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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這一天，杜阮都很是煩躁。

    和杜阮不一樣，方既明的心情就比較好了。

    這一點，余初的感受最深了。

    他送咖啡進辦公室的時候，看到方既明在發呆，而且那模樣一看就不是在思考，倒像是春天裡的貓。

    「方總，咖啡。」

    余初開口。

    方既明回神，看他一眼，嗯了一聲。

    余初剛準備出門，方既明突然叫住他：「幫我準備一個女士手鐲，送給我母親的。」

    余初點頭，心裡卻有些疑惑。

    上次陳家拍賣會，方既明不就拍了一個『一心一』的戒指嘛，說是要送給夫人的，怎麼現在又要買。

    雖然疑惑，但他也沒多嘴問，只應了下來。

    吃了午飯，方既明剛想休息一會兒，手機就亮了一下。

    他拿過來看了一眼兒，是杜阮發來的消息。

    是一張照片，拍的是冰箱內部。

    方既明回了個問號。

    沒一會兒，消息又發了過來。

    杜阮：『昨天剩的可樂雞翅呢，怎麼沒看到了？』

    方既明：『倒了。』

    消息發出去，方既明又等了好一會兒，見杜阮沒有再發消息來，才關了手機，放在一邊。

    鬧鐘在二十分鐘後響了起來，方既明起身，只覺得神清氣爽。

    他習慣性的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兒，這才看到杜阮給他發了好多的消息。

    點開一看，全都是些感嘆號和問號，雖然沒看到她，但是方既明已經能夠想像到她暴躁的表情了。

    方既明回了個可愛的表情。

    杜阮：『惡狗撲食jpg.』

    -

    晚上沒睡好覺，中午又沒能吃到可樂雞翅，杜阮的心情愈發的不好了。

    三點左右，永騰的人又打了電話來。

    想到馬上可以賺錢了，杜阮心裡總算是好受了一些，臉上出現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

    接通電話，那邊立馬傳來了一個溫柔動聽的女聲。

    「杜小姐，我們老闆說了，會給您三千元的報酬，採訪時間是半個小時。」

    三千？

    杜阮剛才那點兒欣喜刷的一下全都沒了，反而還把她的怒火給點了起來。

    那掉了毛鳳凰好歹也是只鳳凰吧，三千塊錢，看不起誰呢這是。

    杜阮深呼吸兩口，擠出一個咬牙切齒的微笑：「麻煩你轉告你老闆，我還有點兒零花錢，如果他也需要去國外避難的話，我可以給他提供機票錢，商務座。」

    說完，杜阮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在沙發上，越想越氣。

    三千塊，都還不夠她掉頭髮的錢。

    整個下午，那人像是推銷的一般，又打了好多個電話進來，杜阮索性把她拉黑。

    -

    方既明一打開門，就感覺到了家裡氣氛有點兒不對。

    他走到廚房門口，看杜阮在炒菜，那模樣，好似要把鍋戳穿一個洞才肯罷休一般。

    不會是為了那幾個可樂雞翅吧，他想。

    平時，他剛一開門，杜阮絕對會跑到廚房門口探出頭來，問一句：『你回來了。』

    聲音說不上多麼喜悅，但也能感受到明顯的開心。

    今天沒有『回來了』，現在他走到廚房門口，她也不肯轉過頭來，難道真是為了那幾個可樂雞翅？

    他清了清嗓子，不經意般解釋：「剩菜吃了對身體不好。」

    杜阮回過頭，眉頭緊緊的皺著，像是一隻雜毛的小貓咪。

    她又用鍋鏟攪了攪鍋里的菜，開口：「這不是剩菜。」

    除了表情不那麼友好以外，聲音也不是那麼友好，看來真的是生氣了，方既明在心裡下了結論。

    不再給方既明說話的，杜阮端著盤子走出來放在飯桌上，催促道：「趕緊吃飯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杜阮這般氣鼓鼓的樣子，方既明還有點兒想笑。

    他沒再說什麼，進了廁所。

    在杜阮還沒有住過來的時候，他很少用樓下這個廁所，只偶爾洗洗手，所以廁所常年都是乾燥的，很空。

    如今杜阮搬了進來，這廁所都變得有了幾分人氣，這種感覺也還不錯。

    他洗完手出來，坐下來，一隻手剛拿起筷子準備吃飯，杜阮就伸手攔住了他：「先別吃，我必須給你說件事兒。」

    方既明愣了下：「我吃，你也可以說。」

    「不行，你不是說食不言寢不語嗎，你先聽我說完。」

    「你不吃就是了。」

    方既明應了一聲，夾了一片藕，嚼了兩下還誇獎道：「還不錯。」

    杜阮此時也顧不得計較些什麼了，只想到那十分侮辱性的三千塊錢。

    「我給你說，永騰的人居然想用三千塊錢就請我去接受採訪，我堂堂杜阮，能看得上那三千塊錢！」

    她說著，或許是因為太過於生氣，還站了起來。

    方既明抬眼看她，食指輕輕敲了敲桌面：「先吃飯。」

    ……

    杜阮噤聲，坐了下來。

    她也沒想過方既明會應和她，只是一個人憋著著實難受，想吐槽一下罷了。

    還是等會兒上樓去給蔣詩悅打電話吐槽來得現實。

    飯後，方既明說起五一節去方家老宅的事情。

    杜阮沒怎麼思考就答應了下來，她五月十號才開始去喜學實習，這段時間就是無業游民，閒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