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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5:29:10 作者: 開始養老
    不過容時寧沒有接下他的話,而是看向那邊想勸架似乎又不知道如何阻止的容子文笑了笑說道:「聽說你抱誠守真,為人敦厚,今日他們都是你的朋友,這樣針對我,你不出來替我解釋兩句嗎?」

    容子文還未來的及說話,被旁邊的人搶著回答:「你對子文不義,子文可是對你仁至義盡,有不好的流言傳到他耳旁,每每為你辯駁,你不思悔改,還想讓他為你說什麼?」

    「容子文,你的這位好朋友說你一直為我辯駁,可惜我都不在你面前,聽不到你為我說話,這次機會難得,你當著我的面說說,你平時是怎麼為我說話的,下次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我也能為你說說話,也算禮尚往來。」

    容子文看著容時寧臉上帶著笑意,但眼神冰冷,有些心理發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能退縮,拿出平時的做派,對身邊的人說道:「時寧還小,有些事情不懂,我們就先走吧。」

    容子文知道如今的容時寧和以往不一樣,平日裡他偶爾會在同窗好友面前提起容時寧時欲言又止,一副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樣子,引得大家紛紛猜測,事實上他也沒有明著說容時寧什麼,因為這也不符合他一貫的形象,沒想到今日會碰見容時寧,容子文擔心容時寧說什麼,原本是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誰想到一幫朋友要替他打抱不平。

    容子文的朋友還以為容子文不想和容時寧硬碰硬,當即拉住容子文不讓他走,誓要替他撐腰。

    容子文看著一圈人,笑呵呵道:「你到是會裝,我道只聽過白蓮花,這男白蓮還是頭一回見呢,稀罕啊。」

    大家只聽懂了容時寧說容子文會裝,後面的沒聽懂是什麼意思,但是不妨礙大家氣氛的情緒更上一層樓,有性子急的摩拳擦掌,一副馬上要衝上去的模樣。

    容時寧面對眾人的憤怒絲毫不畏懼,指了指旁邊的楚相元說道:「這位可是楚家公子,都熟知吧,若是打傷了,你們怕是賠不起了,還是控制點自己的情緒好。」

    眾人一聽,更氣憤,但也害怕,在向陽縣,但凡有點地位的人都知道楚家是最不能得罪的。

    容時寧滿意的看著大家敢怒不敢言,繼續對著容子文說道:「說道農夫與蛇的故事,怕是我是農夫,你是蛇。容子文一家趁著我年幼,侵吞我家田產,盜竊我家錢財,吸我們家的血,養活你們一家人,到到來確被你說忘恩負義。你弟弟容子武,能做出謀害人命的官司,還被你說成是我陷害,果真要臉的都是相同,不要臉的各有各的方式。」

    「你……你說話怎麼這麼粗鄙,還顛倒黑白。」

    而容子文被容時寧的一番話刺的滿臉通紅。

    「閒的慌就去容家村打聽打聽吧,或者問問容子文,那一條他敢否認呢,若是敢的話,我便拿出證據,把我剛才說的話坐實。」

    大家紛紛看著容子文,想要等他一個說法,而容子文只是說:「我沒有說過關於你之事。」

    「我與這群人無冤無仇,還未曾見過面,不是你說的,那又是誰說的呢?」容時寧涼涼的看著容子文,把目光轉向了其他人。

    他是不想與容子文計較,奈何總有人以為可以降服住任何人,把所有人耍的團團轉。今日正好給了他一個機會戳破容子文,容子文如此的心高氣傲,也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住,這八月秋闈眼看著要來啦,也不知道這被寄予厚望的案首,還能不能穩住心態中舉呢。

    其他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一開始替容子文發聲的劉兄。

    劉兄承受著大家的目光結結巴巴的說道:「我說什麼了,你們看著我做什麼?」

    那個聲音纖細的書生說道:「上次我們喝酒時,你不是說容時寧怎麼怎麼嗎?」

    這話讓大家突然驚醒,原來他們都是聽人說起,並沒有真正的看到容時寧做過什麼。

    劉兄不想給人留下亂嚼舌根的印象,急忙解釋:「我是聽子文提起他家煩心事時……」劉兄話還未完,突然反省,指著容子文道:「好啊,虧我一直把你當做兄弟,以為你被容時寧欺負,才會替你出頭,到頭來你把我當槍使。我看剛才容時寧說的話就是真的,我和你從小的便同窗,以前你家裡就窮,怎麼就突然富裕起來了。」

    容子文回應道:「我說什麼,我從來就沒說什麼,是你自己想到了。」

    容時寧和楚相元互相看了一眼,這兩人竟然就這麼狗咬狗起來了,沒意思。

    幸而主人家周公子出現阻止了這場鬧劇,「大家都是讀書人,成何體統。」

    恭敬的對楚相元道:「讓楚公子見笑了,來這聚會是為了即將要去參加府試的學子們傳授經驗,不慎被虛偽狡詐的人破壞了興致了,是在下失誤。」

    一旁站在的容時寧臉被燒的火辣辣的。

    「周公子把門風看嚴些,不要讓一些阿貓阿狗的人進來。算了,今日我也沒了興致,就先回去了。」

    容時寧同楚相元一同離開。

    兩人走後,周公子對著剩下的人說道:「讀書人要心術正,若是心術不正,怕是要害人害己。」

    其他的人聽到這番話,里的容子文遠遠地,原本被眾星捧月的容子文,一下子像是得了瘟疫一樣,其他的人都躲得遠遠的。

    容子文實在沒臉再待下去,也匆匆離開。

    回去的路上,容時寧坐在馬車上養神,楚相元怯怯的摸了摸鼻樑,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時寧,我也是第一次來參加,不知道聚會是這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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