不必你的虛情假意。」

    「虛情假意?」他冷笑,「若我是虛情假意,今日就不是動手打你,而是該殺人滅口。玉嬈,我對你的心思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肯信我。」

    杜玉嬈眸色寒涼,「城主難道不知道嗎?一個男人的承諾是用來做的,不是用來說的。好聽的話,誰不會說,可是能做到的又有幾人?就好比現在,城主因為一己私慾,在把我們往火坑裡推。不是嗎?」

    「你放心,就算天塌了,也壓不著你。」劉弘毅起身,居高臨下,冷颼颼的望著她,「杜玉嬈,你就這麼不想跟我同生共死?」

    「因為不值得。」杜玉嬈冰冰涼涼的回答,「敢問城主,白日裡被抓緊大牢的,到底是什麼人?」連東廠都扯進來了,此事必定非同小可。

    劉弘毅深吸一口氣,「你果真想知道?你知道又能怎樣?玉嬈,你想救人還是想殺人?」

    「我救不了任何人,我也不想殺人。」杜玉嬈站起身來,一臉怨憤的盯著眼前的劉弘毅,「我不管你在作甚,劉弘毅,多積德行善,免得來日有報,報應不爽。」

    語罷,她抬步就走。

    「杜玉嬈!」劉弘毅咬牙切齒,狠狠的將她摁在石壁上,「你真的以為我不會殺了你嗎?」

    「要殺就殺,廢什麼話?」她眸色堅毅。

    「好!」音落,他突然將她扛在肩頭,直接帶走。

    杜玉嬈心驚,「你發什麼瘋?放我下來!快點放我下來!」

    劉弘毅把她關在書房裡的地下室,冰冷的石室內,各種物什一應俱全,就是個小臥房。

    下一刻,劉弘毅鬆手,掙扎得再也沒有氣力的杜玉嬈就被丟在了床榻上。欺身壓下,杜玉嬈想推開他,終究是力有不逮。

    那細細密密的吻,快速落下。

    衣衫盡褪的那一瞬,有淚滑落,無聲無息。

    事罷,劉弘毅走了,順帶著把密室的門也給上了鎖。在事情完結之前,他不會讓她有機會離開這裡,鎖著她,他才能安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杜玉嬈躺在那裡,已經沒有多餘的氣力去想那些事情。她自身難保,如何還能保得住別人呢?

    罷了!罷了!

    劉弘毅回到書房,望著身後重新關閉的石壁,眉目微沉。如果不是天磊說杜玉嬈跟蹤自己,他也不會這麼對她。畢竟有些東西,不適合她攪合進來。

    天磊進來的時候,瞧著劉弘毅坐在案前,支著頭似乎有些頭疼,「城主?」

    「明兒想個理由,別教暖暖發現端倪即可。」劉弘毅有些倦怠。

    天磊輕嘆,「那趙無憂該如何處置?」

    「只要沒有趙無憂的插手,其他的都好辦。」劉弘毅輕嘆一聲,「明日,若是那邊來人,速速報我。此外,扎木托的事情不要耽擱,這廝狡猾透頂,能在東廠的眼皮子底下躲藏這麼久,勢必不好對付。」

    「卑職明白!」天磊行禮。

    「出去吧,我歇會!」劉弘毅擺了擺手。

    天磊退下,默不作聲的關上房門。

    劉弘毅只覺得煩躁,很多事他不能說也不敢說,很多事他得獨自承擔,即便是最親近的人也無法坦言。那種感覺,真的太壓抑,簡直快把人逼瘋了。

    即便是逼瘋了又能怎樣,終究也是自作自受罷了!

    夜深人靜,金陵城的夜,寒涼入骨。

    趙無憂咳得厲害,雖然有暖爐在牢房裡備著,卻還是冷得厲害,整個人瑟瑟發抖。裹著被褥,就像裹著軍士的鐵衛甲,僵硬而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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