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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5:29:10 作者: 開始養老
太監走到阿樂的身邊把她的頭抬起來,確實阿樂因為疼痛難忍已經暈過去了。
高高坐在龍椅上的皇上在阿樂頭抬起來的看清楚的那一刻,微不察覺的手動了一下,差點連手中的狀紙沒有拿穩。
皇上握緊手中的狀紙,語氣不變道:「來人,把她帶到僖嬪哪裡,宣太醫過去給她看看。」隨後又加了一句:「不要讓她死了。」
這次太傅出來阻止:「皇上,此女是此案的申訴人,還沒申訴玩怎麼能先行離開,更何況,她一介平民去后妃的宮中修養也是不妥。」
皇上冷哼一聲,當面指責:「不妥,有何不妥,太傅高懸秦鏡,竟然還發生叩閽之事便是最大的不妥。」
太傅當即跪下:「微臣無能,不能為皇上分憂。」
「愛卿嚴重了,起來吧。」皇上見好就收接著道:「既然申訴人不在,那讓當事人出來為自己辯解。」
皇上的幾句話就讓容時寧從暗無天日的地牢中出來,容時寧聽完太監的宣紙,從容不迫的站起來跟在身後一起出去,心裡暗暗擔憂,也不知道阿樂怎麼樣了。
容時寧跟著領頭的太監進入大殿,低頭觀察四周沒有看到阿樂,地上只有一灘血跡,心中但又更甚。
皇上也打量著站在下面的容時寧,就算是在牢中呆了這麼久,也難掩其風姿氣度,果然不凡。
「你便是牽扯此案的今科探花郎,容時寧。」
「正是罪臣。」容時寧恭敬的道。
「如今有人為你伸冤,可有證據自證清白。」
「無。」
眾人聽到容時寧的答案,整個大殿一片寂靜,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蠢還是不在乎,這哪裡是蒙冤受屈的態度。
皇上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只想著回去煉丹藥,心中微怒,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既然沒有證據自證清白,那為何伸冤,愛卿金榜題名,必然熟讀大禹律法,可知罪。」
「回稟皇上,罪臣的罪名一共兩條,第一,誣陷臣讀□□時期一位名為高啟官員寫的詩,認為臣有意侮辱皇上名譽,此事目前為止最大的罪證不過是張大人的一面之詞,連物證都沒有。第二,誣陷臣曾在北境時通敵,人證據說是被戍守邊疆的士兵指認,物證是與烈陽國皇子的通信。且不說第一條荒唐,微臣寒窗苦讀十年不易,才剛入朝,為何要去讀高啟一時無聊寫下的詩,還放在平日裡處理公務的地方。微臣能中一甲第三名的成績,憑藉的是真材實料,怎麼會傻到去做這樣的事。第二條更是荒唐,先不說所謂的人證和物證,微臣在北境時只不過是一個秀才,這烈陽國的王子也不知道是看中臣有何才能,才會與臣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人通書信。」
容時寧一口氣說完,又接著說道:「罪臣認為,給一個人定罪,先且不談證據,犯罪的過程和動機至少要條理通順,合情合理,綜上所述,刑部給罪臣定下的罪,證據缺少,邏輯混亂,誤讓罪臣會以為刑部的眾位大人是靠著臆想辦案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脫罪
容時寧鏗鏘有力的自編,文武百官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
「你,你滿口胡言亂語,本朝律法嚴明,本官自然是依法辦理。」刑部尚書氣的臉色通紅,辯解道:「容大人在朝為官,私底下經營買賣,攢下萬貫家財,這樣的事,在場的那位大人會做,你既然有此等奇怪的行為,仰慕高啟何足為怪,何況你一介山野出來的人,如何能把生意做的這麼大,沒有人在背後暗地裡支持誰相信。容大人在北境是秀才時,便與大將軍府與聯繫密切,曾親自上戰場助大將軍退敵,不僅如此,剛才那個告御狀的楚相樂還被烈陽國的王子擄走過,又被你救回,既然你說只是一介秀才,那如何上陣殺敵,又能從敵營中救人,這足於證明你是烈陽國的細作,烈陽國配合你演戲,佯裝敗退,以提高你在大將軍府和睿王府的信任,還安置退役傷殘的士兵,收買人心。如此一來,你入朝後,這些便是你的助力,更接近內閣中心,得到更加機密的消息。」
「呵。」容時寧譏笑忍不住出聲,:「敢問大人,平日家裡錦衣玉食靠著俸祿怕是不夠吧,難不成不是以家裡親族的名義做生意,是收受賄賂來的?」
朝廷的官員為了保持自己名聲表面上都是視錢財如糞土,實際上各種撈錢的手段層出不窮,誰家私底下沒有產業的,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而已。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只是沒想到被容時寧怎麼大喇喇的說出來。
刑部尚書大人的臉色有些不掛住,容時寧接著說道:「至於後面大人說下官是細作之類的話,大人不說話本,真是可惜了這天馬行空的想像力了。古有甘羅十二歲出謀劃策拿到十多座城池立下不世之功,賜為上卿。下官已過弱冠之年,為自己攢些家業有何不可,大人可不要以己度人。大人又說阿樂被擄走,那相必也知道西利普,烈陽大將死於安家姑娘之手,西利普一死,下官怎麼可能是烈陽國的細作,難不成蘇力青為了讓下官取得大禹的信任,連戰功赫赫的大將軍都可以犧牲,大人的腦迴路怎麼沒把這件事給圓上去。你們所說的證據才不過是那封據說是也是在我辦公書案上與烈陽國的王子印章的書信,呵,誰會傻到把這種株連九族通敵叛國的罪證放在那種明顯之處,不應該是在家裡找個書房建個密室藏起來嗎?這樣的栽贓嫁禍明眼人一看便明白,我到是不明白大人為何一定要栽贓到我身上,難不成是覬覦我家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