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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5:17:29 作者: 小韞
尤其是許君昊,一反人前的斯文儒雅,興奮得直拍大腿,「今天我終於不用當大冤種了。」
顧安宴想起就是眼前這小子贏得虞意的芳心,也暗下決心,情場失意,至少牌場要贏。雖然他不至於為難這麼個才剛成年的小子,但在這種無關痛癢的方面打擊他一下還是可以的。
虞意不理他們,只給謝翡講麻將的規則,又用手機搜了胡牌的花色組合給他看。
前半場,謝翡打得很還挺生疏,虞意坐在旁邊幫他熟悉規則,謝翡本就第一次玩,她離他特別近,每次看他的牌時,下巴幾乎都要擱他肩上了,導致他呼吸滯緩,整個人都有些雲裡霧裡的糊塗。
偏偏許君昊還斜眼瞟著虞意,警惕地說:「牌桌上的事,可不興場外幫忙的。虞意,你不要為了一點小錢失了牌品。」
虞意挑眉諷刺道:「現在不是某人把打出來的牌撿出去想毀牌的時候了?」
「某人是誰?沒聽過,我只說這一把。」
吵吵鬧鬧,謝翡的全副心神都用在了對抗虞意對他的影響上,不一會兒臉上就出了汗,還給其他人放了兩炮,許君昊大喜過望,吆喝著讓虞意走開,不許她幫忙。
打到半場,文姐叫虞意去端她切好的水果。
許君昊:「走吧你。」
虞意橫了他一眼,說了句「你們不許欺負他」後走開。
她這一走,謝翡的頭腦頓時清明了,牌算得門兒清,很快就猜出了其他人要做的花色。
顧安宴見謝翡神情淡定,故意說:「不用太有壓力,反正有虞老師買單,輸了也沒關係。她對朋友向來大方得很。」
言下之意:你個菜雞。
謝翡想起顧安宴看向虞意的眼神和那次對話,心裡門兒清:他喜歡虞意,情敵。
來自情敵的話,基本都要反著聽。他是接受過言情的霸總文學的薰陶的,類似的話,一般都是綠茶女配來說。
即便沒看過霸總文學,誰對虞意有那方面的想法,說的話出於什麼目的,也不難猜到。於是,他假裝沒聽出對方話里的意思,一邊打出一張牌,一邊乖巧點頭。
「她是這樣,但我會盡力別讓她破財免災。」
後面還有一句:畢竟,她對朋友大方,對我就不一定了。
言下之意,朋友和戀人是有區別的,外人和內人的區別。但這話過分的茶,謝翡自己都牙酸,要真說出口,他會想立馬腳趾抓地摳出一套海景大別墅。
顧安宴瞥他一眼,「小小年紀,志氣不小啊。」他亦真亦假地蔑笑一聲,「來,哥今天讓你知道,什麼叫來自賭神的碾壓。」
前年有影視公司重啟賭神系列老IP,顧安宴飾演的主角,賭技如電影的名字一樣,戰無不勝,是賭場的常勝將軍。
謝翡:「哦。」
恰巧該他摸牌,他拿起來一看,而後,清冷俊秀的面龐上霎時浮現出一抹波瀾不興的淡笑,「胡了。」
那一笑的風采,就連蘇曼這個老江湖在旁邊都看得心臟砰咚直跳,心中暗罵,虞意真是不搞則已,一搞就是一個大極品。這麼嫩,還又乖又冷的少年,朝你笑一下,就像冬雪消融春花綻放似的,這誰能抗得住?
顧安宴只覺得尷尬,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只覺得謝翡將他的麻將牌推倒的桌上的聲音,全都是打在他臉上的「啪啪」聲。
他勉強幹笑一聲,「沒想到你還挺有賭運的嘛。」
許君昊也有些愕然,「這就是傳說中的氣運攜帶者,天之眷顧者?」
蘇曼:「繼續繼續。昊哥,你一個大影帝,少看些點家的小說。」
他們打的是血戰,一人胡牌,剩下的人還得繼續打,糊到最後只剩一個人。
兩分鐘後。
許君昊懷疑人生:「這他媽,為什麼最後輸得最多的還是我?」
他看向謝翡,「我不信你下一把還這麼好運。」
顧安宴在旁邊贊同地點了點頭,不甘心地說:「再來。」
……
當虞意端著新切的水果過來時,謝翡正大殺四方。之前還風情萬種的蘇曼一臉凝重,許君昊簡直要懷疑人生,顧安宴想到自己陰陽謝翡的那幾句話,更是面如菜色。
但,很快,許君昊就發現一件事——當虞意在謝翡旁邊坐下時,他就殺得沒那麼狠了,偶爾還會放幾張牌給他們。
尤其是,當虞意順手叉了塊哈密瓜餵到謝翡嘴邊,玩角色扮演,故意嬌滴滴地說:「大王,你可真厲害。」
謝翡手一抖,一張牌就誤打出去,許君昊終於抓緊機會,平胡一把。後續,他和蘇曼二人一力主張,要虞意多「看」著點謝翡,畢竟對方是新手。
但虞意在旁邊待得久了,謝翡終究還是產生了一些免疫力,堪堪維持了打牌的智商,最後將三人殺得片甲不留,在許君昊感嘆沒想到受傷的還是他時,謝翡文雅乖巧地看向顧安宴,「賭神,承讓。」
顧安宴:「……」死小孩!!!
許君昊虛弱地撫著胸口說:「你們,還真是婦唱夫隨啊,我做錯了什麼,上天要派你們這對雌雄雙煞來贏我的錢?」
謝翡聞言,臉上只發熱,心跳頓時就不正常了,也不抬頭,不看其他人,只等虞意的反應。
她並沒反駁,只笑著說:「誰讓你們看人家年輕,就要欺負人呢?這叫什麼來著,心懷不軌,終自嘗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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