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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5:29:10 作者: 開始養老
    蕭錦謙想了一會兒,似乎是這個理。

    阿樂回到容家時,其他的人都在等著她,楚相元問道:「如何了?」

    阿樂搖了搖頭,敷衍過去,讓其他人先回去休息,直到剩下楚相元。

    「怎麼了?」楚相元焦急的問道。

    阿樂把在閒王府中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楚相元驚訝出聲:「你要去敲登聞鼓?」

    「嗯。」阿樂堅定的點點頭。

    「你……」楚相元還待要說什麼,被阿樂阻止。

    「我知道其中的兇險,若不是求救無門,我也不會以身犯險,如今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要去試一試,更何況,我也不一定會有事。」阿樂安慰道。

    「不會有事,怎麼不會有事,你當那登聞鼓是擺在那裡玩的,況且皇上不理朝政多年,難不成你一敲他就出來了。」楚相元十分的不贊同阿樂的做法。

    「不會的,太子殿下既然讓我去敲登聞鼓,定然是料到皇上會出現。這件事從頭到尾,時寧都是冤枉,只要給他一個申辯的機會,定然會給自己脫罪。」

    楚相元知道阿樂性子執拗,在容時寧一事上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也知道勸不動。

    「兄長,倘若我有個萬一,拖你照看小君他們。」阿樂把小君託付給楚相元。

    「以我們兩家的關係,這都是小事一樁,到是你,不管時寧最後的結果如何,你都不要做傻事。」

    「兄長放心,我定然會好好保重的。」

    清晨,阿樂沒有驚動容家任何人,趁著夜色來到了午門外,高大的登聞鼓就擺在午門旁,阿樂出神的想著和容時寧的點點滴滴,臉上不由得露出甜蜜的笑容,只要是想到他,無論是身處任何的情況,阿樂都是歡喜的。

    天微微亮,阿樂站在旁邊看著官員一個個的坐馬車在午門外停下等候,當午門城樓上的鼓敲響起時,宮門開啟,百官按照自己的職位排好隊,依次進入。

    阿樂站在遠處估摸著時間,跑到登聞鼓下拿起鼓錘,「咚」「咚」「咚」響徹雲霄的鼓聲,幾乎驚醒了京城所有的人,就連百姓也都好奇,這三、四百年來都沒有在響起過的登聞鼓,竟然被人敲響了。

    而在朝堂上昏昏欲睡的官員也被嚇了一個激靈,面面相覷,這是從哪裡傳出來的鼓聲,大家小聲的討論著,朝堂上立刻嗡嗡響成一片,傅太師看了二皇子蕭錦瑞一眼。蕭錦瑞站出來,環顧四周頗有威嚴的大聲道:「安靜。」隨後又指派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議論紛紛的大臣這才安靜下來,想著這多年來都沒有人敲的登聞鼓這回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敲響了,都想看看熱鬧。

    唯獨方鴻恩不知為何額頭上有細細的汗流出,和牛識堯對看了一眼,昨日阿樂跟著三皇子走後便沒有在來督察院來鬧,他們還暗自慶幸,督察院的這座瘟神總算送走了。這會兒兩人猜想該不是人家沒走,而是轉移了對象了,方鴻恩有不好的預感,暗中祈禱今天敲登聞鼓是誰都行,只要不是楚相樂都可以。

    但老天爺顯然沒有聽到方鴻恩內心獨白,登鼓官很快帶著阿樂前來。

    「民女楚相樂拜見諸位大人。」阿樂不卑不吭的行禮。

    一聽到這個名字,在場的官員都心知肚明的看著二皇子、傅太傅及安家還有倒霉的督察院,最近楚相樂大鬧督察院一事弄的滿城風雨,別說是他們,就連宅院內的婦人都知曉此事,茶館裡也津津樂道。

    這時候作為督察院的督察御史方鴻恩自然不能再做縮頭烏龜,當即先發制人:「你這刁民,怎麼回事,此案本官已經說了多少次,案件清晰明了,證據確鑿,無任何冤處,你為何糾纏至此。」

    「容時寧是冤枉的,方大人一直強調說此案證據確鑿,那大人可能說出人證物證是什麼,知至知終這件案子的證據都只有有心人說的隻言片語,哪裡來的證據確鑿。」到了這時候阿樂也顧不上什麼,只能據理力爭。

    「本官為官多年,自然是依法辦理的,你這話是何意思,難不成是我誣陷不成。」

    「是否誣陷,方大人心裡明白。」

    「你……」方鴻恩想衝上去對峙,被牛識堯一把拉住,小聲的提醒他:「這裡有二皇子在,有太傅在,不要衝動。」

    方鴻恩立刻冷靜下來,向太傅及二皇子道:「此女是容時寧一案的家屬,一直對此案不服,她第一次來督察院時,本官就翻閱了所有的有關此案的卷宗,並無不妥之處,遂不予理睬,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敢如此的膽大包天,鬧到了朝廷之上,是下官失職,下官這就帶她回去重新審理。」

    太傅撫了一下鬍鬚道:「世祖闕左懸登聞鼓,以達冤人,既然這姑娘敲響登聞鼓,那理應按照律法行事,先廷仗五十。」

    第一百一十七章 皇上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深吸了一口氣。

    方鴻恩立馬出列:「太傅,這姑娘既然先到督察院伸冤,理當由督察院審理,不如先由下官帶她回去,以免耽誤各位大人早朝的時間。」方鴻恩不喜阿樂,但這姑娘的義舉也著實令他敬佩,因此方鴻恩有心想救她。

    牛識堯也出列跪在方鴻恩身旁:「太傅,微臣認為方大人說的是,這名女子雖然是為容時寧伸冤,但她實際上是楚家人,與宮中的僖嬪破有淵源,這廷仗五十,恐怕也傷了僖嬪娘娘的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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