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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14:51:49 作者: 酒小七
「事情是這樣的,沈赫當初是因為受了秦琪的指使想折磨你一下才接近你的,後來被我和吳鈺發現了,於是倒戈向我們這邊,決定幫吳鈺一個忙。」
馮諾諾思考了一下,說道:「不對啊,沈赫當初還勸我和吳鈺在一起呢。」
沈赫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說道:「那是因為看你實在是無可救藥了,笨到可以!」
馮諾諾自動忽略他的誹謗,說道:「那麼後來呢,你幫了吳鈺一個什麼忙?」
沈赫看白痴一樣看了一眼馮諾諾,說道:「你以為,先去物流公司,然後莫名其妙牽扯到一起毒品案,這是巧合?」
馮諾諾一聽他這話,火冒三丈,大叫道:「吳鈺,你故意讓我入獄的對不對?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了的!」
吳鈺低著頭,一副我是好孩子我勇於承認錯誤的模樣,答道:「我是怕你為你母親的事情而難過。你的身世問題,即使我們不說,到後來也會被謝靈婉捅開,那時候你會更難過,還不如讓你和你的生父重歸於好,這樣你才能坦然地面對那些過去。諾諾,以後打雷的夜晚你再也不會做噩夢了吧?」
好吧,雖然吳鈺瞞著她,可是他動機還算不錯,況且最後一句話說得馮諾諾心裡暖暖的,於是紅著眼圈笑道:「早就不做噩夢了。」
吳鈺會心地看著馮諾諾,笑。
這時,沈赫用筷子敲著盤子,不滿地說道:「喂喂,我說你們倆,能不能別把別人當空氣,等吃完飯再回隔壁二人世界去!」
……
馮諾諾和田月一起洗碗的時候,她悄悄地問田月道:「你和沈赫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哎呦我的妹妹,你可別這麼說,」田月翻了一個馮諾諾式的白眼,「我跟他僅僅是包養關係,關係純著呢。」
這句話前後矛盾得可以,馮諾諾笑道:「別說得那麼物質好不好,我倒覺得你們倆看起來不像什麼包養關係,簡直就是一對情侶。」
田月搖頭道:「算了吧,我被他害得還不夠慘嗎,要讓我再愛上他一次,難!自己都很難想像出來。」
……
而在客廳里,兩個男人坐在一起聊著天。
吳鈺問沈赫:「你和田月什麼時候成親?」
沈赫說道:「你快別,我和她?我們倆可是倍兒純的情人關係,連戀人都算不上。」
吳鈺不以為然:「我看你很喜歡他。」
沈赫答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待在她身邊挺安心的。」
吳鈺:「那就玄了,我喜歡馮諾諾,也是從不願意離開她開始的。」
沈赫擺擺手:「好馬不吃回頭糙。」
……
這天晚上有月食,馮諾諾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月食,於是決定和吳鈺一起觀賞一下。
晚上十一點,好戲馬上就要上演。馮諾諾站在陽台上,盯著天空中圓圓的月亮,生怕一眨眼睛它就會少一塊。
吳鈺從她身後抱住她,動情地用下巴蹭著她的頸窩,馮諾諾都能感覺到他紊亂而炙熱的呼吸。
哎呀吳鈺你來的真不是時候,馮諾諾想推開他,奈何他抱得很緊,就是不鬆手,於是她哄孩子一般對吳鈺說道:「乖,等看完月食我們再親親。」
可是吳鈺現在就要親親,於是也不管馮諾諾的反對,扳過她的臉來便吻了下去。
馮諾諾有時候真想用小錘子敲吳鈺的腦袋,這孩子想幹什麼就一定要執著地做下去。現在他想吻她,便執意地抱起她就吻,也不管月亮是不是馬上就要少一塊了。
馮諾諾心想還是算了吧,大不了下次在看月食,下次吳鈺若還是搗亂,那時候就真該敲他腦袋了。
吳鈺一邊吻著馮諾諾,手一邊沿著她的後背往上移,一直移到她的腦後。
待這個吻結束之後,馮諾諾發現吳鈺的手中多了一件東西。
是那一對翡翠魚,他在接吻的時候順便從她脖頸上摘了下來。上次由於吳鈺把翡翠魚扔掉了,所以她把兩個都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現在,那兩個小東西在吳鈺的手裡。
馮諾諾心裡隱隱不安,說道:「吳鈺,你幹什麼?」
吳鈺笑笑,轉身從屋裡取出兩樣東西出來。
好了,現在垂雲盤,避血珠,以及翡翠魚三大法寶都在這裡了,吳鈺想幹什麼,還用多說嗎?
馮諾諾不敢相信地看著吳鈺,他要回去了?那個說要一輩子和他在一起、為了她把翡翠魚都扔掉的男人,要回去了?
雖然馮諾諾從一開始也希望吳鈺回去,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如果吳鈺從始至終都堅持回去,那馮諾諾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可是,可是為什麼他明明是要回去,卻偏偏和她說他們會一輩子在一起,會相守一生,他為什麼要騙她呢?
