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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5:17:29 作者: 小韞
    總歸,總有人能頂上這個缺。

    張清芳和虞意接觸過,對她還是很有好感的,覺得她的作風並不像一些人說的那樣。

    她道:「現在畢竟不是封建時代了。」

    李大媽信誓旦旦:「什麼時代女人也不能不檢點呀!」

    張清芳:「……也沒有不檢點吧?」

    李大媽:「她老和那些老爺們兒說話,怎麼能算檢點?」

    張清芳:「你不也常和男人聊天說話?」

    李大媽:「我這歲數,能和她一樣?男人能看上我這老菜幫子?」

    張清芳:「……」

    李大媽:「阿翡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我也是不想他走岔了路。虞小姐這樣的人,他老跟著,能不被帶壞嗎?他可是咱漁鎮最有出息的人物,大家都盼著他好呢!」

    張清芳:「這我都是知道的……」

    等謝翡送完啤酒回來,張清芳正在用濕巾紙擦額頭上的汗,嘴裡嘀咕著:「可算是走了。」

    謝翡:「確實,煩人得很。」

    張清芳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你還說?都是街坊鄰居,你何必讓人下不來台?」

    謝翡深眸冷淡,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這些人臉皮厚得很,不堵她兩句只會越來越來勁。」

    張清芳:「你堵她她才來勁呢!你管她說什麼呢?以前不愛聽就當沒聽到不挺好嗎?怎麼今天就跟吃了槍藥一樣。」

    謝翡抬眼,「以前佛是因為她們說我,我無所謂。但她內涵我女朋友,這能一樣?」

    張清芳:「……反正虞小姐又聽不到,幾句閒話能影響什麼?你真是瘋求了。」

    謝翡從冰箱中拿出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半瓶,頂著滿頭大汗一本正經道:「不,我這是長大了,有責任有擔當了。」

    他這突如其來的冷幽默讓張清芳「嗤」的一聲笑了,「我呸!」

    片刻後,她突然想起來昨天沒來得及說的話,「不過,我還是要說,這做人,就在於一個低調。你和虞小姐平時多少還是注意點影響嘛。」

    「比如你這個,」張清芳指了指他的脖子上因汗水而暈開的口紅,「這些東西還是不要在外面帶出來。你這讓人看了,誰不覺得你和虞小姐那個什麼了?」

    謝翡旋上瓶蓋,不以為然道:「關他們什麼事?」

    張清芳:「那你總還是要注意形象要點臉吧?」

    謝翡把水放櫃檯上,一邊往裡走一邊說:「我只是談了個戀愛沒藏著掖著而已。不要臉的是他們吧?我又沒對別人的私生活指指點點,也沒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什麼有傷風化的事吧?」

    張清芳:「話也不是這麼說。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人言可畏?」

    謝翡:「我不畏。」

    張清芳:「你這就是太年輕!也不知道虞小姐是怎麼看上你這個……」

    聽見這話,謝翡在狹窄的過道里回頭,故作認真地思考了一瞬,垂眸一笑說:「因為我帥。」

    張清芳被謝翡的自信發言震得目瞪口呆。

    她本意是想勸謝翡別太張揚,那一些痕跡帶在外面的,該遮掩的還是要遮掩一下,人總歸還是要知道一點廉恥的。

    結果不知怎麼的,直接就跑偏了。

    「你……」

    她還想說點什麼的,沒等想好措辭,就聽到裡面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等謝翡洗完澡晾了衣服出來,對完今天的帳單,又往虞意家去了。

    謝翡到時,虞意正倚著門框,嘴裡叼著根煙和文姐說話。

    一見虞意,謝翡便像是被吸鐵石吸了一般走過去,摟了她的腰控訴,「又抽。」

    虞意就笑,「你年紀不大,怎麼跟個管家公一樣。」

    謝翡紅了耳根不說話,只問文姐在做什麼。

    「在納涼呢。她閒不住,揪著我說東問西,鬧得我腦瓜子嗡嗡的。」文姐指著虞意對謝翡說了兩句,又看向虞意,「要我說,這術業有專攻,家務上的事兒,還是我在行。你別老外指導內行。」

    虞意舉手投降,「行,我的錯。」

    文姐不堪其擾,對謝翡說:「得了,人你趕快領走吧。」

    虞意今天興致不錯,「文姐嫌棄我。」

    文姐揮手,像趕蒼蠅似的,「趕緊走。」

    虞意吐出個煙圈,一笑,轉了身,身姿搖曳地朝樓梯的方向走。她一走,謝翡就連忙跟上去。

    上了樓梯,還沒進房間,謝翡就擁著虞意靠牆吻了起來。

    外面仍舊是夏夜特有的熱鬧但並不嘈雜的聲音,充滿了大氣然的氣息和人境的煙火氣。

    不遠處,白貓蹲在拐角的地板上,冰藍色的眼珠一錯不錯地看著他們。

    一吻未畢,空氣便已升溫,謝翡的手無意識撈起虞意的裙擺探了進去。

    虞意身酥骨軟,聽著外面傳來的電視機的聲音,忽而伏在謝翡的肩頭,氣息不穩地笑了笑,說:「咱倆就不該單獨待在一起。」

    「怎麼?」

    虞意向來是愛自由的性子,一切講究順心而為,不知道克制為何物。

    而謝翡,正在精力最旺盛的年紀。

    「但凡湊一起,總會變成……嗯……」

    謝翡垂眸,清淡的眸子是淡淡的羞澀,「還不是因為你饞我身子。」

    虞意抬眼問:「只我饞你?」

    她的眼鏡太過漂亮,像是兩簇火,一下子將他點燃了。謝翡頓時口乾舌燥起來,他抿了抿乾燥的唇,抬手覆住虞意的眼睛,「嗯,我也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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