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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5:15:44 作者: 蘇鎏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沒有了。」
「那就去忙吧。」
方思圍很不甘心,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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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就剩了關心和徐訓兩人,剛才被打斷的談話一時間沒有繼續,氣氛便有點小尷尬。
主要是關心。這是她和徐訓正式決定離婚後見的第一面。雖然還差最後一步要走,但兩人的關係早已名存實亡。
剛剛叫方思圍叫她嫂子她都心虛得很。說不定過一陣子他們這幫兄弟就要管另一個女人叫嫂子了。
想到這裡,關心只覺得腹部的下墜感又變強了。
徐訓見她皺眉,以為她還在為剛才的問題不高興,便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你看人比較准,尤其是女人。」
「我看男人就不准?」
「這得問你,比如你看我,你覺得准嗎?」
關心被反將一軍,頓時說不出話來。好在徐訓也沒有窮追猛打,只是就剛才的某個問題又多問了幾句。
「你說你今天來找姜正川,是要買他的畫?」
「是,怎麼了。」關心有點心虛,回答的時候沒看對方的眼睛。
「想買哪幅畫?」
「就……隨便看看。」
「不是把之前買的那些他的畫作全都賣了嗎?那幅碼頭紅衣女的背影圖,聽說你收到後直接就給燒了。是覺得後悔了,想讓對方重新再畫一幅?」
每個都那麼犀利直擊要害,令關心簡直無法招架。她有點惱了:「你管這麼多幹什麼。我現在買什麼都不花你一分錢,我想買誰的作品都是我的自由,徐隊長你別忘了我們倆現在的關係。」
「還沒辦手續,法律上我們還是一家人。」
「那法律有沒有告訴你,即便是一家人也應該保有基本的隱私?」
徐訓雙手交叉擱在身前,沖她微笑著點頭:「法律還告訴我們,應該關心家人多多溝通。所以我想告訴你,有些事情你不必感到抱歉,因為那不是你的錯。」
突然溫情的話語令關心的心頭一顫,臉頰也不自覺地泛起了潮紅。她生怕被對方看出端倪,便扭身去開車門。
「好了徐隊長,咱們做家人的時間也沒幾天了,你記得趕緊辦好手續不要拖拖拉拉。」
「關心。」
徐訓突然伸手拉住了她。關心扭頭看他,儘量掩飾心頭的緊張。
「還有什麼事?」
「關於離婚手續的事,因為你我的身份特殊,我想還是交給律師更好一些。我這裡突然發生案子,這幾天應該會比較忙,可能要往後延遲幾天,你有沒有問題?」
關心的手被他握在掌心,明明感覺不到太大的力量卻怎麼也無法掙脫。溫熱的感覺順著掌心一直延續到了身體的其他各處,一時間竟讓人有點留戀。
因為親戚到訪關心這會兒全身冷得厲害,對溫暖的渴求愈發強烈。尤其是車內,徐訓的臉被車燈照得柔和了不少,少了幾分平日的冷漠與高傲,顯得親切而和善。
關心甚至在一剎那想起了兩人初戀時的光景。
學校的某處隱蔽的地方,下課後同學們都急著趕回家,只有她被徐訓按在了牆角里,任由對方將她的雙唇吻得又紅又腫。
那會兒的他也是那麼溫柔而暖心,像是那天傍晚的夕陽,照得她渾身暖意融融。
曾經的心動像是從身體裡慢慢復甦,隨著血液的流淌鋪滿全身。她甚至聽到了自己過快的心跳聲,迫不及待直接要從胸口跳出來。
在無力和綿軟感席捲全身之前,關心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然後她就著疼痛感清醒過來,一個用力甩掉了對方的手。
「行,那你儘快吧,別耽誤我尋找第二春。」
說完掉頭就走,又成了那個瀟灑又倔強的關心。
作者有話要說: 拖,接著拖,徐隊長你不如拖到小徐隊長出生,就可以名正言順不離婚了。
明天萬更見。
第57章 服軟
刑警隊勘察完現場後, 陸續回到了辦公室,開會到深夜。
死者經證實確為畫廊主人姜正川,現年三十二歲, 為英裔華人,目前將受聘於美院當教授, 工作重心主要放在了國內。
最終死因要等法醫的驗屍報告,但從現下掌握的情況來看, 屍體頸部動脈被切割開的那一刀很可能就是致死原因。
「那他的生殖器被割這個事兒, 跟他的死有沒有直接關係?」
這話是程棟問的,雷遠聽了後沉思片刻道:「不好說, 但從兇手的做案手法來看,與其說是想切割生殖器讓死者失血而亡,倒不如說是對死者的一種懲罰或羞辱,否則他不需要再在對方的脖頸處加一刀。而且死者身上還有多處刀傷,身上財物俱在, 仇殺的可能性極高。另外死者被人用繩索類的東西綁在椅子上,但身上沒有搏鬥的外傷, 推測死者是自願讓人綁縛自己。」
「自願?」方思圍呲了呲牙, 「這又是什麼特殊的癖好。難道這個姜正川也跟他老婆一樣有那樣的喜好?可他老婆不是陳嘉言殺的嗎?」
說完方思圍恍然大悟看向徐訓:「難道徐隊你前一陣兒讓我查姜正川的情況,你是不是懷疑潘真如的案子和他有關?」
徐訓還沒開口, 雷遠就插嘴說道:「陳嘉言是兇手這個事兒應該沒有異議,我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替姜正川扛罪名。另外我們在荷花池裡找到了一枚紐扣,證實是從陳嘉言的某件襯衣上掉下來的。最重要的是姜正川在案發時確實有不在場證明,這一點很難推翻, 而以陳嘉言的財力似乎也不可能受僱於姜正川替他殺人。關鍵是他這麼做有什麼好處?潘真如死了財產都是姜正川的,姓陳的得不到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