馮諾諾失望極了,她俯身看著吳鈺解開翡翠魚,然後拿著它在垂雲盤上比劃著名,依然不敢相信,於是問道:「吳鈺,你是想回去嗎?」
吳鈺抬頭沖她笑笑:「當然。」
馮諾諾站起身,嘲諷地笑了笑,說道:「回去好啊,你早該回去了。」
吳鈺解釋道:「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我實在不能放下。」
馮諾諾點頭表示理解,心裡卻想,男人的話果然靠不住,統統靠不住!她強忍著淚水,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想保留最後的尊嚴。
吳鈺直起身子,說道:「好了,」然後他轉過頭對馮諾諾說道,「站在那裡別動。」
馮諾諾怒道:「我憑什麼聽你的?」
吳鈺抬眼看了看她,笑道:「你若是動的話,我便在這裡和你洞房。」
這句話夠有威懾力!馮諾諾果然一動不敢動,怨恨地看著吳鈺。
馮諾諾低頭觀察了一下吳鈺腳下的那個垂雲盤,此時翡翠魚和避血珠都已經被擺在了垂雲盤上,兩隻魚和一顆珠形成了一個等腰三角形。而馮諾諾,站在正對著那個等腰三角形的頂角度方向。
馮諾諾看到那個陣型,突然覺得很不安,然而就在這時,她的腳下開始出現一個光圈,然後光圈越來越亮,她感到一陣眩暈,隨即失去了知覺。
吳鈺看到馮諾諾在光圈之中消失,大喜,隨即很快跳進光圈,也隨之消失。
此時,天邊,月亮已經被啃掉一塊。等到它完全被啃掉的時候,那光圈也會隨之消失。
……
以下是那天晚上秦技元和吳鈺的談話內容。
秦技元說:「其實我一見你,就感覺我們是同一類人。你不知道吧,我也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為什麼我一直苦苦搜集三大法寶,因為其實我也想回去……我的那個時代叫做錦朝,你呢?」
他還說:「諾諾是我的女兒,也算是半個錦朝人,你可以試試,看她能不能和你一起回去。」
這時候吳鈺便問:「那她要是不能和我一起回去,我豈不是要獨自一人回去了?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笨蛋,那個密陣的作用在整個月亮或者太陽變沒了的過程都有效,你可以先讓她試試,如果行的話就一起走,不行的話就一腳把垂雲盤踢翻。」
吳鈺點頭,好主意。
……
馮諾諾坐在糙地上,看著眼前成群的山羊,揮著鞭子大罵道:「吳鈺你個混蛋,怎麼會讓我穿到塞外呀,你丫怎麼還不來接我啊啊啊啊啊啊……」
馮諾諾當時絕望透頂,在心裡把吳鈺詛咒了無數遍,然後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了一片糙地上。她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才讓自己相信,她的確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人煙荒蕪鳥不拉屎的塞外,這真是個悲劇。至於她為什麼能穿越,馮諾諾也說不清楚,只有到時候問吳鈺了。可是吳鈺現在在哪裡,這都是個未知數。剛來的時候,她是多麼希望看到一個中原來的商隊啊,那樣她就可以跟著他們回中原去找吳鈺了。很久之後,商隊之夢破滅之後,她又是多麼的想遇到一個會說漢語的人啊,一個人整天聽一群蒙古人在耳邊嘰里咕嚕的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話,那將是一件多麼令人痛苦的事情!
而現在,馮諾諾連會說漢語的人都不敢想了,她只希望吳鈺來點創新精神,不要總把目光鎖定在中原,要多角度考慮問題,多關注一下塞外人民……
就在馮諾諾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蒙古婦女跑過來拉起她跑回了帳篷。
帳篷里有一群蒙古人種嘰里咕嚕地商量著什麼,馮諾諾坐在一旁認真地聽著,其實她一句沒聽懂。後來會議結束了,她通過和原先那位蒙古大姐的一系列動作以及面部表情的交流,終於得到一個信息:要打仗了,他們得搬離這個地方。
蒙古人本來就是擅長搬家的民族,所以對他們來說這也不算什麼。可是馮諾諾卻看出了不尋常的苗頭。
要打仗了?蒙古人似乎經常和中原打仗,開玩笑,她才不搬家呢,她還要跟著中原的軍隊回去找吳鈺呢。於是,馮諾諾便趁著幾個蒙古人沒注意,溜了出來。
溜出來她就後悔了,怎麼沒帶乾糧呢,即使沒帶乾糧,怎麼樣也要帶上件厚衣服吧,萬一白天中原大軍趕不到這裡,那她就要夜宿糙原了,塞外的夜晚是很冷的……那如果中原大軍遲遲不來,她豈不是要天天夜宿糙原了?想到這裡馮諾諾打了個寒戰,識相點趕緊跑回去吧,收拾收拾再回來,雖然那時候很可能被熱情的蒙古人拉著一起逃命回不來了,可是總比現在挨餓受凍強啊。
可是等馮諾諾回去,她傻了眼,別說人,連帳篷都沒了!這這這這……這工作效率也太高了吧……
馮諾諾徹底無語,只好朝著南邊遊蕩著,心裡越來越恐懼,她這種狀態,能堅持幾天?
晚上,馮諾諾餓極了,捂著肚子繼續走著,嘴裡一個勁地罵著吳鈺,罵吳鈺是混蛋是色狼是笨蛋還不受信用,她發現自己一罵吳鈺就能增加點力氣繼續走下去,因此一累了就罵他,罵得不亦樂乎。
就在馮諾諾罵吳鈺罵到興頭上時,突然有一個龐大的黑色物體襲來,重重地把她按到地上,惡狠狠地說道:「大膽契丹狗,竟然辱罵我朝聖上!」
漢語!是漢語!馮諾諾幾乎要熱淚盈眶了,她使勁動了動,狗腿地解釋道:「這位大哥啊,您見過中原話說的這麼流利的契丹人嗎?」
大哥想想也對,便怒氣沖沖地說道:「那麼你是背叛我中原的走狗了?今日被我捉到,定將你碎屍萬段!」