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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5:35:36 作者: 鈴舟
    程怡秋抬起頭。

    「第一,我想要你做回原來的自己,不要怕外面人怎麼說你。第二,如果這次我們能拿到冠軍,你做我女朋友行不行?」

    第55章 江·純情Boy·湛(一更)……

    此時的暴雨已經有了要停下來的趨勢, 雨線稍稍收束,不再像之前一樣如注傾盆。口袋裡的手機還在不斷地發出消息的震動聲,程怡秋微微低著頭, 似乎是想要把它拿出來關掉,但最終還是沒管。

    她其實本來是想要拒絕的,但又忍不住稍微抬起頭來看江湛。

    水氣打濕了額頭上的劉海, 一滴雨水正順著髮絲漫過鼻樑往下淌, 一點點地越過好看的唇線就要流入脖頸。在那一瞬間,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膽量和衝動,程怡秋忽然踮起腳摟住江湛的肩,在雨水流到下巴時將嘴唇湊了上去。

    水珠有點涼, 落在男生嘴角的口紅印卻仿佛一團火般隱隱有點發燙。

    江湛的臉色稍稍變了變,訝異與驚喜在那雙帶點琥珀色的棕黑瞳孔里輪番交織, 程怡秋維持著踮起腳尖的姿勢就被他按住了肩膀。

    那雙手這次帶了點讓她不好掙脫開的力道, 但也有點微微的抖。熟悉的面容由上方罩下, 正快要全然覆蓋上來的剎那卻忽然一偏。淺淡簡單的吻落到了她泛紅的臉頰上, 像是蓋了個小小的章。然而甚至都沒來得及淺嘗輒止, 江湛立馬就如同被燒了般退回原地,輕咳一聲攥住了她的手。

    「那個、你吃黑森林蛋糕嗎,我進去給你買一塊?還是你想回基地叫外賣?」

    氣氛沉默了幾秒鐘, 江湛對於這樣的場面顯然很是不適, 總覺得在熱血上頭的那一股勁頭過去以後, 所有的發展都全然超出了他自出生時認知的範圍。

    此時此刻, 他除了滿心的歡喜以外好像也沒了別的想法,目光落到開著燈的便利店裡面才想到了話題。

    幸好幸好。

    程怡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在以前沒談過戀愛,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身邊的男孩子和主播之類私底下在一起的不計其數。隊友們混得熟了自然也就玩的開,程怡秋倒也沒想到江湛居然能純情至此,倒是顯得她像個教壞小男生的壞姐姐一樣。

    但實際上按照她在那個世界的年齡兩人應該差不多大。

    都怪這人二十三了感情上還是一片空白,連她都跟著以前的那些朋友旁敲側擊中學了點!

    程怡秋笑完發現江湛有點手足無措地在看她,嘴裡含著話欲言又止,於是便道:「我有點餓。」

    「那吃日料?」江湛如蒙大赦。

    **

    刺身拼盤端上來的時候還冒著颼颼寒氣,江湛一邊調醬汁一邊給程怡秋倒飲料,同時用筷子夾起三文魚片往壽喜鍋裡面放。

    程怡秋吃日料比較少,對那些生猛海鮮多半謝絕不敏,只對三文魚和明蝦有點興趣。她不吃生的也不蘸芥末,口味相對於常常吃日料的人來說有點獨特,喜歡把東西放在鍋裡面涮。江湛涮了一半給自己留了一半,這才騰出手來看消息。

    微信早就已經99+,尤其是那幾個小群蹦躂的最歡。

    【長策戰隊群】

    謝忱:@江湛 @程怡秋 你倆還不回來?夜宵都要涼了!!!

    顧州:@江湛 @程怡秋 下雨了,需要開車去接嗎,我沒喝酒。

    方浩明撤回了一條消息。

    方浩明:[悲傷·動畫表情]

    方浩明將群名改成了「江湛全群最狗不接受反駁」。

    方浩明將群名改成了「江湛大尾巴狼不安好心」。

    朱哥:@方浩明這哪???

    朱哥將群名改成了「長策戰隊群」。

    江湛給吃的日料拍了張照片,徵得程怡秋的同意以後又給她也拍了張發到了群里,隨後沒再看繼續滴滴滴起來的戰隊群。

    回去的時候已經十點多鐘了,對於夜貓子們來說當然還是活動時間,長策基地的訓練室內燈火通明。門剛剛一打開,三雙眼睛立馬整齊劃一地盯了過來。

    其中以方浩明反應最為強烈。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成合體——」

    他向以往一樣正準備過來和江湛鬧一鬧,動作卻在目光落到兩人牽著的手上時頓住了。沒有曖昧的十指交扣,只是單純地如同賽後握手一般的動作,卻讓所有人都本能察覺到了不對勁。

    三排結束了,但誰都沒有點開始繼續,任由房間被擱置在那裡。寂靜的在空氣中緩緩流動了片刻,最終還是顧州開口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在程怡秋和江湛牽起來的手上逡巡片刻,聲音裡帶著一如既往的認真:

    「你們交往了?」

    方浩明緊緊捏住了被拿起來的靠墊,卻聽到了程怡秋輕輕柔柔的一聲「嗯」。謝忱回過身趴在椅子上,調侃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掃視一眼,片刻後立馬從座位上站起來摟住了方浩明的肩:

    「太晚了不打了,今天玩了一天了,還是先去休息吧。老方來跟我下兩盤五子棋……」

    「等等!」程怡秋忽然出聲喊住正欲要往外面走的謝忱和略顯失意的方浩明,「我有些事情想要告訴你們。」

    兩個男生齊齊回過頭來。

    在雨絲綿綿的一個夜晚,幾個年齡相仿的青年在訓練室內坐了整整兩個小時,聽程怡秋敘說了一個聽起來毫無厘頭,但又處處有跡可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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