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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5:34:25 作者: 當歸
    她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葉妖嬈,現在的她,但凡是有一點機會,都能絕地逢生……

    這樣想著,葉妖嬈眸光一綻,落在那盞青花陶白夜光杯上,深邃了嘴角的酒窩……

    那裡一定有什麼東西,不過現在,她還不能動。

    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她還沒傻到以為她們只是來看她吃飯睡覺打豆豆的。

    還是等時機吧,遊戲慢慢玩才有意思不是嗎?

    葉妖嬈勾著薄唇,把手中弄在的帕子扔到了一旁,吊兒郎當仰在了床榻上。

    秋霜也藉機退了下去,腳步輕輕的走到的外院。

    「裡面什麼情況?」蘇夫人把聲音壓的很低。

    秋霜態度十分卑下,湊到蘇夫人前,輕輕的說了些什麼。

    蘇夫人雙眸一亮:「繼續看著她,有什麼情況立刻通知我。」

    「是……」

    「轟隆隆!」一陣喜氣的炮竹聲陡然響起,炸起平地大片大片的白色雪花,街頭巷尾,無數的孩子歡笑著廝打,掩著耳朵放著響聲極大卻沒什麼火花相對便宜的「一雷炮。」玩的不亦樂乎。

    大湟高宗皇帝即位的第十八次招賢納士,終於在這隆隆的炮聲中來臨。這一天,舉國上下都透著一股人為刻意的喜氣,官府免費向真煌城的百姓們提供的炮仗,成功的為這股喜氣的聲勢添磚加瓦。

    京城

    大雪瀰漫,漫天的雪花有若鵝毛般紛揚而下,城中的老人都說今年的大雪下的有些蹊蹺,往年這個時候可是剛剛上霜的。

    今年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大雪一直下,看上去倒像是個好兆頭。

    皇宮內外,戒備森嚴。

    大殿裡燃起了上好的蘭香,香氣幽幽襲人,催人入睡。

    宮女將繡金絲簾掛起,慢慢走進內室,輕輕的打開香爐,用銀勺添了些香料,又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百里寒冰一身淡紫色的古時裘袍,衣襟上繡著一朵朵盛開的青蓮,墨發披散在肩頭,臉孔白皙如玉,眼眸漆黑如墨,嘴唇有一絲有異常人的殷紅,雖然是慵懶懶的模樣,看起來卻邪魅且放縱。

    他側躺在紫檀描金軟椅上,手肘支撐著後腦,兩旁相貌清秀的宮女捧著上好的薰香蹲在他的身側,只是那宮女們穿的也太過單薄了一點,隱隱間都能看到裡面的紅色肚兜。

    百里寒冰冷笑著,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踹翻了腳低的熏爐,懶懶灑灑的兩個字:「出去。」

    那兩個宮女對看了一眼,蹣跚在百里寒冰的腳邊,單手扒著的他的袍角:「殿下,您就讓我們留下吧,求求您了……」

    女子抬著頭,巴掌大的小臉,一雙盈盈如水的秋眸裡帶著閃閃的淚光,睫毛長長,像是扇子一樣的打了下來。

    任由男子們如何正派都抵抗不住這樣的誘惑。

    但百里寒冰不是別的男子。

    這樣的事情他經歷的也不只是一次兩次了。

    第50章 孤掌難鳴

    從十三歲那年起,他的宮殿裡就會陸陸續續的出現很多侍寢的女子。w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很有禮貌的把她們「請」出去。

    後來,直到他十六歲的時候,那些女子已經越來越火辣,根本不顧是誰派她們來的,也不再去想她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理由。

    單單只是看到百里寒冰這個男人,就想要得到他的寵愛……

    那一次,百里寒冰不再慵懶,直接把人丟去了青樓。

    自從那天起,基本上就沒有女子敢這麼大膽了,嘗試著想要爬上三殿下的床。

    別看這個男人平日裡不問世事,漫不經心,看上去不是一般的慵懶,除了睡覺就是看書觀棋,可在戰場上,這個樣子的他卻能殺人於無形,思路清晰,用兵如神,勢如破竹,令對手措手不及,偶爾有不明真相的人冒犯他,他也會順便上前鞭屍,絕不手軟,還有就是,他的手段,很特別……

    「本皇子再說一次,滾出去!」百里寒冰的嗓音冷到了極致,響在空蕩蕩的大殿裡帶著刺骨的冰寒。

    兩個宮女顫顫抖抖的,都被嚇的頭皮發麻,可她們還是沒有放棄,其中一個伸出手來想要順著百里寒冰的長腿站起來,順勢軟在他的懷裡。

    可還沒等她實施這個行動,眼前就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刀,那刀鋒十分尖銳,像是輕輕一划,就能割破別人的喉嚨。

    宮女傻眼了,冷汗從額頭上冒了出來,脖頸上的疼痛是騙不了人的。

    百里寒冰卻只是彎唇笑了笑,那笑意並沒有達到眼底:「扔出去。」

    「是。」站在百里寒冰身後,手持寒冰刀的暗一,眼神麻木的看著那個宮女。

    宮女這一下才明白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恐怖,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響頭一下接一下的磕著,敲的大理石噹噹做響:「殿下,奴婢造次了,奴婢這就滾出去!」

    百里寒冰沒有說話。

    暗一收回了刀,低聲對著那兩個宮女說:「還不快點走。」

    「謝,謝殿下的不殺之恩!」宮女們你摻我,我扶你的站起來,就那麼穿著薄薄的一層紗出了「寒宮。」

    百里寒冰冷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解開自己的衣袖,把長袍一扔:「拿去燒掉。」

    「是。」暗一恭敬的垂頭,早在一開始他就料想到了這種結果,他家主子的外衫往往都是不准誰碰的。

    好像除了葉家的那個小姐,還沒有誰能近過主子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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