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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5:14:26 作者: 凡核桃
    可是在聽到馬總回來之後,把他叫在辦公室中,告訴著給他的年終獎,那一刻之後,他如同做夢一樣。

    感覺如同生活在夢中,他剛剛上班沒幾個月,雙薪機制,其實也就是多幾萬塊錢而已。

    而且他聽馬慶說,這是除了四個老總級別,唯一一個是王總點名要多發年終獎,那個平時跟他交流並不多的王總。

    馬慶其實也在反省著自己,王羽是自己的助手,可是他卻沒有發現王羽的困難,反而是王浩發現了,才提出這事,王浩沒有說具體年終數字,只是向他提了一嘴,說王羽家裡可能有困難,年終獎多發一些。

    經過王浩的提醒,馬慶也想到了,王羽哪怕是在食堂吃飯,那麼便宜的菜,好像都只是選擇最便宜的,這讓他感覺到一種羞愧。

    「姐……姐……」王羽聽著電話那頭好像沒有了聲音。

    「小羽,你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王羽聽著電話那頭的抽泣,心酸不已,自己姐姐也就大自己兩歲,可是卻比他早了七八年抗起了家庭,他的大學,他的生活費,母親的藥費,都是自己姐姐身兼數職掙取的。

    責任……王羽看著南天廠房牆上,寫著責任兩字,經歷過許多的他,對這兩個字領悟更加的深刻,對家庭的責任,對工作的責任,他的眼中流露出堅定,他感覺這裡有自己一生的努力奮鬥的事業。

    ……

    鈴鈴鈴鈴!

    王浩在別墅二樓,自己的房間之中,手機響起看了一眼,發現居然是張欣打回來的。

    「小欣。」王浩笑了笑,溫和地說道。

    「哥,你來陵水湖玩一玩吧,這裡後天舉行環湖自行車大賽,爸媽說,你要是沒什麼事,就過來看一看,玩一玩。」張欣快速地說道。

    「呃,行啊……我明天過來吧。」王浩想了想,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確實好像沒有多少事情了,與張欣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鈴鈴鈴鈴!

    「這是怎麼了,電話還扎堆了。」王浩看了一眼電話,接通之後直接說道,「方兵,你不會是也是因為陵水湖的環湖自行車賽吧?」

    「呃……浩哥,還就是這事,這一次環湖自行車賽與往年不一樣,這一次是允許非專業人員參加的,我們也去玩玩。」方兵語氣一頓,開口解釋說道。

    「去看看可以,參加我就不參加了。」王浩想了想,搖搖頭說道。

    「別啊,浩哥,自行賽車我都買好了,算了你的,張欣他們的,一起去玩玩吧,我們這些非專業賽車手,是不紀錄成績的,也就是說,你跑了第一,都是沒有獎勵的,完全就是重在參與。」方兵連忙勸說道。

    「我明天過去,再說吧。」王浩沉吟了片刻,並沒有立刻答應。

    「行,那我們明天一起過去吧。」方兵神色一動,臉上流露出陰笑,他知道王浩的父母就在陵水湖,看來王浩知道這消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如果在那裡,那就好辦了,迂迴戰術,他還是知道的,最近他可以在看一本神書。

    「怎麼感覺有些冷。」王浩身子打了一個抖,哆嗦了下,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還有正在開關的空調,有些不解。

    ……

    贛城的一處山中,正有一個老者靜靜的站在高塔之下,看著高塔下那石碑上,刻錄的一個個名字。

    「小雄,大昭……」老者看著這一個個名字,眼神遊離,仿佛在回憶著。

    「爺爺……」一個大約二十歲的女孩,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穿著一身潔白長裙,聲音十分柔和,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擔心,小心的摻扶著老者。

    「詩詩,沒事,看著這些熟悉的名字,總感覺我還停留在那個年代,與這些與我的兄弟們一起並肩戰鬥著,可是看著這冰冷的墓碑,刺骨的寒冷讓我清醒了過來……」老者楞楞的看著烈士紀念碑上的一個個名字,手傳來的刺骨冰寒,仿佛要直透他的心底。

    老者眼框有些濕潤,仿佛想到了,那一個個死在衝鋒上的戰友。

    那個叫詩詩的女孩,並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中卻有濃濃的敬重,長在軍人家庭的她,對為了解放而犧牲的先輩,她從來不敢褻瀆,更不敢有絲毫不敬。

    這是對現在生活的尊重,軍人之家,讓她遠比其它人更加了解著那一段,整個華國最為黑暗的時期。

    「讓你這個大明星見笑了,還得陪我這個糟老頭子來贛城,見一見老友。」老者沉默了半晌之後,轉頭對著詩詩的女孩說道。

    「爺爺,什麼大明星啊,再怎麼說,我先是你的孫女不是。」詩詩摻扶著老者轉身,微笑的開口。

    「你叔叔,伯伯他們就是太死板了,連我這個即將入土老頭子都不如,既然喜歡唱歌表演,那就好好做,職業無分貴賤,有什麼事我這老頭子幫你頂著。」老者看了一眼少女,臉上儘是慈祥,疼愛,話中卻透露出極為強勢的底氣。

    「還得謝謝爺爺您的支持,要不然,我這第一步都走不出去。」詩詩的女孩溫柔的笑了笑。

    「小一輩中,你不是最大的,可是你卻是最懂事的,真不知道誰有福氣娶了你。」

    老者看著因為他的話,臉色微紅的詩詩,哈哈大笑,剛才的愁容一掃而去,剛只是一時的感懷,幾十年過去了,他自己都將入土了,又有什麼看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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