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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老婆孩子怎麼辦？」

    「找個小國家安頓下來。」

    「難道我就這樣逃一輩子嗎？」

    「過一天，賺一天。踏上這條路，活的每一分鐘都是賺來的。多賺點兒錢，留給老婆孩子。」

    察猜無語。蠍子站起身：「落糙為寇，也是一種人生。走吧，警察很快會來了。」察猜默默地站起身，跟著蠍子走了。

    13

    「北極熊死了？」龔箭站在簡報室，一臉驚訝。范天雷點點。

    「誰幹的？」何晨光問。

    「你一定想不到。」范天雷看著他，「察猜。」

    何晨光一下子站起來。其他隊員也呆住了，坐在那兒面面相覷。

    「怎麼會是察猜？！」何晨光不相信。

    「察猜已經離開了軍隊，跑到北極熊那邊去了。根據情報，他是被脅迫的，北極熊用他的家人相脅迫。」范天雷說。

    「他被抓了？」

    范天雷搖頭：「沒有，他現在跟蠍子在一起。」

    「又是蠍子？！」

    「對，根據情報，是這樣。他們去投奔了虎鯊海盜集團，當了海盜。」

    「海盜？察猜怎麼會去做海盜呢？」何晨光納悶，「我們要去抓他們嗎？」

    「他們在公海，我們沒有得到命令，怎麼去抓？」范天雷說，「虎鯊海盜集團盤踞在公海的月牙島上，那是一塊飛地，沒有命令，去都別想去。我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吧，暫時別惦記這些事兒了。」

    「是，參謀長。」何晨光坐下，出神。

    「察猜……怎麼會當了海盜呢……我們怎麼會成為敵人呢？」

    第84章 （1）

    1

    海面上，一艘貨輪在夜色里航行，甲板上仍留著戰鬥過的痕跡。駕駛艙內，有幾個外國水手和十幾個持槍的恐怖分子。為首的是一個老牌的恐怖分子，外號貓頭鷹。

    「我們的船被破壞得很厲害，已經不能正常航行了，偏航很嚴重。」船長掌舵。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貓頭鷹問。

    「中國領海。」船長說，「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就進入中國領海了！」

    「我們不能進入中國領海！」貓頭鷹說。

    「我們沒辦法了，他們還會繼續進攻的。」船長說。貓頭鷹看著外面，思索著。

    貨艙里，一個孤零零的貨櫃單獨放在那兒，裡面是被冰塊包裹著的十幾個罐子，上面有變幻的數字不斷提示著溫度。

    高級指揮部內，穿著常服的參謀們來來去去，臂上都掛著國防部的臂章。中將跟一個海軍少將，還有一個空軍少將站在大屏幕前。

    「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中將問。

    大校搖頭：「情況不容樂觀。目前，文森特號貨輪在多國軍警海上力量的圍剿下，已經進入我領海線。這艘船上載有恐怖組織從黑市上購買的CXV2毒氣彈的核心部件，一旦出現泄漏，後果不堪設想。」

    「我不想聽什麼『後果不堪設想』，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有什麼不堪設想的後果？！」

    「是，首長。」大校說，「CXV2毒氣彈為軍用毒氣彈，殺傷力驚人。如果在一千萬人口的城市引爆，死亡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並且會擴散至土壤、空氣等媒介當中，百年內不得揮發----這是一顆CXV2毒氣彈的威力。現在文森特號貨輪上，有CXV2毒氣彈十五顆！」

    「無論如何，不能讓這艘船靠岸，想辦法擊沉它！」

    「我們的戰鬥機可以辦到，已經在待命出擊狀態！」空軍少將說。

    「海航的戰鬥機和艦隊也可以辦到，只等一聲令下。」海軍少將說。中將點頭：「那就這麼辦吧！把威脅終止在海上！」

    「等等，首長，我們不能這麼做！」大校開口。

    「為什麼？」

    「如果擊沉這艘貨輪，毒氣彈會在海里引爆，劇毒物質會在海水當中擴散。而擴散的區域，現在還很難估計。也就是說，如果這艘貨輪在海上被擊沉，十五顆CXV2毒氣彈在海水當中爆炸或者緩慢泄露，我們的海域乃至太平洋的相當一部分，會變成真正的死海！」中將呆住了。大校繼續：「這也就是各國軍警不惜一切代價，組織突擊隊不斷登船的原因。如果擊沉文森特號貨輪可以解決一切問題的話，這艘船早就沉入海底了。」

    「我們也只能派突擊隊上船嗎？」

    大校點頭：「是的，首長，這可能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中將在沉思：「那簡直就是敢死隊……我們也只好這麼做了！命令特種部隊，準備登船！」

    「是！首長，派哪支特種部隊去？」

    中將看著大屏幕：「那還用說嗎？通知東南軍區的狼牙特戰旅紅細胞特別行動組----出擊！」

    2

    東南軍區大院，唐心怡走出大門，與路過的同事打著招呼。這時，手機響了。唐心怡拿出加密的軍用手機：「餵？」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唐心怡一愣：「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燕尾蝶，歡迎你歸隊。」

    郊外僻靜處，一輛奧迪轎車停在那兒。旁邊，兩個精悍的中尉在車附近警戒。唐心怡站在不遠處，旁邊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肩上將星閃爍。

    「沒想到，還會接到您的召喚。」唐心怡看著老人。

    「事發突然。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不會再啟用你。」中將聲音低沉。

    「首長，到底出了什麼事？」

    中將拿出一張照片，唐心怡一看：「是他？！」

    「是的----貓頭鷹，他出現了。」

    「他到中國來幹什麼？」

    「不是他想到中國來，而是他不得不來中國。」

    「什麼意思？」唐心怡不明白。

    「一言難盡，詳細的情報很快會給你。」

    唐心怡苦笑：「真的沒想到，我還會做老本行。」

    「這個任務將會非常危險。」

    「這些年，我的信念一直告訴自己----如果明天戰爭來臨，我將時刻準備著！」唐心怡的眼睛在黑夜當中閃爍著淚花。

    「貓頭鷹對你，可是一直懷恨在心的。他的個性你很清楚，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中將看著她，「你已經離開這條戰線了，可以選擇不去。」

    「當祖國和人民需要我的時候，我怎麼可能選擇不去？」唐心怡看著中將。中將注視著她：「燕尾蝶，你準備好了嗎？」唐心怡眼神堅定：「時刻準備著！」

    3

    浩瀚的海上，貨輪在疾駛。預警機從空中飛過，兩架武直九和三架武直十低空掠過。貓頭鷹站在甲板上，看著上面的中國武裝直升機。武直十懸停，機頭對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