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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5:06:44 作者: 美人魚的珍珠淚
書名:主黑籃印記
作者:美人魚的珍珠淚
【文案】
我們每個人都追尋遠方,但卻為了一個人想要停留。放棄時間,放棄成長。
內容標籤: 綜漫
搜索關鍵字:主角:江歡音 ┃ 配角:奇蹟的世代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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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黃橘綠時
赤司征十郎是神嗎?每當有人或抱怨或撒嬌地問我,當然前者當然是苦逼非常的男性同胞,後者則是精美得像花朵一樣燙著小捲髮的女孩子。
帝光不需要我這個女老師,但我此刻很感謝自己當初認真學習,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學。除此以外,我的人生空白到可怕。
可有可無的職務,平時就管管簽收文件,連站上講台都沒資格。嘛,誰讓帝光中學不只是一所以體育聞名的學校。
其實這樣也好,不會有人說我是吃白飯的。繼母對我很好,平時沒虧待過我。但你知道嘛,就是親生的才有資格被責備,才配受到母親的教導。別人的孩子,繼母實在難做,我很久以前就懂得這個道理。
幸好我的異母妹妹小愛對我很好,否則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父親和繼母。倒不是說他離婚和繼母生活在一起有什麼對不起我媽,只是我一直沒能喊她一聲「母親」,這讓我無法忍受她期盼的眼神。
想想當年,我也在帝光中學有過輝煌戰績啊。雖然往事提起只會傷心落淚,但說實在的,那是我唯一值得安慰的。
我避免遇到還留任的我當年的老師,害怕她看見自己的得意門生又走了她自己的路。
她恨老師這個職業,因為這象徵著某種束縛。聽說,她是因為家裡人逼迫做了自己不喜歡做的事,嫁了自己並不愛的人。
也曾嬌美過年華的富山美雪,終於沒有抵住時間的摧殘,可她的眼睛還是那麼利落,就像一面湖水,點點星辰灑落。
沒有人給她鞠躬問好,可能是因為她脾氣不好,上課又很嚴厲,容不得學生走神。但對於現在這個時代的孩子,想讓他們安安分分地上完一節課,竟然成了一件難事。
可是她是我最愛的老師了,儘管嚴格,卻孜孜不倦、兢兢業業,想到這,我的眼睛濕潤了,我不顧她可能有的追問,向前問道:「老師,近來身體好嗎?」
我沒有主動拜訪你,是我的錯,怎能為了自己這么小的自尊心,就忘掉恩師的情誼呢?
她扶了扶眼睛,眯著眼想了想:「你是江歡音吧?」
我這才明白她的可貴之處,不論多麼久遠的學生,她都像自己的孩子一樣貼心收藏。
眼眶中的淚水又開始打轉了:您記性還是這麼好。」
她搖搖頭:「年歲大了,漸漸忘得多了。你怎麼在這兒?沒聽說開校友會啊?」
我支支吾吾:「不是這樣,嗯……」
她肯定看到我胸前帝光的牌子----學務處秘書。只是她依舊是我最喜歡的那個老師,儘管面上不懂得表達,可內心依舊溫柔。
她笑了笑:「我這麼多年,還是覺得校園裡最好,哪怕回不去了,但比起別的地方,這裡清淨多了。」
「是,您一直是個好老師。」我又給她鞠了一躬。
她拄著拐杖慢慢地遠去了,身影非常瘦小,我不知為什麼,就很想再當一次她的學生。那樣的話。我一定不違逆她的話,更加用心地讀書。
帝光是個多麼好的學校,老師們兢兢業業、不辭辛勞;學生們團結友善、行為端正。很久以前,我也像他們一樣,揮霍過自己的青春。
我們總想要自己沒有的東西,但人生不能完滿,生命只得終結。
自從聽說學務處來了個好說話的老師,學生們很高興,畢竟有的時候犯點小錯就能夠拜託老師幫忙掩飾。我內心感嘆道:「也許只有小孩子才不會欺軟怕硬吧。」
但說是幫忙,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他們一個個都是滑到出了名的孩子,就連逃課都抓不到把柄。
那些班裡的幹事一來二往就和我熟識了,總和我抱怨一些老師的事情。因為他們知道我口風很嚴,也與學校里的老師沒什麼牽扯。富山老師不久就退休了,過著自己的生活,放下了即使怨恨也肩負責任的教育事業。
但總有一個人從來沒加入過他們抱怨的隊伍。那個人就是赤司征十郎。嚴謹細緻的面龐,英俊秀朗的外表,還有無與倫比的領導才能。
他本不應該來到我們這個學校的,但究竟為什麼選擇這個學校,反正我沒有去打聽。
畢竟像他那樣的人,很久都不會出現一個。我想,這樣的氣度,並不是先天家庭的賦予就能夠培養起來的。
並非我想要故意偏袒他,只是我自己心裡也覺得,他擔負的不應該是這個孩子需要承擔的。哪怕只有一點點的放鬆,我也認為很有好處。
所以我對他說:「赤司君,其實你不必來參加這個會議的。每周都必須抽空出來,你很忙吧?」
他可能不太適應我這樣說話,但臉上的微笑不變:「老師,這是我的責任。」
殊不知他說出來的責任一語也讓我有些吃驚,只好退卻地說:「唔,我知道,我只是隨便說說的。」
這種尷尬的事情,經歷一次就夠了。
不過說實在的,我實在認為籃球是一種很激烈的運動。上次一個女生被一個五大三粗的黑皮男孩扛過來,請原諒我這個形容,他真的 是把她當麻袋扛在肩膀上的,毫不憐香惜玉。她被籃球砸到,鼻血都流了出來,不省人事。
醫務室老師非常不爽:「這周都第幾次了,拜託你們籃球部注意點影響好嗎?難道人身安全不重要的嗎?」
他聽了對方的責備,脾氣也上來了:「這難道怪我?是她自己不守規則闖進球場的好不好!」
「你別跟我說這麼多,叫你們管事的過來!」她心裡自然知道,一旦把赤司請來,面前這黑皮小子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他很硬氣,瞪著那雙晶亮亮的眼睛,她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軟了。
擺擺手,讓他坐著等那女孩醒了,給人家鞠躬道歉。雖然他面上戾氣很重,但嘴上也沒說什麼,有點喪地坐了下來。
我想了想,問他:「你是不是擔心回去赤司部長會責備你?」雖然我認為赤司是個溫文爾雅的好孩子,但是聽說他在這些同學中,威信頗高。
「你說什麼啊……」他有點抱怨。不過也沒反駁,我想大概我多多少少說中了一點。
他很亮的眼睛就那樣望著我,一點不防備:「老師,我不是擔心受罰。讓我跑多少圈,做多少次練習都沒關係,更不會怕赤司說我。」他撓撓頭,「我只是擔心上不了場罷了。」
怎麼描述呢,就是一擊必中的感覺。最喜歡這種熱血少年了,對一種事情發自內心的執著差點讓我掉下眼淚。我說:「帝光籃球部這麼強,也都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成員啊。」原諒我這麼感性,只是一個略略上了年紀的女人,總是忍不住散發一種哀怨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